骑士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顺天乡试的榜单公布,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九月中旬。

京城的暑气渐渐消散,最闷热的时节已经是悄然过去,湖边的垂柳随风摇曳,隐隐透露着一丝秋天的气息。

京城居住着不少富贵闲人,有祖辈阔达的京城子弟,有官员留居京城的后代,还有一些或远或近的皇亲外戚,甚至现在还有一些能够跟某些高官搭上关系的掮客等。

这些闲人都自持有些身份,却是看不上那些路边的茶摊,但又无法持续在酒楼消费,故而最青睐的地方是——茶肆。

在城北有一间名为醉叶居的茶肆,坐落在湖畔之侧,地方离国子监并不远,故而这里一向都颇为热闹。

午后时分,这间茶肆已经是座无虚席,这里有纯粹凑热闹打发日子的土财主,有过来斗鸡斗蟋蟀的纨绔子弟,还有一些闲逛至此的读书人,亦有喜欢到这里打听消息的三教九流人士。

得益于《顺天日报》深入人心,加上新出的《倚天屠龙记》火热,令到这里既有时事的探讨者,又有小说的狂热爱好者,显得颇为嘈杂。

“据报中所言,潇湘楼新晋花魁白牡丹一曲《玲珑醉》如同天音,令到在场之人是如痴如醉!”

“我看又是言过其实,是骗我们到潇湘楼掏银子的!”

“大兴县长留乡陈村有村民陈四于城北捡银十两,归还于失主,乃当代拾金不昧之典范!”

“这种人确实难能可贵,顺天日报确实该多报道这些人,说说最近朝廷可有什么大事?”

“九月初九嘉善公主薨,治丧,葬如永淳长公主!”

“嘉善公主今年好像年方二十二,当真是可惜了,现在本朝好像还剩下……”

“当今皇上五女,现在只剩下嫁到河北省宁晋县李家的大长公主宁安公主!”

“哎,当今皇上……”

“谨言!”

一个读报的小老头陪着一个土财主正是聊着,不过看着土财主似乎要点评皇家事,却是出言提醒了一句。

土财主这才意识到不妥,望向不远处坐着两个东厂番子,当即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而又让那个小老头继续看报。

报纸已经接近尾声,再之后是土财主不喜欢的《倚天屠龙记》的连载,却是有关官员的调动,像翰林院编修金达为南京国子监司业、应天府府尹刘自强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四川等。

身体肥胖的土财主看着时间不早,便是起身对着茶馆儿道:“茶叶你可收好了,侍我明日再来喝上一壶!”

茶分为三六九茶,一些客人将茶叶直接寄存在这里,每日总会过来喝上一些。这个时代讲究诚信,茶肆不会从中克扣。

“小二,去后院拨一把新鲜的草过来!”一个玩蟋蟀纨绔子弟走了进来,对着正在给客人倒茶的小二吩咐道。

小二倒好茶之后,急忙是应了一声,将茶盏放到前台的案上,便是急匆匆地朝着茶肆后面的院子小跑进去。

茶肆说是卖茶,但为了照顾好这帮有钱的主顾,连狗吃的骨头都准备得很是妥当,更是承办着各种千奇百怪的活儿。

那个纨绔子弟跟着几个同伴相约在这里,径直走到中央那个桌子坐下,显得神秘兮兮地说道:“顺天乡试出事了!”

此话一出,令到整间茶肆的茶客纷纷扭头望向了那个纨绔子弟,包括原本想要离开的土财主亦是停下了脚步。

“你们怕是打死都想不到!咱们顺天乡试的解元郎……”纨绔子弟在语出惊人后,却是突然点到即止地道。

旁边一个商人听到这话,当即进行询问道:“你是说新科解元郎章礼,我还给他送去了一百两,他怎么了?”

“呵呵……你这银子怕是打水漂了,他出事了!”纨绔子弟很满意自己成为茶肆的焦点人物,便将消息进行公布道:“据士子反映,这位解元郎并非是咱们顺天府大兴县的士子,实则是一个冒籍之人!”

每次张榜之时,京城总会出现几千名落榜的士子,他们都是寒窗苦读之人,面对着这个不如意的结果自然是心生怨念。加上国子监的一大帮监生看着仅有十人上榜,同样显得是情绪暴躁。

这没有事都想要找事,而当得知本届乡试的解元是冒籍之人,如同是点爆了一个炸药包般,瞬间便在京城炸开了。

“必须进行严查!”

“朝廷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除去他解元的功名,重新举行顺天乡试!”

……

一大帮落榜的士子纷纷将怒气宣泄到这个章礼身上,在某个上衙的大清早,更是拦着轿子向将过往的官员递交请愿书。

面对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礼部已然是首当其冲。不管出了什么样的差错,礼部既要安抚住士子的情绪,又要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

礼部衙门,正堂火房,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李春芳坐在居中位,林晧然和高拱分列两旁,进来端送茶水的书吏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将茶盏一一奉上便是小心地退了下去。

高拱的地位最低,但其声音反而最大,却是当即发表看法道:“这冒籍之事非同小可,咱们此次要一查到底,绝不能姑息!”

“冒籍一事现在还不知是真是假呢!”李春芳原本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看着这个高胡子仅是声大低能,便是淡淡地提醒道。

高拱端起茶盏显得很肯定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如果那个章礼不是冒籍之人,这个事情怎么可能会闹得这么大?而那个章礼更不会悄悄躲起来!”

李春芳却是不想跟高拱争论这个没有结论的事情,便是扭头望向林晧然,语气明显温和一些询问道:“左宗伯,你怎么看待此事?”

高拱喝了一口茶水,亦是好奇地望向了林晧然。如果要论责任的话,事情跟他这位礼部右侍郎无关,但这位礼部左侍郎怕是担一点责任。

“在顺天乡试举行之时,下官得知顺天府历来有冒籍一事,便是跟着顺天府衙打过招呼,让到他们派人调查,结果便在此!”林晧然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直接呈送给李春芳道。

李春芳接过名单一瞧,却是不动声色又递给了高拱。

高拱上前拿过名单,忍不住瞥了一眼林晧然,心里难免吃味。

按说,他们对顺天府衙没有直接的管辖权,但这位昔日的顺天府尹似乎有通天的本领,竟然是直接令顺天府衙那边凭他办事。

林晧然看着他们二人都已经过目,这才放下茶盏认真地说道:“此次宛平、大兴两县共查得冒籍五十六名,中式者六人,其中便包括解元章礼!”顿了顿,又是进行补充道:“章礼原本躲在验封司员外郎章孝家中,只是本官出面,现在章礼已经被软禁在顺天府衙。据章礼交待,他原是浙江稽山人,在当地已经中得了秀才。只是连续两次大批都名落孙山,这才转到了顺天府大兴县,通过冒籍参加本次的乡试!”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李春芳和高拱都是暗暗心惊。在他们还处于云里雾里之时,这位礼部左侍郎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更是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

“那他有没有涉及舞弊?”高拱没等李春芳问话,便是关切地询问道。

林晧然却是没有太在意高拱,看着李春芳也是这个意思,这才进行回应道:“下官昨晚特意见了殷士儋一面,他说事情不涉舞弊,不过……!”

“左宗伯,有什么但说无妨!”李春芳显得态度坚定地道。

高拱猜到事情可能另有文章,亦是向林晧然投去关注的目光。

林晧然原本是犹豫要不要说,但看到李春芳如此的态度,便是一本正经地道:“殷士儋还向下官透露:此次商定解元之时,却是副主考王希烈力荐章礼的结果,而他则是以为此卷仅能勉强达到经魁的水准!”

李春芳听到这番话,知道林晧然为何会欲言而止了,如果这个事情再披露出去,无疑令到问题变得更加的复杂。

“呵……看来这王希烈怕是不干净啊!”高拱听到这话却是另有想法,当即便是冷声地说道。

林晧然怕的便是高拱这种判断,便是认真地解释道:“右宗伯,此言不妥!本官昔日曾经出任过乡试主考,深知解元卷难免存在一定的分歧。殷士儋说此卷能勉强达经魁的水准,那便证明章礼此人中举是没有问题,而解元的头衔只能说是有一定的争论!今章礼本是冒籍之人,断然不会再涉通关节解元,所以本次乡试不涉舞弊案!”顿了一顿,他对着李春芳又是解释道:“下官之所以说出来,只是想将事情的原貌汇报给正堂大人,但此事现在不宜拿出来讨论,目前还是要将精力放在冒籍一事之上!”

“左宗伯思虑周全,此事暂时不要拿出来讨论了,本官亦相信王希烈和殷士儋都不是自误前程之人!”李春芳赞许地望了林晧然一眼,显得认真地做出决定道。

高拱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感到了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林晧然却是顾不上跟勾心斗角,对着李春芳一本正经地道:“正堂大人,此次事涉冒籍,却是非同小可,咱们绝不能姑息,不知该如何决断?”

“此事涉及大明的抡才大典,咱们自然还是要将事情上报,只是该如何处置此事,还是得要由皇上来决断!”李春芳端起茶盏,显得老诚地回应道。

礼部虽然主管科举,但顺天乡试出了事情,其实还得由上面来处置。而按着以往的处理办法,肯定是要除掉章礼等六人的功名,然后再追究相关官员的责任。

高拱又是发表意见道:“不管如何,咱们的礼部要给天下士子一个交代,必须要剥取此六名举人的功名,对相关官员进行追责!”

李春芳并不喜欢高拱这般咄咄逼人的性子,但也不是一个喜欢跟人争论的人,先是低头喝了一口茶,接着望向林晧然询问道:“左宗伯,你觉得当如何处置呢?”

“冒籍之事非一日之寒,咱们其实不能全怪在职的相关官员!下官以为咱们可以不对相关官员进行追究,但冒籍有违科举公平公正,章礼等六人必须要除籍惩治!”林晧然表达观点地道。

高拱看着林晧然竟如此的畏手畏脚,却是不由得冷哼一声。

李春芳亦是觉得林晧然显得畏手畏脚,不过亦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便是放下茶盏做出决定道:“本官今晚入值西苑,便亲自找皇上汇报此事,并将他们的意见上报!”

由于大明的特殊情况,哪怕是贵为礼部侍郎的林晧然和高拱想要见皇上一面都是极难,故而很多事情还是要阁老和“准阁老”进行推动。

议事完毕,三人便各自散去。

九月已经褪去了夏日的热情,天空显得湛蓝高远、碧空如洗,郊外的山林空旷萧条,连带着北京城都笼罩了一份寂寞。

李春芳在下衙时分,并没有乘坐轿子回家,仅是匆匆吃了一个驴肉火烧后,便是乘坐轿子直接赶向西苑当值。

路上并没有不开眼的人拦轿子,很快轿子便来到了西苑前,在下轿的时候被管家送上了一套秋衣,他便是抱着秋衣匆匆朝着敞开的宫门小跑过去。

自从上次有过被挡在宫门外的经历后,他却是不敢耽搁半分,显得匆匆朝着宫门走过去。在穿过门洞的时候,却是意外遇上了两个从里面出来的官员。

“下官见过大宗伯!”

徐爌和王希烈看到李春芳出现,显得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李春芳自然是认得这二个人,却是没有摆架子,跟着二个人寒暄了两句。只是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而是匆匆走出宫门里面。

徐爌和王希烈亦是不敢逗留,看着李春芳匆匆而过,亦是一起远离这个宫门。

李春芳在进入宫门之后,却是站在原地并转过身子,显得若有所思地望着离开的二个人。

如果这个案子要进行放大处理的话,那么徐爌和王希烈恐怕亦要因此而染上污点。

徐爌是北直隶的督学,在科考的时候让章礼等六人过场,这无疑存在着一定的失职。王希烈是此次乡试的副主考,却是一意孤行将章礼推上解元宝座的人,亦是担负着一定的责任。

偏偏地,这两个人都是徐阶的得意门生,而从他们二个人轻松的表情来看,徐阶恐怕是要帮着他们将这个事情大事化小了。

突然间,他终于明白林晧然为何仅是坚持要严惩章礼而不打算追究相关官员,敢情林晧然早已经看到了这其中的奥妙。

骑士书屋推荐阅读:肥厨游戏制作:论玩家为何又爱又恨四合院:我傻柱,开局迎娶冉秋叶收手吧神豪!别再让主播空降了家人们谁懂,这海军怎么是个混混异境逆袭:我命由我,不由天顶流开局,制霸娱乐圈富豪从西班牙开始退圈考回冰城,引来一堆小土豆从少年派开始和赵妗麦一起成神都市重生做个逍遥的修仙者清冷校花?不熟,但她喊我少爷!娱乐:说好假结婚杨老板你认真了重生之纯真年代阡陌中的荒灵带着搬家石游三界祸水之妻高武:我喝血就能变强我可是反派,主角妈妈注意点带着空间穿八零,领着家人奔小康大事不好!堂主回华夏了!!开店第一天,美妇堵上门反派:不当舔狗后女主怪我变心?让你代管殡仪馆,你竟让地府降临国运:从蟒蛇进化成血脉金龙宗门仅剩的独苗反派不好当,女主她们都不对劲谍战:我黄埔高材生,去底层潜伏走爸临的路,让霸凌者无路可走拒绝舔狗,带校花老婆修仙人在警局破大案,各色美女迷恋我提前登录!重生的我怎么输?双穿:我是地球OL内测玩家我当军户媳妇的那些年铁锹配大锅,一锅炒菜七万多都市小保安的蜕变四合院之达则兼济天下灵气复苏,我十年成帝,杀光异族无尽末日内的干涉者灵气复苏:我能召唤铠甲绝代天师:人前显圣被刘天仙曝光我在神学的世界写三体太空大陆娱乐:京圈少爷的我成顶流了?变身少女拯救世界?我只想摆烂!我领悟万千剑道,一剑屠神!神豪从关注女主播开始特级保安禁咒?快加油,你肯定能破我防御
骑士书屋搜藏榜:[快穿]小受总是在死娱乐圈火爆天王战神赘婿:黄海平科技供应商重生:从叫错女同桌名字开始让你上大学,你偷偷混成首富薄先生的专属影后又美又娇带着修为回地球,全家随我飞升了我的女孩在灯火阑珊处医路人生:一位村医的奋斗之路重生嫡女归来最强赘婿霸宠甜甜圈:夜少,别乱撩我真不想当大明星地球online我开启世界大战港综:曹达华在我身边卧底特种兵:林老六竟然是狼牙总教官我家夫人今天听话了吗陈西峰商路笔记农门长嫂有空间抓鬼小农民农家俏寡妇:给五个孩子当娘都市极品保镖奶爸的超级农场穿书九零,大佬的炮灰前妻觉醒了穿成女配后我和权臣成亲了滑稽主播风雨兼程的逆袭路娱乐:让你介绍自己,你介绍家底重生之事事顺意限量婚宠:报告军长,我有了真千金断亲随军,禁欲大佬日日宠神界红包群撩妻1001式:席少,深度爱!影帝请你不要再吸我了喵公主殿下太妖孽黑道往事:从劳改犯到黑道传奇!重生之并蒂金花BOSS来袭:娇妻花式溺宠逆风三十岁重生高中校园:男神,撩一撩这个道士不靠谱村色撩人明朝大纨绔我向斐少撒个娇娇妻送上门:楚少请签收高中退学一年后,我被大学特招!修仙浪都市宝可梦供应商重生后,我娶了未来的县委书记
骑士书屋最新小说:高武:重生归来拯救失足校花重生1978,我和女知青假戏真做重生饥荒年代:我要养活九个妹妹!全球警报,那个男人下山了!隐忍三年,离婚后我摊牌了都市:风水神相我有9999万亿,跟我比有钱?理工男的战斗四合院:你们作恶我偷家我,木系造物主,成就至高神!1980年我回来了高武:我在校花梦中刷级我的鬼灵无限进化,直至全球复苏覃仁忠与陈娟淑都市:我从负债到万亿神豪通天命相师拯救少女,让我改变你们的结局武帝归来男女通吃:我即做渣男也做渣女重生80赶山:小姨子别想逃!1978:开局一条破裤衩,打猎发家下山后,我为真仙灵气复苏,开局制作铠甲变身器千年镜灵求我修道我去修仙咯抬手压制外神,你跟我说这是全知无限贷款疯狂攻略:只为治好姐姐天呢,我的电子女友竟然来自末世?高武:乡村教师?我能看穿你祖宗十八代国运:从拿瓦开始做主角的白月光重生60:族谱把我除名,我猎物满屋你又急重生:老婆离婚跟知青,我成大佬她悔了知青媳妇有空间,吃软饭很合理吧重生78:一杆猎枪承包整片大山炊事老兵:奋斗在九零年代掌控全球语言,从做神棍开始直播挑战,生存系统正在加载中重生之万亿帝国拳王赞歌穿越:你们都是人,凭什么我是球重生津港:只要毒舌就能暴富没有异能的我却能靠卡片变身变身后我赎罪与恋爱的路我真的没想过要重生啊三和大神修仙记你悔婚我换新娘,喜帖送上你悔断肠都重生了当然要当大佬啊!疯了吧!开局摆摊卖黑丝?黑色档案,官场沉浮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