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曹建川又难为情的憨笑了笑。
韩承望发现了他的为难,继续笑问道:“怎么小曹还有别的事。”
曹建川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这往返县城有些不是很方便,这需要把机器弄回去,把产品弄出来,我怕耽误时间,想弄个交通工具方便些……”
“哈哈,”韩承望大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事简单,县里刚来了一批最新款的拖拉机,等下你让高秘书领你去开一台走,算是县里奖励你们大队的。”
“谢谢韩领导,谢谢韩领导。”
接下来的两天,曹建川留在机械厂,请厂里的技术员帮自己设计,可以生产麻将凉席竹块的机器。
把原理和产品的样品告诉了他们,并和技术员经过了多次协商,这才把图纸确定下来。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机械厂需要生产这批急着用的插秧机,并没有时间来忙这暂时并不急着用的竹块生产机器。
只能让机械厂的技术员和师傅们,在空闲的时候,把样机生产出来,再配合技术员进行改进。
……
……
“突!”
“突!”
“突突突!!”
一阵黑烟加响动。
路过了前进公社的驻地。
陆文德远远的听见了动静,和一大群人,一起来到了道路旁。
看着戴着草帽,对着自己满脸笑容的曹建川,陆文德挥了挥手。
曹建川一捏刹车,把车停在了陆文德身边。
陆文德在曹建川把车停稳后,上前摸着这崭新的东风手扶拖拉机。
“好家伙,不愧是建川,这么容易就把东西要到手了。”
对自己早前提出让自家儿子,跟着曹建川一起去弄这次广交会。
陆文德是越来越有把握了,同时也对自己的眼光,也是无比的佩服。
他是怎么也没想明白,那天一早,自己怎么会,突然就冒出让曹建川,带着自家儿子一起去广交会这么个念头出来的。
“还行,只是运气好上一些。”
“建川你就是太谦虚了,对了这就是广播里说的建川插秧机?”陆文德看着拖拉机后车斗上拖着的那两台,手摇轻便式两行插秧机好奇问道。
“嗯,就是这东西。”
“建川这东西真的能一个小时插一亩地?”陆玉泽好奇问道。
“玉泽哥这都上广播了,你还不相信啊!”
陆玉泽脸一红,不好意思笑了笑:“只是好奇。”
身为腿脚不便的他,可是不止一次想着能站着收割稻子与插秧,这样他不但能省事的多。
而且也可以和正常人干的活没多少区别。
“不用好奇,等下让陆叔去县里弄回来,你试试就知道了。”
“建川你不说我还忘记问你,现在这东西县里做出来多少套?排队要的公社多不多?”
“我回来那时,还只有三,四个公社在搬运,不过这东西简单,这两天机械厂生产的有些存货,陆叔你要的话就赶紧去,要不后面我怕抢不到货。”
“行,那我们也不留你了,我这就带人去县里弄几套回来。”
说着,陆文德告辞了曹建川。
开着公社的拖拉机,带人去县里买插秧机去了……
听到“突突……”的声音。
在田里捡拾稻穗的阳双村村民,下意识的从田间抬起了头。
远处是一辆崭新的东风手扶拖拉机。
扶着车头的是带着草帽的曹建川。
再看清楚他的时候。
大家全都站起身,也顾不上在捡拾田里掉落的稻穗。
呼啦啦的围了过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王巧英有些担忧的问道。
他们同样是听到过广播里的消息,不过这事已经报道了好两天了,她开始还以为曹建川会在报道过后的那天就会回来的。
“弄了些杂事,耽误了点时间。”
“建川是为了弄这台拖拉机和那些插秧机吗?”
拖拉机的后车斗藏不住秘密,他们一过来也就全看见了那两台简单的手摇式插秧机。
“嗯,那天报道之后,机械厂又改进了几次,这才弄出了这个稳定版出来,让我拖了回来。”
“那这拖拉机是?”
这肯定是不能说县里给大队的,要不自己等下怎么出阴的,用来帮自己组拖稻子去村里交公粮?
曹建川笑了笑,笼统说道:“这是县里的奖励。”
“县里这次还真大方。”
对这话大家也没有怀疑,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这能上县里,市里,乃至省里的表扬。
这简直就是光宗耀祖的事。
奖励一台拖拉机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当然,为了防止他们继续问东问西,曹建川下了拖拉机,打开了座椅。
从里面又掏出了一大袋的糖出来。
最近让那些小屁孩帮自己干活,他们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用他们那自认为无意之间的语气,向自己暗自提醒了好几次想再次吃糖的心愿。
一看清曹建川手里的东西。
人群中有人咽着口水,笑道:“哈哈,还是建川人好,每次去乡里,县里都会弄些糖来“接包”。”
“对对,还是建川人好……”
“行了,大家伙少拍马屁,拍了也没有多得给,都给老……我排队去。”
发现人群中的王承柱等一众大佬们,曹建川把老子两字咽了回去。
很快发完了糖。
看着乐呵呵的大伙儿,拨开糖衣,把糖扔进嘴里。
又继续回田里捡稻穗去了。
晒谷坪这里,只剩下了一众孩子们。
曹建川四下看了看,突然向一旁,坐在拖拉机桌椅上一阵摆弄的王爱林几人问道:“怎么没看见二牛那小子。”
毕竟这小子是最搞笑的一个,曹建川对他的印象也最深。
“姑爹,你说他啊,”在场的人纷纷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被他爸加她妈,吊在门框上,来了个混合双人打,屁股都打肿了,现在锁在家里不让出来。”
“怎么了?难道是那小子偷偷下河洗澡了?”
这个答案让曹建川吃了一惊,因为那些孩子们天天去自己哪里玩,而哪靠近河边,怕他们出事,曹建川就不只一次威胁他们,谁敢偷偷下河,就让其他孩子告状,自己给奖励,让孩子的父母把他们的屁股打肿。
当然这事在这个时代,也属于正常操作,基本上挨父母混合双人打,都是因为自己干了什么坏事。
王爱厦指着不远处稻田中的一大片黑色草灰笑着对曹建川说道。
“不是下河洗澡,而是那小子点火玩,差点就来了个火烧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