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奕殊和米粒早早起来。
宁卫国的房间门紧紧关着,也不知道起来没有。
“米粒,你去整点早饭,咱吃完就走。”宁奕殊洗漱的时候吩咐说。
米粒点点头,正准备出门。
宁卫国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两个饭盒:
“你们起来了,我打了早饭,赶紧吃。”
米粒急忙接过去:“叔叔,怎么好意思让您打饭呢?”
“我布置餐桌,您先歇会儿。”
宁卫国客气两句,却不让米粒忙活,而是亲力亲为,殷勤的帮两人将早饭摆好。
宁奕殊可以无动于衷,米粒不行啊。
她小声说:“叔叔,一会儿吃完饭我跟宁姐去医院。”
“今天我们住医院,您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哦,没事!”宁卫国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之前签了大单子,最近我也没什么事。”
“昨天那张小床,也不知道你睡好没有。”
“回头我开车送你们,你在后座休息休息。”
米粒:“……”
啥意思?
今天还跟着去医院?
她刚要开口拒绝,卫生间的门打开,宁奕殊面无表情走出来。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反正脸上也看不出来啥。
米粒说:“宁姐,叔叔说今天送我们去医院。”
“想送就送呗,正好你多休息会!”宁奕殊也听见了
但是吧……
哎,不知道怎么拒绝。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如果是宁卫国得罪她,宁奕殊肯定不考虑什么父女之情,该怎么还回去就还回去。
现在这种情况……
宁奕殊甩甩头,坐下开始吃东西。
宁卫国陪着小心,坐在另一边,看她吃东西。
米粒夹在两人中间,挺为难。
宁奕殊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宁卫国一脸的慈祥。
唉……
她也抓紧吃东西。
因为医院,可没有适合华国人口味的,米粒怕到时候挨饿。
吃完早饭,宁奕殊拉开门。
三个人鱼贯而出。
对面也打开门,昨天那个想凑桌吃饭的阿姨露出头:
“宁总,出去呀!”
对方的尾音微微带颤,声音上翘,似乎在撒娇。
宁奕殊皱皱眉毛,朝对方多看了两眼。
女人一身家居睡袍,领子开的很大。
长发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落了两根在胸处,更衬着皮肤雪白。
宁奕殊默默抬起手表,现在时间早上六点半。
确实没到大部分出门的时间。
可这里是公用宿舍啊。
一个单身女人,在家里怎么穿都无所谓。
就是不穿,也没人管。
但是开门,面对着一个盛年的男人,不披个外套,还娇滴滴打招呼。
合适吗?
宁奕殊没忍住,撇起嘴角,朝宁卫国意味深长张望一眼。
她不等宁卫国有反应,就昂首离开,将妄想给她招手的女人,甩在后面。
“宁总,这是您女儿?”女人尴尬的收手,再次转向宁卫国。
“嗯!”宁卫国的态度,不冷不淡,很疏离。
女人目光一闪,朝宁奕殊背影看去,表情有一瞬的不甘心。
等坐到车上,宁奕殊还没说什么。
宁卫国就心虚的解释:“刚才那个邻居,是来这边后招的助手。”
“还在试用期,我跟她可没什么关系,你别误会。”
“宁总,不用给我解释,你们大人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宁奕殊带上耳机开始听音乐。
宁卫国尴尬的闭上嘴巴,想了想,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出去。
…………
“奇怪?”不知过了多久,米粒突然碰了下宁弈殊。
宁奕殊睁开眼睛:“怎么了?”
“您看外面。”米粒说:“仔细看,是不是感觉不对劲?”
宁奕殊侧身,朝外张望。
此刻车子已经驶到医院那条街区,她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米粒解释:“路边的小摊的摊主,都不是以前那些人!”
“而且常出来逛的附近常驻居民,也都没出来!”
宁奕殊一脸茫然,再次看向窗外。
皇家医院附近,有很多的小摊贩。
映入她眼帘的,还是那些摊贩。
街道上人来人往,小摊贩依旧生意红火。
至于是不是原来那些人,有没有附近常驻居民,宁奕殊并不清楚。
因为她从来都是闭着眼睛坐在车上养神,到医院直接下车:“你确定?”
米粒点头:“确定!您上班的时候,我常在附近溜达,都混熟了。”
她也是为了练口语,见个人就聊两句。
这里居民生活节奏慢,特别热情,非常喜欢米粒。
所以米粒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
“路上行人并不少,但却不是以前那些人。”
“宁姐,我的第六感感觉不对劲!”
“我也感觉不对劲!”米粒一说,宁奕殊也觉察出异样。
那些小摊主,个个目露精光;街上行人,身高马大,一看都不是普通老百姓。
甚至有几个人的目光,黏在她们正在行驶的汽车上。
宁奕殊心提起:“米粒,开快点!”
赶紧进入医院。
那有皇室警卫,安全!
米粒脚下,猛踩油门,朝不远处的医院大门驶去。
但是已经晚了。
“轰隆!”一声。
有东西在车头炸开,随即就是扑面而来的烟雾。
米粒一慌,脚下油门踩的更紧。
但是油门轰隆隆响,前面却遇到阻力,根本开不出去。
有人开始砸门。
…………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早上八点零六分,在XX路,皇家医院门口五百米处,发生动乱,一群武装暴徒袭击过往车辆……”
电视机里,早间新闻的播音员,一脸的凝重报道了一则新闻。
文青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
他拿起电话,打过去:“如何?”
“地址?”对方声音低沉。
文青微微皱眉,迅速说了一个地点。
…………
宁奕殊混乱之中,还能听出砸车的武器里,有木棍,还有钢管。
这群人武器都不统一,乌合之众!
宁卫国迅速捂住宁奕殊的脑袋,要往座位底下躲。
宁奕殊挣脱开:“躲车里会死人,下车,跑!”
米粒一听个,赶紧开锁,先先去跟人搏斗。
宁奕殊踹开门,先将宁卫国踢下去,然后就往外冲。
刚才砸开的东西,估计是催泪弹。
一股辛辣,让宁奕殊的眼泪流出来。
身后一阵疾风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