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碧绿小蛇不由分说的咬在了林忘身上,很快,熟悉的痛痒之感便从伤口处传了出来。
林忘紧咬牙关,左手五指成爪,迅速将伤口处的血肉抓起扔出,而后又施展内力将伤口处烤成一片焦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分犹豫。
可就在他处理伤口的这段时间,又有两只小蛇悄无声息的突破了他的防御,咬在了他的身上,迫不得已之下,林忘只得故技重施,再将中毒的血肉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
看着场中狼狈不堪的林忘,一旁的鼠先生连连点头:“这个蔫蛇果然厉害,仅凭一人之力便将林忘压制住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想办法。”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林忘身上便已经满是大大小小的血洞,而那些消失的血肉,无一不是被他自己亲手割下的,若是时间再久一些,恐怕他真的要将自己割成一副骨架了。
渐渐的,仅凭一把刀已经不足以抵挡群蛇的攻势了,于是林忘抽出了那把许久未曾出鞘过的玉刀,双刀一齐砍杀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林忘的劣势也难以扭转,这些碧绿小蛇近乎无穷无尽,没过多久,他的身上便又添了些新伤。
“没有护体功法,那我创造一门护体功法如何?”
林忘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后他双刀一划,将身边的碧绿小蛇尽数斩断,腾出了一片空当,随后将双刀归入刀鞘,双手结出一个法印。
刹那间,林忘丹田中的内力沸腾了起来,开始疯狂的向外逸散,拼命从他体表的每一个毛孔中渗透而出。这些内力初时如雾气一般,很快便转化成了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仅一会的功夫,便从林忘身体四周汇成一个展翅高飞的飞禽形状。
或许别人不清楚,但林忘却是知晓,这火焰形成的飞禽模样正是按照他当初见到的朱雀真身所化。
一声嘹亮的鸣叫响了起来,也不知这声音究竟是由那火焰朱雀所发还是出自林忘之口。总之,在这一声鸣叫之后,那火焰朱雀双翅一振,随即带着林忘向前猛冲而去,而沿途触碰到的碧绿小蛇,皆在瞬间湮灭殆尽,不留一点痕迹。
这火焰朱雀仅仅维持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消散了,可这点时间却足够让林忘从蛇阵之中脱身而出了。
“死!”
随着一声暴喝,从群蛇之中脱出身来的林忘拔出摧锋,一记横斩斩向了仍保持着结印姿势的蛇爷。
见场中生出变故,蛇爷手上法印一变,万千条碧绿小蛇汇成一道冲天绿芒,纵向朝着林忘砸下,威势亦是十分惊人。
轰隆一声巨响,绿芒破碎,蛇爷身体猛的一颤,随即喷出一团血雾,而林忘却只是向后退了几步,显然是没什么大碍,随即他脚尖一点,身子再度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蛇爷冲了过去。
然而蛇爷虽然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了内伤,却仍旧留有一定的战力,他双手同时抓出,一道碗口粗的翠绿蛇形光柱便从他的双手之间暴射而出。
这大蛇如同活物一般灵巧,接连几次扭动身形之后竟是陡然出现在了林忘身侧,张开绿油油的巨口向着林忘咬了过来。
林忘眼神冰冷,长刀之上顿时泛起一层烈焰,接着他一记横斩,便将那碧绿大蛇从中斩开。蛇爷仍不死心,接连打出数道光柱,却尽数被林忘挥刀化解,而就在他二人交手的这段时间,林忘身形且战且进,此时二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仅剩两三丈远了。
任谁都能看出,一旦林忘进了蛇爷的身会是什么后果,连带着蛇爷本人的眼神之中都隐隐浮现了焦躁与畏惧之意。
这时,一直未曾出手的鼠先生忽然看向一旁的呼延丠,缓缓开口道:“依你看,如今的林忘比起当初与你交手时,有何变化?”
“进步神速,天壤之别。”呼延丠双拳紧握,眼神之中满是不甘。
他心中清楚,自己对上林忘怕是没有一点胜算。当初赌战时蛇爷能一招将自己制住,可如今的林忘却是先斩白蛇再压制蛇爷,这样看来,二人的实力之间已然是有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们出手吧,若是继续袖手旁观下去,蔫蛇就要死在林忘手中了。”鼠先生纵身一跃,向着二人交手的方向冲了过去,呼延丠则是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其实先前不出手也怪不得他们二人,毕竟蛇爷之前的那番攻势太过密集,若是贸然参照很容易被误伤,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魄力像林忘一样割肉。
此时战场中的林忘刚刚斩断两条蛇爷打出的碧蛇光柱,凌厉的刀势正朝着蛇爷脑袋落下,只见鼠先生曲指连弹数下,林忘随即便感觉刀身上传来一股大力,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刀身上,强行使刀锋偏转了几分。
林忘定睛一看,打在自己刀身上的原来是几根细若发丝的银针,每一根银针的后面还连着极细的丝线。
看着面前的针线,又联想到昨日在清水阁中所见的种种,林忘心下了然:“在清水阁中大肆杀戮的就是此人了。”
他正想着,不远处的鼠先生曲指再弹,又有几根银针破空而来。
林忘向前探刀,随即旋转刀身将银针后无数的细线搅成一团,而后他向回一拉,欲要将鼠先生扯到自己身边。
鼠先生虽然看起来孱弱,力气却是极大,他手腕一翻,将无数细线抓在手中,随后也向后一扯,一时竟与林忘僵持了下来。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际,土黄色拳头骤然从林忘身侧朝他锤了过来,正是呼延丠出手了。
然而正如呼延丠所说,如今的林忘早已今非昔比,眼见这拳头朝自己打来,林忘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去,后发先至,瞬间便抓在了呼延丠的手腕上。
咔啪——
林忘猛然发力,呼延丠的手腕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生生折断。然而呼延丠也并不是容易胆怯畏惧之人,他当机立断单手结印,一道土黄色钟形虚影陡然从他身旁浮现。
“厚土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