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炀城,城东一处不起眼店铺内。
刚刚挣脱束缚的贺震霄双掌同时前推,方才被他外放的金色内力仿佛受到感召一般纷纷聚往一处,而后如海浪一般朝着不远处的涂三、洛星晚翻腾拍打而去
涂三见状面色一沉,主动挡在洛星晚身前,手中法印更是飞快变换起来,而后八荒飞轮纷纷盘旋而起,聚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面玄青色盾牌。
金色的海浪不断拍击在玄青盾牌上,盾牌在磅礴巨力之下不断后移,也逼得盾牌后的二人不住后退。
“看你还能撑得了多久!”贺震霄双掌再退,两道金色掌印破空而出,紧跟着那如浪潮一般的金色内力拍在了涂三身前的盾牌上。
只听得一声脆响,玄青盾牌骤然碎裂,再度变回了八个青色光轮,而后更是“哐啷哐啷”接连不断的坠落在了地上。
涂三防御被破,再无防御的能力,贺震霄趁此机会快步上前,又是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涂三遭此一击踉跄后退数步,却是依旧想要结印反击,然而贺震霄早有防备,身形一动便绕到了他的身后,双掌作刀,同时劈在了涂三脖颈两侧。
“唔——”遭此重击之后,涂三闷哼一声,失去意识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洛星晚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两人身形在自己眼前不断闪动,最后便是涂三瘫倒在地。
“姑娘,这下也没人能打扰咱们的好事了。”贺震霄狞笑一声,快步闪身而至,右手一抓,直接将洛星晚两只纤细的手腕箍在了一起。
正当他准备撕扯洛星晚衣物之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冷笑:“今日为了保护鼎元真人的安全,监内众人皆在奋力拼杀,不过我看那战场之中唯独少了鼎鼎大名的秋官正贺大人,我当他去做了什么,原来是在这行苟且之事。”
贺震霄听后身子一颤,猛地回过了头,正看见店铺门外站着一位同样紫衣黑袍的女子。这女子相貌虽不似洛星晚这般绝色,却也是颇为不差,小麦色的肌肤更是让她多出了几分充满活力的美感,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贺震霄曾经的深爱之人——陆玉。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保章,”贺震霄看清来人面貌后,神色立刻冷了下来,“陆保章教训的是,只是不知你又为何离开了战场、弃监里众人于不顾呢?难不成只是好奇我的去向?”
“贺震霄!”陆玉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怒火,直接怒道,“大敌当前你却在这做这些腌臜之事,你对得起穿着的紫衣黑袍么?”
“陆保章此言差矣,我是因为追杀逃脱的刺客才来到此处的,而后更是发现了这行踪诡异的女子,这才想要好好审她一审。”
“审?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审问方式,够特别的。”陆玉冷笑道。
“陆保章说笑了,当初你在睦州城,不也被无罪山庄的贼子这般审过吗?”贺震霄脸上露出一抹淫笑,他早已对面前女子没了感情,说话时自然也就不会给她留任何情面。
“贺震霄,你混蛋!”陆玉气的浑身颤抖,右手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奇异软剑。
“怎么,想动手?”贺震霄双手抱胸,得意道,“如今我可是五官正之一,你可不要忘了,以下犯上是什么罪过。”
“无耻!当初你不过是个街边混混,若是没有我和我父亲,你能有今天?”陆玉涨红了脸,指着贺震霄愤怒呵斥道。
“那又如何?”贺震霄冷冷一笑,“如今这世道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现在的我就是地位高于你,你又能怎样?”
“你......”
“快些滚吧,别妨碍我执行公务,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不追究你今日顶撞我这件事了。”贺震霄转过身不再看她,一双色眯眯充满邪气的眼睛再度落在了洛星晚身上。
“嗨呀,我真是听不下去了,”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传来,语气中充满了气愤,“我活了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身影一跃而下,这人衣着破烂、面容苍老,手上还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鸡腿,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他刚一出现,洛星晚便立刻认出,这人正是刚才抢自己肉饼的那个老乞丐!
“哪来的老叫花子,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贺震霄冷声道。
“过路的过路的,只不过是听见你那一番话后,就想过来看看,说话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无耻小人。”老乞丐咬了一口手上的鸡腿,笑嘻嘻说道。
贺震霄闻言眼中陡然浮现出一抹杀意,双手间更是直接亮起金光,“看东西,我看你年事已高不愿与你动手,识相的话快些滚开,你若再多说一句,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老乞丐佯装成害怕的样子,开口道:“哎呀哎呀,别杀我我这就走,不过啊……你身后那丫头与我有缘,我今日要将她一并带走,哦对了,还有她的那只白毛狗,我很是喜欢,也要带走......”
“找死!”不等老乞丐说完,贺震霄便是一声怒喝,身形骤然一闪,右手直朝着老乞丐抓去。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是做什么,你家长辈没教过你尊老敬老么?”见贺震霄直奔自己而来,老乞丐摇了摇头,随手便将自己手中的鸡腿骨朝着前者甩了过去。
说来也怪,老乞丐手上动作并不大,看起来也没用多少力气,可那鸡腿骨却如拉满弓弦射出的箭矢一般,速度快的吓人。
身形向前的贺震霄只觉眼前一花,那鸡腿骨竟如瞬移一般忽然出现在了他身前不远处,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贺震霄向前的身子忽然停下,一个如拇指般粗细的血洞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顷刻间鲜血便如瀑布激流般喷溅而出。而那鸡腿骨在穿透贺震霄手掌之后速度竟是丝毫不减,径直向前,又瞄着他的喉间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