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风弃疾的话,林忘忧心中一阵感动,随即说道:“我会经常带晚儿回来的。”
说完这话,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道:“若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吩咐便是了。”
“你放心,我若真的遇上什么难事,一定少不了麻烦你的,”风弃疾笑道,“如今你是我女婿了,我当然不会跟你客气。”
见林忘忧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风弃疾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你们离开池州城后发生的事?”
林忘忧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日你们离开后,福公公与余下的那几个天罡卫也连夜带着陛下返回了都城,之后便再没有以任何方式联系过我等,而据我多方探查,澜国各处都没有关于你的通缉,钦天监内也没有收到要捉拿你的命令,陛下似乎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
“真是不可思议。”林忘忧感慨道。
“我也这么觉得,”风弃疾也道,“你有所不知,如今我们澜国的这位皇帝文治武功都远胜于他的父辈,可他身上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的性子太过暴戾,整个人如同火药桶般一点就炸。按说以他的性子,不该轻易放过你才是,真不知他是怎么琢磨的。”
“我有些担心他将来会将此事迁怒于风氏一族。”林忘忧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完全不必有这个顾虑,”风弃疾说道,“我昨日刚刚得到消息,边境那边近来很不太平,蛮族怕是又要纠结联军打过来了,不仅如此,南边的防线同样也是十分吃紧,据说青国的那些感染者攻势太猛,边境的守军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在如今这种情况下,陛下尤其需要我们风氏一族的财力支持,不可能与我们闹僵的。”
“那就好。”听了风弃疾的话,林忘忧总算是松了口气,心中的负罪感也比原先少了些许。
“不过你也不要掉以轻心,陛下也可能只是表面上大度,暗地里已经开始算计你了。还有,除了陛下之外,你还有其他人需要提防。”风弃疾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是那徐家父子吧。”林忘忧脱口而出说道。
风弃疾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们。徐柱此人气量极小,他那个儿子虽然比他多了些涵养,本质上却差不了多少的。那日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劫走了晚儿,他们不记恨你才怪呢,你们此番去峦国的路上恐怕少不了被他们的人找麻烦。”
“风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晚儿的。”
“我自然信你,你的实力我是清楚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实力虽强,但终究不能保证自己天下无敌,若是真的遇上了敌不过的对手,带着晚儿逃跑也未尝不可,千万不要一根筋与人死磕。你要知道,如今你的性命可不再是只属于你一人了。”
“我记住了。”林忘忧听了这番肺腑之言。心中对风弃疾的感激更深了几分。
“好了,我与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快回去吧,晚儿还在等着你。”
与风弃疾辞别之后,林忘忧便回到了洛星晚居住的小院中,一推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香味。进了屋,发现屋内长条檀木桌桌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好了一桌的美食,而洛星晚、青竹与玉雪三女则是分别坐在桌子两侧,不约而同的朝他看了过去。
“夫君,你回来了。”洛星晚妩媚一笑,拉着他的手让他落座,“今天这一桌饭菜都是玉雪一人准备的,快尝尝。”
说完,洛星晚夹起一块牛肉送到林忘忧的口中。
“好吃吗?”林忘忧将牛肉吃下后,洛星晚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吃,”林忘忧点了点头,而后却又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青竹闻言笑出了声:“小姐你看看你,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林公子这般聪慧,你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呢?不如直接说了罢。”
“好吧。”洛星晚嘟了嘟嘴,而后凑到林忘忧的耳边低声言语了几句。
“什么?!”林忘忧听后很是吃惊,一双眼睛也不自觉的朝着玉雪看了过去。
方才洛星晚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话,那便是玉雪想要拜他为师。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洛星晚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玉雪天赋可是好得很的呢,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再者说了,你先前不是跟我说过,你那师祖临终前托你将绝仙刃宗的功法传承下去么,这可是现成的机会啊。”
“可是......”林忘忧还想拒绝,洛星晚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玉雪,他答应了。”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玉雪毫不犹豫,起身便拜。
“快起来快起来。”林忘忧有些不知所措。谁能想到,这看似寻常的一顿饭,居然让他多了个徒弟。
吃过饭后,四人各自回屋休息,洛星晚在自己的房间一阵翻找后,总算是找到了当初林忘忧送她的那块吊坠。
次日,二人早早便起了床,在与青竹玉雪告别之后便准备离开听风城。走之前,林忘忧将绝仙刃宗的内功“太虚灵诀”以及绝仙五式第一式的修炼法门传给了玉雪,并告诉她,若她能够在这段时间里修成第一式,那自己从峦国回来后便会将第二式传给她。
玉雪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热切之色。
离开听风城后,林忘忧与洛星晚一路向西而行,用了半月时间才到了澜国边境。幸运的是,二人在澜国这一路上都没遇上什么麻烦。
又行了几日,二人便到了峦国一座城池之中。
长途跋涉许久,他们二人身心早已是疲惫不堪,于是在一番合计之下,二人决定在这城中逗留休整两日。
他们找了家客栈饱餐一顿后,便直接住了下来。一进房间,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颠鸾倒凤,直到深夜,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同对方分开。
不一会,洛星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林忘也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来到房间边缘处盘膝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