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忘忧恢复记忆之后,便自然而然的回忆起了过去曾经掌握的绝仙五式,而在他已掌握的四式之中,使用最多的便是其中的第三式“闪空式”。
通过这招与他的心感之力相结合,林忘忧几乎可以随心所欲的出现在二十丈内的任何地方,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从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向对手发动攻击,同时也可以借由此技轻易躲开许多原本不可能躲避的攻势。
可如今,这被林忘忧使用最多的闪空式竟是莫名其妙的失效了,这等剧变,着实是令他心中感到一阵恶寒。
“小子,我这‘镇界卷轴’拥有锁闭空间之力,你那可以凭空消失又出现的手段再也用不出来了,哈哈哈哈。”白发道士大笑道。
半空中的矢国则是在此时大声喊道:“诸位赶快动手,一同击杀此人!”说罢,他便一跃而下,手中琵琶连弹,无数音波化作诸多兵将妖兽,一齐朝着林忘忧杀了过去。
矢国出手的同时,红色大伞骤然合拢,矢闻如持枪一般将伞一挥,一道裹挟着雷霆的巨大旋风便凭空生成,直接将挡在他面前的金银傀儡击飞出去,而后他又是一声怒吼,手持红伞向着林忘忧冲去。
“小子,拿命来!”
可他身形还未移动多远,原本被击飞的金银傀儡便再度追了上来,一前一后朝他攻去。
“阴魂不散。”矢闻手上红伞上下翻飞,雷霆与旋风不断从伞面打出,金银傀儡一次次被击飞,却又一次次顽强的朝他攻来,如此循环了几次,他们二者的身体便已被摧残的满是焦糊与裂痕,赫然一副濒临破碎的样子。
“小忧,我们只能帮你挡住这一人了。”折断一臂的银傀儡声音平静的朝着林忘忧说出了这句话,而后再度挥刀朝着矢闻冲去,然而仅仅数息之后,他便以更快地速度被击飞了回来。
林忘忧此时也是自顾不暇,在以矢国、衍季、白发道人三人为首的一众白发高手的围攻之下勉力支撑。不多时,他便已经是遍体鳞伤。
眼看几人攻势越发迅猛,林忘忧将心一横,手中法印一结,绝仙五式“化影式”瞬间发动,顿时分出五道化身与周围人缠斗在了一起。
就在林忘忧与他们交手的同时,巫厉朗的军队也终于抵达了此处,随着更多兵力与蛮族高手加入战场,原本一边倒的战况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万军之中,五人一狗正奋力朝着林忘忧与人交战之处赶去,一路上刀光剑影不断闪动,一时竟没有一人能阻挡他们片刻。
正当他们即将抵达之时,一道雷电轰然劈下,逼得几人连连向后退去。接着,一道白色人影踏着诡异的步伐挡在了几人面前。
“好巧,洛姑娘,又见面了,”此人一身书生打扮,还握着一柄镶嵌有许多金银玉石的折扇,“多年不见,你竟比当初更美了。”
洛星晚此时心急如焚,全然没有心思在这浪费时间。她见面前这白衣书生生着一张四国人面孔,便以为他是胤国军中之人,于是客气说道:“烦请公子让开。”
白衣书生见她没认出自己,略显吃惊道:“洛姑娘莫不是忘了小生是谁?小生是踏月书生葛行舟,当初......”
“”“烦请公子让开,我有要事要做。”洛星晚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葛行舟听后叹息一声:“看样子你是要去救你那心人了。真是怪事,论实力,论才学,论相貌我哪里比不上他,怎么你对我就是提不起半分兴趣......”
他话还未说完,以洛星晚为首的几人便先后从他身旁闪过,全然没有一人愿意听他自说自话。葛行舟见状面露愠怒之色,施展出踏月步再度挡在几人面前。
始终心系林忘忧安危的洛星晚见他如此胡搅蛮缠,心中又急又气,一双白嫩玉手更是随之紧紧握起:“你若再胡搅蛮缠,我绝不饶你。”
葛行舟听后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如今已经投靠了巫厉朗将军,自然得在此处拦住你们,这可不是你口中的胡搅蛮缠。”
说罢,葛行舟打开折扇连挥数下,几道内力所化光束便从他的扇面之上射出。
洛星晚不敢怠慢,抬手连点,数道星光从她指尖迸射而出,直接将葛行舟迎面打来的几道内力光束撞的粉碎。
“这人我来对付,你们去帮林忘哥。”洛星晚朝身边几人说了一声,随后右手凝聚内力,接着千百道星光从她掌心暴射而出,将葛行舟笼罩了起来。而小青、白慕仁等几人则是趁此机会施展身法,再度朝着林忘忧等人交手之处赶了过去。
紫金相间带着拖尾的星光如同无数长矛,从四面八方朝着葛行舟刺来。葛行舟脸上稍稍露出一丝惊愕之色。随即一挥折扇,一道旋风便从他脚下升起,将他整个人都护在了其中。
星光势头虽猛,却始终无法攻破这道旋风,反倒不断被后者消耗着其中的力量,不消片刻便完全消散在了半空中。
“想不到你也修炼了内力,”葛行舟目光贪婪的看向不远处的美丽女子,“短短几年便有了如此实力,说是天才倒也毫不为过。洛姑娘,我如今是越来越想得到你了。”
洛星晚自然不会理会旋风中传出的这等无聊言语,右手双指霍然刺出,璀璨星图随即在她手边现出,赫然便是使出了一记碎星指。
这一指威力极强,直接便在葛行舟的护体旋风上撕开了一条口子,而洛星晚前冲之势不停,右手双指之上星芒闪动,宛如一柄紫金短剑突刺而来,目标直指葛行舟心口。
葛行舟轻笑一声,丹田之中内力运转,脚下隐约冒出缕缕白光,正是施展出了他的得意身法“踏月步”。
这身法一经施展,葛行舟整个人都变得虚幻了起来,洛星晚明明感觉自己指尖星芒已经刺中了他的胸口,实际上却是被他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