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刘子钰喃喃地说了一句,抬手就向着头上摸去。
沈泽川回头想要制止!
可下一秒他却发现刘子钰的头顶什么也没有!
更离谱的是刘子钰摸了摸头,随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是他看着手的表情有些狐疑。
沈泽川眉心紧蹙,回头又看向了玻璃小窗。
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个倒吊着的女人,仿佛他刚刚出现的都是幻觉一样。
他又看向了刘子钰,只见对方正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愣。
而此时几人已经离开了刚刚的那个地方,走到了五层。
“老刘,怎么了?”沈泽川心下微动,快走了两步,追到了前面去。
“没事,感觉头顶上怪怪的。”刘子钰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随后他喃喃地道,“外面下的雨好像不干净。”
“什么不干净?”沈泽川思索片刻,问道。
“老沈,你看我头上。”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由于在外面淋了雨,头发都是湿的,进来之后,逐渐变干,变得一缕一缕的,但中间的那缕头发确实是有些奇怪。
沈泽川抬手捏了一下刘子钰的头发,入手处有些黏腻的触感让他眸光一沉。
这根本就不是水,刘子钰头顶的,是刚刚那个东西头上滴下来的血液。
可奇怪的是,什么也看不见!指尖上的,只有透明的水渍。沈泽川眉眼冷了几分。
经过五层小窗时,他又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那个东西只是在四层闪了一下就过去了。
等等……
上次来5号宿舍楼,出事好像也是在四层……
“老三?”叶知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泽川闻声抬起头,表情有些肃然。
他悄悄凑到了叶知秋的耳边,将刚刚的事讲给了叶知秋。
叶知秋蹙起了眉头,随后将视线移向了六层的小窗,仍旧是什么也没有。
“我怀疑可能只在四层。”沈泽川低声道,“而且之前的幻象也是在四层出现的。”
叶知秋闻言,思忖片刻,最后拉着沈泽川先往上走去。
“子河,怎么样,能进去吗?”
此时,魏子河正站在六层最靠边的那扇门门口,拿着铁丝摆弄着。
沈泽川二人刚凑过去时,他正巧将这扇门打开了。
房间内一片漆黑,似乎是没关窗户,门打开的一瞬间,对流风穿堂而过,冻得几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雨声哗哗的,雨点打在墙上、地板上,溅起一阵水花,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听起来让人感觉越发地寂寥了。
沈泽川上前几步,走到窗口,将窗户关了起来,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这个房间很干净,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样子似乎没有人居住。
思索片刻,沈泽川让大家暂时先在房间中休息,随后叫上了叶知秋与魏子河出了门。
不过半小时的功夫,三人再次带着几套灰白色的工作服返了回来。
“老沈你们可以啊!还真找到了!”
“在六层的看了看,不多,只有几套,一会儿我们再出去看看。”沈泽川把衣服放在床上,随后对着几人道,“湿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大家先凑合着换一下吧。我会让这个事件尽快结束的。”
“阿川……”洛云初有些担忧地看向了沈泽川,“不要太勉强……”
沈泽川眸光微垂,随后嘴角扯起了一抹笑容道:“没事的。”
他有些疲惫地看了眼叶知秋,叶知秋对着他笑了笑,三人再次出了房间,留下剩下的几人在房间内面面相觑。
这次的时间更久一些,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沈泽川三人再次把几身灰白色的工作服带到了楼上。
洛云初看着三个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不禁有些愕然,这衣服,这么好找的吗……
上次他们来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一时间,屋里面没有人说话,最终是沈泽川率先开了口。
“四维空间如果是加了时间轴的话,也就意味着时间是可以穿梭的。能到过去,自然也能想办法调整到未来。”
“等等!阿川你的意思是……”洛云初眸光一凝,“这个时间轴的bug可不是那么好钻的!”
“我知道,但是……”说到这里,沈泽川看了眼一边靠着苏荷面色泛着青黑的木流画,“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我和叶哥想的不错,那么这个事件中的时间坐标轴应该就在5号宿舍楼里面!只要找到准确的地方……”
沈泽川的话还没有说完,洛云初突然沉声问道:“对于四维空间你们了解多少?!”
说完这句话,洛云初只觉得有些头疼,抬手轻轻揉上了额角。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的队友们,而是四维空间这个概念太过抽象。
身为三维空间的人,想要在理论上参透四维空间都十分困难,更别说把自己置身于时间轴坐标里面去,谁知道最后到的会是哪一年,哪个时间段!
这可是在诡异的世界啊!
“本来不想用这个办法的。”沈泽川苦笑了一下,“之前我打着消灭诡异的计划,可是我刚刚却发现,地下工厂的工人,根本就不是这个事件中的诡异!他们也不过都是傀儡罢了……”
“什么???”众人闻言大惊。
“不是不是,这都过去一半的时间了!阿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他们的话!也就是说我们之前思考的方向全都是错的吗?!”
“一部分对,一部分错吧。”沈泽川思忖片刻,看了眼时间,20:38。
他收起手机继续说道:“之前我们下意识地以为,地下工厂的工人就是全部诡异了,但是我后来才发现,不止!”
“三点。一是地下工厂的工人更趋向于人,就是多了复仇的执念而已。二是之前云初你们在叶哥的那个小楼里面,遇到过一个在天花板上的诡异!我曾经以为那是唐佳玉,也没想太多。第三,就是刚刚。”
“刚刚?你们遇到什么事了吗?”刘子钰听得十分认真,他靠在窗台边,狐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