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曼吧……”沈泽川喃喃地道。
叶知秋点了点头,随即打趣般地看着他道:“除非她有双胞胎姐妹。”
照片看起来是很久之前拍的了。
而安曼旁边站着的那个人,虽然时间久远,但看眉眼轮廓,依稀能够认出来,那人赫然就是03站的白沐黎。
二人站在玫瑰园前面。
虽然白沐黎脸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沈泽川能够看出来,那时候的他,与在事件中见到的他,不一样。
照片里面的白沐黎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眼神明亮,眉清目秀的,表情干净纯粹。
很难想象他后来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也许,会与明福公寓事件有一定的关联。
两个人的合照,安曼的年纪看起来与现在差不多大,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照片中的白沐黎看起来却小了很多。
倒是也应了安曼的那句,她养大的他……
只是不知道白沐黎从安曼那里偷走的那个生命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就很有意思了。”叶知秋眸光沉了沉,随后看着那照片道,“白沐黎……”
“或许他来地铁站是有目的的。”沈泽川不假思索地道。
“像我们是被动卷入,而白沐黎如果在这里长大,并且和安曼一起,或许早就知道地铁站的事情……”
沈泽川看着照片上安曼那张与现在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也许安曼不应该是安曼姐,她果真比他们大了一点点……
“如果说708原来是白沐黎或者安曼住过的,那么这场大火来的蹊跷。”
“房间内烧得极为严重,可却在门口止住了,这一定不是一场意外。”
沈泽川轻声分析着,空气中的灰尘钻进鼻腔,让他有些难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去别的房间看看吧。”叶知秋四下环视着,周围除了满地焦黑也没剩下什么了。
“叶哥,你说,公寓里面的诡异到底会是谁呢……”
叶知秋摇了摇头,目前为止的信息,太少了,根本拼凑不出完整的事件,再加上小丑那句,不能以诡异的角度去看,更让整个事件显得有些扑朔迷离的。
沈泽川见叶知秋摇头,耸了耸肩,二人出了阳台。
推开侧面的门,沈泽川与叶知秋进了旁边的卧室。
一个双人大床被烧得只剩下了框架。
“叶哥,那角是不是有个盒子。”沈泽川指着靠墙的床脚,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盒子。
叶知秋点了点头,缓步走了过去。
盒子很厚,似乎是钢铁材质,外面一层已经被烧得黑乎乎的。
他看了看黑不溜秋的盒子,正想怎么把它拿起来时,沈泽川手中垫着小熊印花的纸巾,捧起了那个铁盒子。
盒子上的锁明显成了摆设,只轻轻一扯就断了。
就在二人要打开盒子的时候,只听身后卧室的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
洛云初在通风管道中顺着自己做的记号一路往回赶。
她以两条生命的代价将符纸贴在了那诡异的身上!
还剩最后一条命,她的心不由得紧了紧。
她来不及看照片,更来不及再多拍两张,一张符纸显然无法定住那个诡异,身上的两张符纸用尽,那诡异才堪堪被定在原地。
洛云初不敢停留,沿着之前一路留下的记号边收回绳索边往回走。
“动了!动了!”魏子河紧紧地盯着手下的绳索,突然惊喜地道。
“用力!”刘子钰顾成然魏子河三人一起拽起了绳索。
“呼……”洛云初只觉得身后一阵一阵的阴冷气息袭来,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快一点,再快一点!
不知不觉中,她只觉得绳索突然开始带着她往前面走去,她只需要控制好方向,借着外面的力,她一下子就离身后那股阴冷的气息又远了一些!
魏雨溪、木流画几个姑娘也在后面帮忙扯着绳子,仿佛这是一场悄无声息的拔河比赛,赢了,就是赢过了死神。
洛云初拐过最后一个转弯处,瞥见外面那一抹明亮与焦急地拉着绳子的众人,突然大声喊道:“符纸!我身后有东西!”
白小梦闻言,立刻从队伍后面跳到了前面,她力气小,扯绳子帮不上太大的忙,但她直接掏出了自己的两张符纸,递到了站在第一个的顾成然手边。
“云初!”魏子河站在顾成然身后,顺着力气,使劲一扯绳索,随后,站在了通风管道下面,洛云初从上面下来直接扑了他个满怀!
而他眼尖地看到洛云初的胳膊上还剩一道红色的生命线之后,立马把自己的手腕对在了她的手腕处。
红色血线钻入洛云初的手腕,魏子河一瞬间感觉有些虚脱。
“子河,你怎么样?”洛云初赶忙起身,仔细检查着刚刚被她压在身下的魏子河。
“嘶……没事……”魏子河只觉得那一瞬间有些头晕眼花的,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想要站起来。
却被一阵晕眩感压的直反胃,他只得苦笑一声道:“可能得稍微缓缓。”
洛云初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见他没有大碍,似乎只是有些晕眩的时候,她便起身紧张地看向了通风口。
顾成然因为洛云初出来时说的那句话,便一直备着符纸站在那里。
但诡异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就奇怪了。我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他没道理不出来呀。”刘子钰眯着眼睛疑惑地说道。
“他不出来也很正常。”顾成然沉声说道,“别忘了我们这次事件,是为了找出诡异而不是干掉诡异。”
“啊……好烦!”木流画仰天长叹道,“那它就这么猥琐的一直躲着,谁找得到它呀!”
就在此时!通风管道中突然冲出的几根钓鱼线直直地勒上了木流画的脖子!
只在瞬息之间,血雾四溅!
“画画!”一旁的刘子钰直接傻了眼!
随即一把扯过了刚刚恢复过来还有些呆愣的木流画。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少了一道红色血条的手腕,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那种窒息的感觉,虽然只有一瞬,但却让她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