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玲珑觉得不可思议,主子何时对人这般心软过?
何况这是个女子!
“嗯?”司空染见玲珑不动,威压一放。
玲珑瞬间半跪于地,冷汗马上就出来了:“是!”
苏西则又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耳边嗡嗡的,眼前一黑。
司空染面具下的神情慌了一下,瞬间收回威压,堪堪赶在苏西晕倒之前抱住她。
“主子我来吧。”玲珑伸手,想将苏西从司空染的手上接过来。
“不用。”
司空染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将苏西抱起来上了车。
玲珑看着主子的背影,心头暗恨,一介废物,何德何能能让主子这样对她!
上了车,宽敞的空间里,司空染把苏西放到榻上,给她号了下脉。
司空染:……这身体也太废了些。
只有筑基期的修为,体能又弱,听说是没什么攻击性的水灵根,他不过是稍微放了些威压,竟直接伤到脏腑了。
司空染从空间袋里掏出个小瓷瓶,打开把药水给她喂进去。
千里缩地兽行进速度很快,但是却很稳,苏西在车厢里好好的睡了一觉。
醒来时,看到戴着面具的司空染坐在车厢另一侧,正托着下巴看外面的风景。
外面沙沙作响,像是在林中行进。
苏西坐起身来,脑子很清醒,嘴里甜丝丝的,身上也不疼了。
“喂......”苏西瞧着看风景的司空染,叫了他一声。
“信不信你再喊一次我掐断你脖子?”司空染突然转头,面具后的神色十分不快。
苏西委屈巴巴的坐好,控诉道:“你劫持我又没说自己叫什么,我不喊你喂喊你什么?”
司空染张了张嘴,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名字交代出去:“你喊我门主便是。”
“门主?你是哪个门的门主?”原谅苏西此时的乡巴佬,她还没有适应这个位面。
“圣女来自南国,不会连七杀门都没听说过吧?”
苏西闭上嘴,别说七杀门,一二三四五六门她都没听说过。
见苏西不吭声,司空染倒是来了兴趣:“不会吧,圣女竟然如此孤陋寡闻?”
“没听过又怎样,”苏西被他话里的鄙视弄的不爽,“又不会少吃块肉。”
“呵......谁给你的勇气和我顶嘴?”司空染对于苏西挑衅的话没放在心上。
苏西缩了缩脖子,那双她最喜欢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觉十分的不美好。
【小姐姐,七杀门是这个大陆上最大的情报组织了,专门贩卖消息的。】
“小漂亮这个位面这么牛,还用的着我辅助?”
这个任务十分的不科学。
【任务发布自然有它的道理,小姐姐,这个大陆的层面很低的,你需要一直陪着六皇子成长,直到他达到踏破虚空的境界。】
苏西拧着衣角,十分的没信心。
就她这么个弱鸡,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从开始就在小漂亮手底下讨生活,怎么辅助啊。
【小姐姐,南国的圣女都拥有魅惑之术,小姐姐颜值在线,加油鸭!】
苏西来了精神,也就是说她现在很漂亮?
可是接着她就蔫了,拿美貌勾搭小漂亮那是不可能的,她都这么好看了小漂亮还掐她给她下毒,这不是摆明了美人计没用嘛。
“明日我们就到闵月国的皇都,当晚我会安排你进宫,记住你自己的任务。”
“知道了。”苏西蔫了吧唧的缩在角落。
当你小娘,勾搭你老爹嘛,简单。
司空染看着她轻易的答应下来,不知为何有些不爽。
“你就这么想伺候闵月国的皇帝?”
“到底是谁威胁我去勾搭皇帝的?”苏西瞪大一双桃花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还恶人先告状?
司空染丝毫不觉得尴尬,开口道:“你可以拒绝。”
“然后呢?”苏西撇他一眼,“是被你掐死还是毒死?”
司空染不说话了。
你以为他不说话是因为理亏?
天真。
他只是懒得理苏西了,省的自己又想把她细嫩的脖子扭断。
“嗷呜呜——”
马车外伴随着一阵狼嚎,大地似乎都颤了颤。
苏西被这巨大的声响震的耳膜发疼,扭头望向窗外。
一头比小山还高,头上的毛是红色的狼直直的冲着他们的马车狂奔而来,苏西傻眼,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烈焰狼王。”司空染看了一眼,丝毫没将这头狼王放在眼里。
“主子,是那家伙追来了。”玲珑坐在车辕上,盯着越来越近的狼王,浑身绷紧。
司空染漫不经心的按住跳动的茶杯,吩咐玲珑:“拖住他,不要与他硬碰硬。”
“是,主子。”
玲珑飞身而起,手中的鞭子瞬间抽了出去。
苏西眼看着玲珑手里的鞭子突然着了火,眼睛都瞪大了。
“圣女作甚这般惊讶?”司空染淡淡的撇她一眼,不明白她眼里为何突然有了神采。
“玲珑是火灵根?”苏西经过小三八的科普,稍微了解了下这个位面,火系灵根是强大的攻击系,“以后做饭可以拜托玲珑给生下火,真是非常好用,我怎么偏偏是水灵根呢?”
司空染:......
外面的打斗进入白热化的状态,玲珑的鞭子甩的虎虎生威,烈焰狼王的眼睛上受了一点伤,但是这伤激怒了它,它变得更强大。
巨大的狼爪狠狠的拍向玲珑——
玲珑甩鞭卷住身后一颗巨大的古树,往后一扯,轻轻松松的摆脱了狼王的攻击。
等她跃到树上之后,带着火焰的长鞭直直的朝着狼王抽去!
狼王见势不好,快速闪开,头顶的毛在空中划过一片虚影,巨型的身体冲向古树。
轰隆一声巨响,古树被狼王撞断了一半的枝叶,玲珑有些狼狈的躲过攻击。
“浪荡子!你不好好在你的斗兽场当你的驯兽师,一路追着主子,到底有何居心?”玲珑冲着烈焰狼王喊道。
苏西抬头疑惑的看向狼王,这才发现狼王头顶的红色毛上站了个人。
那人一身红衣,眼尾上挑,胸口大开,手中拿了个酒葫芦,这么激烈的战斗都没把他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