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的神情有些晦涩,心口有些发麻。
自从刚才无意之间亲了苏西一口,这心就一直跳的厉害,想要靠近苏西的念头像风暴一般迅速占领了他所有的思绪。
想让她成为自己的......
他有点被自己疯狂的念头吓到了。
两人仅仅住了一天院,就被告知身体健康,被医生踢出了医院。
再不走,就没有小护士干活了。
16床的小奶狗整天对着小护士们说着甜言蜜语,一个个的都往5号房间跑。
苏西和楚夜被楚方天的司机接回了新家。
原先的家被烧的只剩了个空壳子,烧塌了一半,苏西的房间也塌了。
楚方天的房产不少,把他们两个接到了新的别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让他们两个单独住一起了。
楚方天和梁倩去了另外的房子住,把保姆夏萍留给了两个孩子。
周一,苏西背上新的书包,准备去上学。
她看着朝阳的大房间,又看看阳光又温暖的房间布置,满意的点点头。
幸好买的东西还没到,不然刚花完穷鬼原主的钱,又遭遇火灾,她可就一点钱也没有了。
两千块太不经花,单单买了些生活用品就花完了。
苏西背上书包出了房门,一转身正好碰上刚洗完澡从房间出来的楚夜。
楚夜光着上半身,只单单围了个毛巾在腰间,也不吹头发,一边往外走一边拿毛巾擦头发。
苏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楚夜,楚夜也不在乎她看,还挑逗了她一下:“姐姐对看到的还满意吗?”
“还不错。”苏西吹了个口哨,拿着钥匙越过他去下楼了。
楚夜看着苏西的背影,神色若有所思。
据他所知,苏西一直是个软弱的性子,平时从不敢大声说话,在学校也经常受人欺负。
可在他这几次与苏西的相处中,他发现她与听说中的那个人大相径庭。
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性格大变?
他眸色一深,这样的苏西,勾起了他的兴趣。
苏西拿着手机拍了下今天蔚蓝的天空,镜头下移,她看到了停在别墅围墙处的山地车,红色的外衣黑色的轮毂十分帅气,看起来好像也挺贵的样子。
她用手机拍了照片查了查,差点当场去世。
什么山地车要十万块!
苏西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感悟通透的觉得,重男轻女的后爸对待他们两个的态度真的是不一样。
可是现在她感觉到了深深地恶意。
她一个月的零花钱最多两千,而熊孩子一个月零花钱就有五万。
这个山地车听说是熊孩子中考完之后,后爸为了奖励他特意给他拍的。
是一款限量版的闪电山地车。
两个人的生活质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苏西出院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恰巧捕捉到了楚夜站在窗口的身影。
见她回头,瞬间拉上了窗帘。
等苏西走后,楚夜抱膝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恨不能让它别跳了!
跳的人难受。
自打那天苏醒后见到苏西,他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
手机嗡嗡的响着。
楚夜没理,下楼吃了个饭再上来,这才看了看手机。
上面的未接电话多的超过三百个。
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楚夜有些不耐烦的接起来。
“喂?”
“楚夜!我听说你家失火了,你没事吧?”电话那头的女生担心的声音传过来。
“笑话,我是谁啊,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楚夜,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女生的声音带着些欣喜和撒娇。
“什么?”
“我要转学到你那里去,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我也能天天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喂喂喂,别开玩笑啊,咱俩跨省呢。”
“我自有我的神通,你等着我去找你哦~”
“等会等会,”楚夜在一瞬间做了个决定,“雪娇,要不我们还是分手吧。”
“为什么?楚夜,你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楚夜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掐出一根来点上,“我能正式的跟你说一声分手算是好的,咱俩也没发生过什么事啊。”
“怎么能算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我们约好了要在一起的,要不是每次我约你见面你都推三阻四的,我们怎么会什么也没发生?”
“所以我说分手啊。”楚夜渣男本性暴露无遗。
“原因呢?我要知道原因!”那边的女生开始哭,在电话里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楚夜摸摸耳朵,把手机拿离耳边。
非常不走心的给了个理由:“能有什么原因,我就没喜欢过你,现在我有喜欢的了呗。”
跟李雪娇在一起也不过是随口答应的,也没想过有女朋友跟单身有什么不同。
还不是那帮狐朋狗友一直说他身边缺个女的,这才随便找了个当堵他们嘴的。
撩小姐姐这种事,每天跟着那帮狐朋狗友耳濡目染的,对于李雪娇这样的小女生自然是手到擒来。
照片一发,声音一开,话都没说几句,就自己靠上来了。
“楚夜你混蛋!我恨你!”
在李雪娇崩溃的骂他祖宗之前,楚夜先把电话给挂了。
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刚删完,小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楚哥,听说你家着火了?需要兄弟们去探望一下你不?”
“滚蛋!”楚夜把烟摁灭,拉开了窗帘。
电话那头几人笑成一团,又问道:“楚哥,反正你也没去上学,不如我们去蹦一下迪?”
“你们去吧,我有个东西要回去找一下。”
“切,楚哥可真扫兴。”
楚夜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摘下来,给小弟发了个红包:“这算我请弟兄们的,你们玩的开心点。”
小弟麻溜的把钱收下:“好来楚哥,不打扰您了。”
挂断第二个电话,楚夜穿好衣服,拿着钥匙也出门了。
他是真的要回去找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防火的铁皮盒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他和妈妈之间最后的一点回忆了。
自从妈妈跳楼之后,他对妈妈这个称呼的概念就好像一点点随着时间在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