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男子声音温和，配上好看的面容，似情人间的最动听的呢喃。
只是自己就已经美貌无双的连寒当然不会为美色所迷惑，她回过神后就冷冷道：“难看死了。”
“是挺丑。”镜璃赞同的点头，“可惜去不掉啊。”
连寒抿嘴，直觉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但精神识海中邢老头暴动下隐藏的担忧又让她不能不在意。
“天网上是可以消除——疤痕的吧。”连寒找了个委婉的词汇。
那其实还不能用疤痕来形容。光洁的皮肤用利刃划开，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却并没有愈合，而是皮肉向外翻，露出里面的嫩肉。
看得连寒一阵反胃。而这样的伤她只来得及看到上面的弯曲，下方似乎还有。
镜璃拉了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就算天网上调没了，现实又不会不见。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小师妹这样看我的背的。”
连寒：“……怎么会伤成那样？”
“坐吧。”
主人都这么说了，连寒当然也不会客气。
她也终于有时间打量这人的出生地。没了之前的黑暗，摆设温馨多了，类似于客厅的配置，只不过角落里多了个制卡的工作台，和两个用作展览卡牌的架子。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镜璃给她倒茶，“师妹这是在关心师兄吗？”
“谁关心你？我就是好奇。”说她关心邢老头她还能勉强承认，但是他——哼！
“那看在小师妹好奇的份儿上，去把今天的制卡任务完成了吧。十张冰系中级卡，效果不重样的。”
连寒脸黑，“我为什么要听你……”
“没有我允许，你走不了的。要不放弃这个账号我也没意见。”说完，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镜璃加了句，“做完了就告诉你。”
连寒沉默一下，走向工作台，“这是你说的。”
邢老头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小寒，就这个混蛋。你根本不……]
[我就是好奇怎么才能让伤口达到那种效果。]
邢老头：……这孩子就嘴硬吧。还不是关心他？
但就是这样的关心，邢老头更觉得对不住她，如果不是他说取名寒烬。这丫头也不可能这么快掉马，她本来就是想低调卖卡的。
连寒这孩子对她在意的人，从来都是掏心掏肺的。
而镜璃——那混小子伤就伤了，关他何事，他刚刚脑抽了才那么大反应！
十张冰系卡对连寒来说并不困难，很快就被她叫给了镜璃，男子看了看卡牌，对她的基础大致有了了解，然后笑吟吟的，“小师妹就这么想知道我的过去？”
“说不说？”
“说啊。”镜璃道，“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你应该还不知道冥殿这种东西阴暗的存在的吧。”
冥殿？
［就是血冥花。］老头在一边解释。
是这样啊。这么想着，连寒脸上却是一副好奇的模样，“那是什么东西？”
“冥殿不是东西。它很早就存在了，比联邦成立的时间还要早。冥殿具体是什么，以后你会体会到的。”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说太敷衍了，镜璃补充，“当你晋级到3S的时候，他们会找上你。”
“找我做什么？”
“到时候你会面临两个选择。我就先卖个关子。”
连寒：“……我们不是在讨论那道伤吗？”
“是啊。”镜璃用着稀松平常的语气，“那就是他们的杰作，因为我失误弄丢了老师的遗体。”
连寒有点懵，“当时应该是尸骨无存吧。”
“北廷告诉你的？但这只是军部所知道的。事实上，遗体被冥殿那位殿主用特殊手段完美保留了下来。但很可惜，我弄丢了。”
连寒：……
邢老头：……亲耳听到自己的尸体被弄丢了，这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连寒费解，“他们要遗体做什么？”
“这谁知道呢？那殿主——”镜璃声音顿了下，“已经超脱了人类的范畴，这导致他的思维也不太正常。”
这是拐着弯说沧溟神经病吗？在想想他刚刚的语气，连寒第一次对这位师兄的立场产生了怀疑。
冥殿，也就是血冥花是害死老头的幕后主使，镜璃既然参与了这个过程，那应该是属于冥殿的。但他现在对冥殿却并无多少敬意，难道之后分赃不均，又或者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连寒心中疑惑，也就问了句，“知道这么清楚，那你和冥殿什么关系？”
“想知道？”镜璃挑眉，然后道，“等小师妹到了3S，我就告诉你。”
连寒：“……那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啊。不过以后每天都有个制卡任务，完成了才能出去。为了防止师妹你长时间不上线，这个每日任务可以累积。”
连寒炸了，“我做不做卡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这么宽干嘛？”
“老师不在，我这个师兄总得尽些责任吧。”
老头不是被你给整死的吗？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看着青年脸上不加掩饰的质疑，镜璃笑笑，“知道你对我有敌意，但这就不用显露在脸上了吧。我若是你就先做个好师妹，然后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有个词就能屈能伸，她现在不敌镜璃确实得蜷着，可是就算知道她抗议无效，连寒也并不想顺着他的话说，“就像你当初对老头？”
只是这次，男人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一些不悦，“这件事师妹不用天天说。师兄是不会忘的。”
“不会忘就好。既然别的没事，我就走了。”连寒扫了他一眼，选择传送，这次她是终于离开了。
目光对方刚刚坐的位置上，对于他到底是怎么多出个师妹的，镜璃其实并不在意，这样反倒省了他许多事，也不用费心找学生了。
只是——镜璃眼中有着稍许希冀，那件事或许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希望她不会让他失望，否则……
事实上，连寒上寒烬这个号也不只是被邢老头说动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加西亚之前提醒的，关于凌泽的生日礼物。
虽说那天她不打算到场，但凌泽之前既送了她礼物，她怎么也要还的。
而加西亚已经打算送枪械之类的了，她当然不能和对方重样，但是送别的什么就比较苦恼了。
所以她打算来制卡工会看看，会出现在镜璃的出生地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