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嫖娼!吹牛逼!
迟善超是知道对方喜欢什么,所以也立刻对孟大兴说。
“孟老弟,吃完不消消食?”
“去哪消食呢?”
迟善超邪魅一笑; “还能去哪,醉红楼呗!可这浦阳城就那里还算正。”
其实,林译早就规定不允许士兵和军官去妓院,未婚者更不允许夜不归宿,无论军官还是士兵。
不过,林译还没有管过这件事,保安旅的这帮家伙平时松软惯了,林译宣布了纪律之后他们还是照去不误。
......
这两个人先是喝的酩酊大醉。
之后去了醉红楼共处一室,还把自己的团副张五四叫了过去,互相比赛。
不过,张五四早年风流成性,如今刚过四十,就已经完全是力不从心了。
后勤处副处长姬广良因为吃坏了肚子没去参加,算是躲过了一劫。
......
刘春刀属下的侦查员立刻将这种情况汇报给了林译。
得知他们酗酒去了妓院,早就盼着动手这一下的林译马上下令带队去给他们醒醒酒。
并立刻知会肖志成、田虎、阎连科等人,马上在旅部做好准备,一旦醉红楼那边行动开始了,这边立刻控制住迟善超带来的那个营和三团孟大兴的部队。
按理说,这军官逛窑子算个屁事儿,但是挺进纵到保安旅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这件事可以揪着不放,也可以闭着眼睛让这事过去。
但林译是为了什么?
他为了挺进纵队掌权成功,把其他人逐出保安旅,所以必须上纲上线。
纪律嘛,就是这么用的。
关键的时刻用来治人的。
你迟善超不是想勾搭孟大兴反对我吗?
你不是仗着第一战区给你做后台吗?
我非让你看看,谁才是这个部队里的王。
醉红楼里,从来没有这么多大兵的突然闯入。
林译命令程兵带领着他的警卫连出动,连同出动的还有张冲的警察局。
注意,现在浦阳警察局已经完全控制在了张冲、也就是挺进纵队的手里。
军警冲了进来,乌泱泱的吓得醉红楼里的大茶壶丢下茶壶就走,里面的女子花容失色,吱哇乱叫。
警卫连长程兵来劲了,更是夸张的让机枪手将那挺没装子弹的布伦m.kI.轻机枪架在醉红楼的制高点,把人唬的一愣一愣。
一时间,屋里的嫖客纷纷四散奔逃。
张冲大声下令,控制住现场,一个也不准放走,挨个审查。
这一声怒吼,吓得妓院老鸨都慌了身,她提着手绢跌跌撞撞跑来,一见张冲:
“官爷,您看这是怎么了?咱们哪得罪您嘞。”
张冲此刻的表现也很突出,他身披着局长的制服,一旁的武装警察横跨着斯登mk.II冲锋枪,横得很。
不过,他就天生就特别适合扫黄,起码看着楼里的那些娼妓和老鸨子脸上涂脂抹粉的样子,不但一点不心动,反而看得他心里堵得慌。
这小子,天生就喜欢大脚大手个高能干的女人。
对这些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女人心生厌恶;
他更对这个压迫别人的老鸨子厌恶透顶,大声豪气的说:
“滚蛋,今天是保安旅清查到你这嫖娼的军官,我们浦阳警察局配合行动。”
见自己哭错了坟,他马上看到站在不远处那个清瘦的军官,四周围了不少兵,荷枪实弹五马长枪的,知道那位是正主,忙过去打圆场:
“长官,俺们这真的没你保安旅的人。”
林译看都不看她,冷冷地说:
“有没有人,你说的不算了,本旅长自上任起就已经通令各个妓院不得留宿本保安旅官兵,你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是何居心,妨害我官兵身心健康,保安旅乃是浦阳安全重中之重,可视为豫北之血脉。
破坏保安旅工作,即可视为通敌,当以通敌之罪严惩不贷。”
林译这话说得,那老鸨都吓傻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原谅;
“长官,俺们这是真不知道有这规定,俺们这.......”
林译倒不是真的要治罪,这个老鸨子有什么好治的呢?
自己虽然是兼任专员一职,浦阳城的军政一肩挑,但并不是要抓的这么细。
不多时,一个袖带上缝着宪兵模样的排长来报:
“报告旅长,已经在二楼雅间发现了迟参谋长和孟团长、张副团长,我们已经将人控制住了。”
宪兵,那就是专门处理军人的警察。
按照规定,宪兵是宪兵总团派驻到各个战区的,最高上面是有宪兵司令部的,下设有六个处、27个团还不包括三个宪兵教导团。
实际上,保安旅没有宪兵,林译是灵活的让程兵的一个排套上了宪兵的袖章,临时充当“宪兵”。
里外里,林译的这些宪兵都是冒牌假冒的“赝品”。
不过,在这小地方,完全是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
程兵立刻带着宪兵负责“开路”,此时迟善超竟然还没明白这么回事儿。
他可能也是喝酒喝的有点多了,或许,喝的就是假酒。
他呜呜喳喳的站起来说,看到林译,心里一百八十个不乐意,三百六十个不忿,哇哇叫道;
“姓林的,你和我牛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