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拉住了妈妈的袖子。
“怎么了?”沐天恩按按了他的小脑袋,“闹闹是不是渴了?”
闹闹摇头,他本来想说,可是最后却是没有说。
直到沐天恩听到了他肚子里面传来咕噜的响声,就知道,小家伙这是饿了啊。
“一会我们就能吃饭饭了,”沐天恩让他坐下来,然后再是给他喝了一些水,而她还要想办法打开这门才行。
她拿出了手机,也是给陆雪瑞打了过去,结果仍是那种忙音,她还是不接她的电话。
而她一点也不怀疑,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出来的?除了陆雪瑞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她一直都想要给她,最后的一次机会,谁也都是没有告诉,就是在等着他的解释,可是这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讲道理,有些人狠起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狠,还要无情,下限也是没有底线的。
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她不是早就见识到了?
像是凌泽那样的人,这世上不少他一个,有他,自然也会有别人。
沐天恩低下头,就看到闹闹已经坐在地上睡着了,小手还拿着自己妈妈新给他买来的图画书。
她蹲下身子,也是摸摸孩子小小的脸。
然后她拿着手机,找了一家开锁公司。
就是开锁的师傅过来之时,要证明这间房子是她住着的,沐天恩说有租房合同,就在里面,而且有邻居可以证明。
可是开锁师傅还是要陆雪瑞的电话,沐天恩就将陆雪瑞的电话给了开锁师傅。
开锁师傅刚才说了几句话,结果那边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一边的邻居见闹闹一个人在坐在台阶上睡着了,这嘴里也就是开始说起了开锁师傅,他们这些人都是证明了,还能是小偷不成,而且这进去了,拿了租房合同就行,都没有见孩子累的睡着了吗?
开锁师傅最后还是给沐天恩开了门,沐天恩走了进去,从里面找出了租房合同,还有自己的身份证以及各种的证件,还有,她与闹闹的一张合照,这些足以证明,她就是在这里住着的,没有骗人,也是没有乱进人家的房子。
房子是骗不走的,这里也就只有东西是她的。
开锁师傅开过了之后,自然也是相信了沐天恩,就是开锁的钱,要一百块,沐天恩的钱包又是瘦了一些。
所以她感觉自己可能要开始吃白饭了。
沐天恩替闹闹拉好了被子,再是走进了厨房里面,她其实不想吃饭,可是闹闹却是饿了,而她从来没有想过,陆雪瑞会这么的狠。
竟然将锁子换了。
难不成,她这一次专门回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给这里换把锁子不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沐天恩也就不想再是说什么了?
因为他们已经将脸给撕破了。
陆雪瑞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将自己所有的钱,都是给了她,她身上哪有什么钱,她不但将她的钱给拿走了,甚至还想让她无家可归。
可是她能为自己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要回那些钱?
人要是无耻起来,什么事都能够做的出来。
而她却真的感觉,自己是要不回那些钱的。
那钱是她亲手给陆雪瑞的,没有欠条,什么也都是没有,就算她报警,能要的回来了吗?
她不知道?
她是一个单亲妈妈,她马上就要身无分文,她还要养一个孩子,还要养缺了一半肝的自己,在有些事情上,她就只能吃着亏,哪怕再是不好吃,她还是要将这些亏给吃下去。
她最怕钱要不回来,陆阿姨那里的工作,也会没有……
一万四的工作,她到哪里去找?
她望着窗外的那一片秋凉,越是感觉过的辛苦了。
而她甚至都是不知道,这个冬天,到底她和闹闹要怎么过去?
她以为换锁的事情,都是完了,而她现在除了买菜,接送孩子之外,都是在家里,她也是守关这里,守着陆雪瑞再是过来一次。
可是没有,她没有等到陆雪瑞,而是等到了别人。
她冷眼看着一个穿着体面的中介小伙子,带着几个人过来看房子,而这些人不时的频繁点头,好像也是对着这间房子十分的满意。
他们还在那里说,租金是多少,他们什么时候能搬进来之类的话。
而那个中介小伙子说,这里的合同早就已经到期了,他们随时都是可以搬进来。
沐天恩站在一边,连一句话也都是没有说,因为这些人说的对啊,她的合同是到期了,她就连唯一能证明,自己住在这里的证据是都是没有了。
当初合同到期了之后,她说要续合同,可是陆雪瑞却是不愿意,说她们的关系都是如此好了,再提合同的事情,要多见外的。
再是加之后陆雪瑞也是不收她的房租,所以不管是她,还是陆雪瑞,可能都是将合同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可也就是因为忘记,如今却成了赶她出去的借口。
这不换锁子,却是改换人了。
而不管是换锁子,还是换人,沐天恩的心里很明白,陆雪瑞就只有一个目地,那就是想要让她从这里的滚出去。
因为她要是走了,她就永远也不可能要回自己的钱。
“请问你什么时候搬走?”
中介直接问着沐天恩,“房东说你随时都是可以搬走,我这边的客人也是看上了这间房子,他想要尽快的入住。”
“给我三天时间。”
沐天恩靠在那里,嘴角也是嘲弄的,向两边微勾了一下。
看中了,想要尽快的入住了。
那就入住吧。
而她等着这些人走了之后,脸上的笑也才是落了下来,她的眼睛一红,再是用手背用力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然后她转过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将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拿了出来,她的,还有闹闹的。
这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她后来才是买来的,房子也是她收拾的,桌子上面的那些碎花桌布也是她的,那些同色的窗帘还是她的。
她将这里的布置的如此好看,也是的扫的很干净,不是给别人住的。
只是当她再是收拾着这些东西时,却是坐在那里一个人抱着箱子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