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是她进来之时,她就知道了,她在这里的三年时间,不可能过的如同外面一样,这里是这民间最是黑暗,也最是没有人情的地方。
“怎么样?”有个女人小声问着,“这新来的长的到是好,可是同他们这些进来久的就是不一样,全身上都是香甜的,有着外面自由的味道。”
“还没有摸到呢,就是这手劲可真大。”
那个被沐天恩打了的女人,再是一握自己的手腕,人看着很瘦,可是手劲却十分大,我的骨头差些没被她给捏碎。
而后一道嗤笑声出来,“就连一个新来的都是搞不定,还说你是老二,我看让你做个老五都是抬举你了。”
“有本事你去啊,嘶……”
被打的女人再是转了转自己的手碗,可真是疼,八成也都是青了。
“我去就我去。”
几个女人再是笑着,话里也都是有着令人恶心的垂涎声。
“你看那长的细皮嫩肉的,没准的清还是有钱人家的,这摸起来一定同其它人不一样……”
而沐天恩听着这些话,不由的也是感觉到了一阵恶心与反胃。
她再是缩紧自己的身子,却始终都是没有睡着,这夜虽然没有疼痛,却也是她的这几年间最是难嗷的一夜。
直到她听到了一哨子声,耳边也是响起其它人穿衣服的声音,她也是跟着坐了起来,拿过了外套穿好。
别人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她跟其它人一起出去,也是排在了最后面,却是发现有人瞪了她一眼,还不由的动了动自己的手碗。
沐天恩垂下了眼睫,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晚上被她给打了手的女人
她们排着长队去了外面的一排水管那里,刷牙洗脸,一直也都是有人跟着。
沐天恩正在走着,结果有人却是向她撞了过来,将她手中的牙膏撞在地上,然后一只脚也是踩了上去,正好就是踩在了牙膏之上。
而这时,又一阵哨音传来,她前面的人也都是整齐排好了队。
沐天恩低下头,默默将自己的牙膏捡了起来,可惜被踩坏了,只是留下了一小半。
沐天恩拿着牙膏向前走着,轮到她的时候,她将牙膏放在水龙头底下洗了干净,还有三分之一。
这里的牙膏不可能像是外面,你想要多少都是有,反正本来就是很便宜的东西,可是在这里却是一个月发一次的,多了没有,用完了,你也是别想再用了。
沐天恩拿起了牙刷刷着牙,她的一只眼睛很亮,可是另一只,却是没有光,死板无神。
而在这个地方,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是穷还富,是光鲜亮丽,还是如乞丐一般,等到了这里,也不只是一个囚犯,甚至你就连自己的名子都是不能有,就只有标号。
而到几年过去,可能他们就连自己的名子都是忘记了。
而对于沐天恩由言,她哪怕是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记自己的闹闹。
她割了肝,挖了眼,入了狱,用尽了自己的一切去爱的孩子,那也是她的一切。
她活着就是为了他,她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着出去。
等到洗漱完后,她再是排在了后面,然后就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了盆中,拿着盆子也是放在床底下
这里的上铺住的人多,而下铺却是没人爱住。
以前沐天恩并不知道,可是现在她似乎却是知道了一些,在这里住上铺是安全,可是住下铺却不是什么方便。
人一但孤单的久了,就连基本的人伦都是没有了。
也是道德也都是不见了。
“新来的,到你刷厕所了。”
一个长的人高马的女囚走了过来,而沐天恩看到她胸前的挂着的标号是710,沐天恩自是855,这就是他们的代号,也是按着他们进来的先后顺序编出来的。
而沐天恩也是暗自的观察过这些人,她们大多也都是同她一样,都是八百多号,只有几个是700来号,也就是最早进来的,当然也是这让其它女犯人马首是瞻的。
而在这里的女囚,所判的时间都是不同,有无期的,有十年的,有八年,有像是她样的,只有两三年,还有很多都是快要出去的。
至于这个700来号,到底判了多少年,沐天恩并不知道,但是她却是知道,她们进来的时间,很长,有可能是快要出去了,也有可能这一辈子也都别想出去,无法见得天日,而后余生也都是就此而过。
沐天恩站了起来,也是走到了那个小小的洗手间里面,她来过一次,也是在半夜过来的,当时天暗,也看不清什么,也只是知道,是一个十分狭小的卫生间,里面的味道也是很冲。
她长长的深了一口气。
她现在都是囚犯了,这么矫情做什么?
拿起手中的刷子,她就已经蹲在那里洗起了厕所。
起初这里的味道确实是很不好闻,冲的她眼睛都是疼,可是最后她却好像也都是习惯了,只是,她的身上却似乎也是沾上了不少的臭味。
这种冲鼻子的,十分臭的味道。
当是她出来之时,外面又是要集合了。
沐天恩只能再是跟上去,她什么也不知道,就只能跟着她们走。
而等到了外面,就是早上出操时间,她们要绕着操场跑上几圈。
这样的日子才是第一天。
沐天恩知道,今后她所要面对的,将会是这样无数的每一天
她很听话,一直也都是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有时似乎都是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一般。
她不出头,也是不出挑,甚至时常也都是低着头,不说任何的话。
而早操做完,就是早饭的时间。
一人一盆菜,萝卜白菜和豆腐,也是没有什么油花,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节日,每个人到是得了小半个鸡腿。
沐天恩端着自己的那份饭,也是找了一个地方吃了起来,而在狱警不注意的时候,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盆,一脸的横肉,就连走起路来,似乎也都是很横。
而她将自己手中的盆一伸,那些人就将那小半个鸡腿给放了进去。
大多的人都是舍不得,可最后还是给了。
女人再是将盆伸到一人女人面前,那个女人碗里却是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