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小别墅中,一个少年正躺在沙发上,在用手提电话通话。
“小江,去不去啊?”电话那头再三问道。
小江犹豫了半天,说道:“不去了,你们还没搞怕啊?”
“切,没种!”
那头挂断电话,小江开始辗转反侧起来。
问他去不去,他又害怕,拒绝之后吧,又开始后悔了。
“去哪里玩啊?”有人问道。
“Skating rink。”小江下意识回答道,忽然他反应过来,这会家里就两个菲佣在,哪来的男人?
他抬起头,发现沙发后面站着一个头上套着黑丝袜的黑衣怪人。
小江大惊,张口要叫人,但对方先一步一指戳在了小江的天突穴。
小江的叫声当即被一连串的嗝给堵住了。
“嘘……”怪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只手拿起手提电话,轻轻一握,手提电话就被捏得稀烂,“我只是找你帮一个忙,你好好配合就没事了。”
小江一脸惊恐,嗝声不断,连连点头。
怪人一把抓住小江的脑袋,一道电流涌入小江身体,小江全身打起了摆子。
他拿起遥控机,将电视打开。
电视里正在播放《如来神掌》,主角龙剑飞受同门排挤,流落荒野,好不可怜!
怪人将电视音量调大,随后把小江扶正坐在沙发上。
“这次试试把神庭、耳门、神藏三处相连。”怪人竖起手指,分别点中三处穴位。
指尖电光一闪,小江的眼神恢复了神智。
他看着眼前神秘可怕的黑衣人,无穷的恐惧击中了他的心脏。
黑衣人坐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问道:“你刚才说Skating rink,只是溜冰场,你为什么不去?”
这是他和两个伙伴之间的秘密,他下意识想要说谎。
但是他说谎的念头刚一产生,心脏就好像被一只大手握住,狠狠捏了下去!
“啊啊啊啊……”小江惨叫起来。
黑衣人道:“你被我点了实话实说穴,不要想着说谎。不然你的心脏就会砰!一下。你明白吗?”
“我说我说!”小江哭道,神奇的是,他一有实话实说的念头,心脏马上就不痛了。
“溜冰场是一个派对俱乐部,大家平常都会约起来,带马子去玩。”
“哦?里面是怎么个玩法啊?”
小江犹豫了一下,结果心脏马上开始隐隐作痛,吓得连忙老实交代。
“就是喝酒!溜冰!嗨了之后大家马子换着玩!就是这样啊!”
怪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八十年代就玩得这么花了?
枉自己以前倚老卖老,还觉得00后道德败坏呢!
原来是每一代都有这样的人,我错了!
“陈美宜(死者),是怎么死的?”
小江哭诉道:“她原来是仁伟的马子,带她一起去溜冰场玩了几次后,她溜上瘾了,天天跟仁伟要钱。那天我们在厕所,结束后她又跟我们要钱,我们不给,她就说不给就去跳楼。我们也不知道她真会跳啊!”
原来真的不是强暴犯啊!
怪人遗憾地咂咂嘴,不过转念一想,不是强暴犯又怎么样?
做出这种事难道就不是乌龟王八蛋了?
一样要教训嘛!不弄死就行了!
他给自己找了理由,又马上兴奋起来。
“告诉我,派对在哪里开?”
“我、我不知道……每次派对都是临时通知的,一般都在大家的别墅随机挑。谁父母不在家,就去谁家。”
“呐,打个电话问问你的朋友,就说你要去。”怪人指了指座机。
小江哆嗦着拿起电话。
仁伟正在挑选参加今晚派对的衣服,因为溜冰派对最后都是泡别人马子,所以够帅才能泡到最漂亮那个。
这时电话响起。
他接起电话:“谁啊?”
“仁伟,是我啊。”
电话那头声音很嘈杂,不过仁伟还是听出来是好兄弟小江。
仁伟道:“是不是后悔了?想来参加了?”
“我……”小江忽然大喊,“帮我报警啊!”
在小江大喊的同时,却听电话那头隐约还有一人说道:“不错!我就是火云邪神古汉魂!”
嘟————
“小江!小江!”
仁伟大惊,连忙打电话回去,但是一直显示占线。
“他不会出事了吧!”仁伟拨通了报警电话。
…………
今夜大乱,警笛声响彻南区。
这段时间轰动的女子跳楼案相关的三名男生,其中一人在家中遭遇歹徒袭击。
身受重伤,已经送院抢救。
而报警人钟仁伟则被带到了警局问话。
“当时小江打电话给我,那边很吵,他叫我报警,然后电话就挂了。”仁伟说道,他越想越害怕,“警官!会不会是陈美宜家里的人报私仇啊!陈美宜死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啊,你们不是查清楚了吗?!”
因为此案牵扯很大,负责此案的不是普通普通警察。
而是洋人督察罗芙洛。
她虽然是女人,但是一身肌肉,强壮程度堪比壮汉,曾以一人对五个持刀歹徒,没受一点伤将对方五人全部打倒。
她冷冷地看了仁伟一眼,以她多年看犯人的经验,眼前的后生仔虽然在本案无罪,却不代表对方是好人。
“你好好回忆一下,电话里除了受害人的声音以外,还有没有其它声音?”
仁伟陷入回忆,迟疑道:“有……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自己是……是……是火云邪神?”
“火云邪神?”
罗芙洛边上的同事一愣。
罗芙洛道:“怎么?你认识火云邪神?”
同事道:“全洪空就没有人不认识火云邪神吧?九式如来神掌,他是大侠龙剑飞的师父啊!这个凶手不会是电视看多了吧?”
罗芙洛眉头一皱,结合这段时间关于跳楼案的舆论,隐隐抓住一丝线索。
此人自称火云邪神,又在跳楼案三名被告宣判无罪后的没两天,潜入其中一人家中使用私刑。
很可能是出于“正义审判”情节,自诩正义使者或者是侠客。
这种人往往患有重度偏执的精神障碍,现在三人中只有一人“受到审判”,对方绝对不可能就此收手。
罗芙洛瞥了仁伟一眼,这个年轻人现在处境很可能很危险。
但……如果将他作为诱饵,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方法。
关键在于,凶手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出手?
警力资源是有限的,如果对方迟迟不出手,警方也不可能一直守着仁伟。
“madam。这是医院传来的报告。”一名同事进屋,将一份报告递到罗芙洛手上。
罗芙洛翻看报告,眉头皱得更深了。
受害者小江已经脱离危险期,但也可以说没有。
因为小江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断定成为植物人。
他的身体检查报告,体表多处点状灼伤,而手脚则呈现不正常的干枯现象,为细胞严重脱水,像是被放在烈日下暴晒七天一样。
偏偏他的躯干却是正常的。
凶手是怎么办到的?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为了行刑?
“madam!”又一名同事进来,将一个证物袋放到罗芙洛桌上,“这是兄弟在案发现场搜出来的。”
罗芙洛一看证物袋,瞬间勃然大怒,指着证物问仁伟:“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仁伟瞬间慌乱起来:“这是小江的,我怎么知道?”
桌上赫然是一小包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