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喋喋不休的杨顺,这个时候发现一直附和他的,他爸现在也不吭声了。
他有些奇怪,就连忙转头看向一边,结果他就看到他爸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而且眼神也有点奇怪,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他爸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伸了伸手,在他爸的眼前晃悠了两下。
“爸,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发呆呀!你倒是想想办法嘞!”
也不知道是杨顺的手在面前晃了晃,惊醒了杨父,还是说他现在被杨顺说话的声音给拉回了思绪。
反正整个人, 看起来就是有一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让人说不出来。
“我能够有什么办法,像直播这些还有三洞媒体,这些不都是你们年轻人玩的吗?我哪里有本事搞这些东西哦!你才应该想想办法。”
杨父倒也没有推卸责任,其实他这个年龄对于网络上的这一块整的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也导致了,他对这一块一直都是听着杨顺的话,像直播啊,在网络上卖惨,这些都是听着杨顺的话。
现在让他来想办法,他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子两个人难得沉默了下来,倒也不是说真的是沉默了,是他们之间现在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既然你那个老婆都已经开始在反击了,要不咱们就不要在网络上卖弄了,咱们把那个所谓的账号关掉,等这件事情风头过了,自然就没事了。”
杨父想了想说道,他反正是不想一大把年纪被人家指着鼻子骂,而且一个个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骂的那么难听。
他都到现在都没有缓和过来,确实是这样,虽然说下岗的丰巢涌上了他,但是基本上他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
平时也不怎么和人红脸,就算是红脸也没有说是和人家吵得这么难听。
现在他是听够够的了,就下意识的觉得把账号关了,他自然就不会再承受这个。
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这个前提是他们没有愚弄网友,而且最主要的就是他们没有获利。
时间久了,被其他的信息给覆盖了,自然大家也会下意识的遗忘这件事情。
杨父这么想着,但是他完全忘记了他儿子那贪心的样子。
更何况这笔钱还是流向了杨顺的银行卡里,一旦接受了来快钱的感觉,谁还会愿意苦哈哈的去赚那一个月三五千块钱的工资?累的像牛马一样。
更何况是杨顺这么贪心的人,他本身就对于钱有一种莫名的执着,他不可能眼睁睁的把即将到手的钱推出去。
“不行。”杨顺说,“爸,网络上的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像你平时一样开店,觉得干不下去了,把店关了就行了,或者是把店盘出去就行了,如果我们不把这件事情推到顾灵那个女人的身上,那么,这群吸血的网友不会放过我们的。”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像曾经对待顾灵那样,变本加厉的来对待我们,这些都是异常未知的数。 ”
父子两个人都相互不同意对方的观.1致的,在这件事情上产生了分歧。
一个月说要不就算了吧,借着这个风头算了吧,一个则是说,舍不得,干脆借着这件事情,把这些全部缴魂算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们除了卖惨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呀,谁会想得到对方?居然手里面有录音。
谁会想得到对方的心机居然这么深沉,谁有事没事说话的时候举着个录音不放?
简直是让人想不通。
杨父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差点气的心肌梗塞,他之前看到儿媳妇被人或油漆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心里面没有一丁点的不一样。
没有说是心虚或者是其他的感觉,反正就是对于像是在看别人一样无关痛痒。
可是现在呢?
他自己差点被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人,泼了整头整脸的油漆。
还好他反应迅速,但是尤其溅到地上的时候,还是没有避免到弄到他的身上。
他简直肺都要气炸了,连忙冲着刚刚泼了油漆就跑的人大声吼叫着。
“混蛋,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我家门口泼油漆,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你们是不是觉得法律没有用啊!混蛋,你别跑,有本事你给我站住。”
杨父也只敢在嘴上嚷嚷,一方面是因为他身上已经被溅了不少的油漆,追出去被人看了笑话怎么办?
另一方面就是那个混蛋在前面泼的油漆在地上留他们一大堆,他现在一大把年纪,要是不小心踩到上面摔个狗吃屎怎么办?
所以他只敢在后面嚷嚷,导致他的声音太大,把在里面的杨顺给吸引了过来。
杨顺一脸的不耐烦的听着他爸在外面,不知道在嚷嚷什么,结果走出来一看到他爸的惨状,还有这地上的狼藉。
她整个人被吓得瞳孔一缩,他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迅速。
从前天直播开始,他们答不上问题,之后就想着干脆停播两天算了,虽然说少赚了一些,但是好歹能够调整一下心态。
这一点父子两个人倒是一样的想法,结果今天因为冰箱里面没什么吃的了,他爸说他去买点东西回来。
杨顺正好也不想动,便同意了他爸的做法,自己回了房间里面打游戏。
结果没过多久就听到他爸在外面谩骂,他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爸这么不顾及形象的骂人。
原本被打扰了思路的他,心里面就很不爽,如果现在看到他爸这个样子,他一时之间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心疼,但是更多的是害怕,如果刚刚出去的是他的话,那是不是被泼了满身的就是他了?
杨顺出来之后,杨父语气不善的说道:“你看看这些混账,简直就是听风就是雨,在我们家里面门口这么为虎作伥,赶快拿手机报警,我要把他们全部送到监狱里面去,老子一大把年纪还没有被人抛过油漆,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