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星、蔡健他们看着米奕奕这样,只是暗暗摇头。
如果换做是他们,肯定就和米奕奕谈恋爱了。
但周顾有些不同。
他们知道周顾心里的想法,不好劝什么,更不觉得周顾是所谓的伪君子、卫道者。
在清吧里傻坐着打发时间。
周顾本来是不打算喝酒,不过没经得住宇文星他们的劝。想着把车留在步行街,明天让珠珠开回去就行了。
坐在这清吧里,听着宇文星他们聊天打屁,周顾想着自己的事情。
这人呐,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以前的他,满口心思都在李初瑶的身上,便只想着如何讨李初瑶开心,如何能赚到更多的钱。
而现在,李初瑶已经成为过去式,他要想的事情却是更多了。
首先是生意上的事情。
虽说周顾舍得放权下去,但也并不打算做个真正的甩手掌柜。
企业的大方向,他总是要把握的。
唐文博过两天就要出差去邻省考察市场,再有成品店应该最多再有半个月也能够开张。
他心里难免担心这两件事情能否顺利。
再就是进修生的事情。
他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就这件事情给李华海送点礼物。
但想想,还是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他现在和李华海相处得挺好的,送礼,反倒是显得刻意了。
他也知道李华海是不喜欢那套的人,如果这样做,说不准反而招来李华海的反感,觉得他世俗气太重。
……
宝玉斋刚刚关门,李文哲便带着那个他暂且还没有糊弄到床上的女孩走路来酒吧街。
他喜欢玩。
喜欢酒吧里边那种热闹嘈杂的氛围。
更喜欢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喝酒畅谈。
因为那些人的家庭条件大多不如他,总能让他有种优越的感觉。
从小到大,他都为这种感觉感到深深沉醉。
而他旁边这个女孩,则是单纯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纸醉金迷的感觉了。
走在从步行街前往酒吧一条街的,相对清冷的清吧小巷里,李文哲脑子里在琢磨着今晚该如何把旁边这个女孩给灌醉。
然后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他觉得这个女孩有点不识趣了。
他都已经给她安排工作,这女孩竟然还在他面前有点拿捏的样子。所以,他不介意用点不常规,但屡试不爽的手段。
只这就是,他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到就坐在清吧里边的周顾等人。
李文哲的眸子里猛地闪烁过一道冷光。
随即不由分说地拽着女孩,快步往前面走去。
女孩莫名其妙。
但也只以为李文哲是急着去酒吧,等李文哲松开她的手腕后,揉了揉稍微有点疼的手腕,没有说什么。
到正街边的某个酒吧里。
李文哲很快走到他朋友订的那桌。
各色的灯光在闪烁着。
音乐大得好似让整个酒吧都在颤动。
“文哲!”
“李总来了啊!”
卡座里有几个年纪和李文哲相差不大的年轻人都站起身和李文哲打招呼。
他们家里大多数都是做生意的,也都算小有家产。
虽然所涉及的行业和李文哲家里的珠宝店八竿子打不着,但因为李文哲家的硬实力是拔尖的,所以对李文哲总是要客气几分。
在这里,李文哲的脸上又出现他在学校里时的那种淡淡倨傲之色。
“我可不像是你们啊,还得每天看店呢!”
他看似苦笑了声,牵着女孩在卡座里坐下。
然后便放眼四处打量。
这都几乎成为他的习惯了,哪怕他的身边此时已经跟着这个女孩。
很快拼酒。
以李文哲的层次和城府,其实想不到什么能把周顾整到山穷水尽的办法。
所以他脑子里最为执着的念头,就是什么时候能够痛揍周顾一顿,并且把周顾踩在脚下,那就已经足够解气。
当然,要是能够睡到周顾身边的女人,譬如米奕奕,再比如他之前见过的那个又性感又外向的女孩,那自然更好。
但这种可能性很低很低。
“泽洋,我听你之前说认识省拳击队的猛人?”
在接连喝了几杯酒后,李文哲的脸上涌出些许病态的潮红,抬头问他对面坐着的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叫梁泽洋,家里却不是经商的,父辈据说在省体委有些影响力。
虽然当中必然有些吹牛的成分,但就算吹牛,也肯定不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李文哲知道周顾很能打,就眼下卡座里这几个人,未必能够拿得下。
“是啊,我爸就是省体委的。呵呵,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跑过去跟着省拳击队的那些猛然练几下。”
梁泽洋生得有些魁梧,光看架子,还是有几分唬人的。
说着又问李文哲,“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李文哲抽了抽鼻子,道:“刚刚过来的时候,遇到以前学校里一个仇家。就是他把我搞退学的,我想收拾收拾他。”
同桌的另外几人顿时都看向他。
他们都闲得每天晚上来泡吧了,可想而知,他们平时的生活有多么枯燥。
而对于这类能够踩人的事情,他们是发自内心喜欢的。
“这还哪用得着请省拳击队的人啊,就咱们这几个人,还收拾不了他?他在哪呢?”
有人红着脸问道。
就差没有拍胸脯说他是讲义气的人,李文哲的事,就是他的事。
不过也有没吭声的。
李文哲道:“那小子挺能打的,我以前在学校里召集了几十个人,都让他给跑了。”
随即便又看向梁泽洋,“泽洋你帮我打电话请几个猛人过来?”
梁泽洋显得有些犹豫,“文哲,他们拳击队的规矩挺严格的,这种事……只怕他们不太好出面啊。”
李文哲皱了皱眉头,“那你问问有没有愿意出面的,我给钱。而且我也不会让他们干太出格的事,到时候把那小子擒住,让我甩几个耳光就成。”
“那我问问吧。”
梁泽洋见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不好再拒绝。
他们这种常常出来玩的,表面上的义气总是要讲,不然以后在圈子里就不好混。
说着,梁泽洋便站起身,走出去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