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拍的两人浑然不知。
裴妄牵着沈意的手,把人塞进副驾驶里,却没有要开车走的意思。
“怎么了?”
沈意偏头问他。
裴妄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潋滟的眸也正瞧着她,“我在想,今天我只做了两件事,好像都与你有关。”
沈意嘴角动了动,“裴妄,我不想欠你的,但好像的确处处欠你的。”
轻轻吐出一口气,她说,“不过我记情,你说怎么还?”
裴妄抬手拨了下她的小脑袋,“还倒是不必,一家人客气什么。”
沈意在他掌心下抬眸,其实很想问他怎么知道她在酒吧发生的事的。
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就问不出口了,大概是不想听答案便沉默着。
可裴妄总能敏锐的捕捉她细微的情绪。
抬手捏捏她的脸颊,动作很轻,“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你不难受吗,说出来,兴许我替你承受点。”
沈意拧拧眉,酝酿好的措辞还没说出来,就见裴妄忽然侧身长腿从中控迈过来,车厢的空间很大,他将座椅往下调,沈意不得已躺了下去,瞧着他越发逼近的脸庞,抵在他胸前的手紧了紧。
“裴妄,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动手?”
对方低头瞧着她,居高临下的眼神寸寸掠过她紧张的模样,动作却不安分,“看你心情不太好,准备取悦你一下。”
她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气息不稳,“我不需要。”
“真不需要吗。”低沉的嗓音压在她脸侧,往她耳尖绕,“可你好像很热的样子。”
沈意耳根一阵的酥麻,下意识的躲开了点,“你压在我身上,我能不热吗。”指尖抵在他的胸前,“下去。”
男人一手撑着她的脸侧,另一只手抵在她的唇角,“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怀疑我派人跟踪你?”
沈意目光闪了闪,怀疑他有读心术。
“意意,你是不是还很诧异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见鬼。
沈意的眼睛都瞪圆了,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时,微妙的情绪被一览无余。
裴妄没忍住弯起了唇角,嗓音氲着浓浓的笑意,“你什么心思都写脸上了,想猜不到都难。”
沈意抿了抿唇角,不是这样的。
只有在裴妄面前,任何伪装都没什么用,才显得她无处遁形。
“没跟踪,没读心术。”裴妄发出沉闷的笑声,“酒吧老板是缙云的朋友,而缙云又跟他说过你和我的关系,你说巧不巧?”
沈意睨了他一眼,“那缙云话还挺多的。”
“是挺多的,用咱们俩的八卦开了个副业,赚了不少钱。”
沈意微蹙了下眉,“缙特助藏得挺深啊。”
“你该谢谢他。”裴妄从车载箱里拿出一张卡,缓慢地塞进她口袋,“毕竟都充公了。”
沈意挑了下眉心,“论资本家还得是你。”
裴妄压着她的气息沉沉,“资本家最讲究有来有往。”
“那我不要了。”沈意把卡还给他。
裴妄按住她的手,“这是缙云的一份心意,拒绝了多不好。”
沈意,“那钱我收下,心意你还回去。”
裴妄扯唇,“看来你比我更懂资本家。”
男人的双臂犹如逃不脱的囚笼般,沈意不太舒服的身子往后靠,“那就折中一下,卡里的钱一人一半,毕竟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不亏待你。”
裴妄哑然失笑,“我缺钱?”
“知道你不缺。”在他身下的一团不安分地动了动,“别的我也没有。”
“怎么没有。”冰冷的指腹临摹她的唇形。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细微的笑意,如被雪巅刚消融的水浸润了的缬草,阴刻戾气消失的一干二净,容颜殊绝,只带一丁点的笑意,就好看的不得了。
“这里可以。”指尖在她唇上用力,又缓缓的向下划过她细长的脖颈,一路到纤柔的腰肢,低低的嗓音带着蛊惑,电流般的触感令她的心尖微颤,“这里也可以。”
沈意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蓄势待发,脸颊红了红,“裴妄,你别骚,这是在车里。”
“车里,的确试的少。”
裴妄话落,低头看她面色绯红的模样,身体往下压了几寸,“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在车里。”
沈意吸了口气,“裴妄。”
“在呢。”
“你喝酒了。”沈意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你不是喝醉了?”
裴妄浅笑,“是喝了点,那我们这算什么?酒驾?”
“……”
去特么的酒驾。
沈意捏着他衬衫的手指攥紧,“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我也的确没进去。”裴妄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当然,不进去也有不进去的玩法。”
攥着她嫩白的手拉近,“我不挑的。”
沈意的手被灼伤了般迅速收回,咬唇,“你过分了。”
裴妄垂眸盯着她,喉结微微滚动,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欲气。
“我今天表现好,得有奖励,要求不高,你随意发挥就行。”
“……”沈意不想和他胡说八道,“我做不到。”
“那我教你。”他手把手的教她,沈意的手都在抖。
四十分钟后,沈意的手都攥不稳了。
可他似乎还没有要结束的架势,就在这时,放在座位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沈意如蒙大赦地推他,“电话。”
裴妄不管,低头求欢,“咱们继续。”
可电话还是在响,一个接一个,沈意被他的气息呵得痒,又往外推了推他,“很吵。”
“那我关机。”他有几分咬牙切齿。
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这时候打来的。
沈意余光瞥见来电显示了,马上说,“是江少,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快接。”
裴妄不想,什么要紧事都不如房事重要。
沈意坚持,“打了这么多电话,江少一定有要事。”
裴妄按了按眉心,低头看了眼身下的欲求不满,从沈意身上翻身回到驾驶座,整理好衣服,才不耐烦的接听电话。
沈意则抽出一张湿巾,低头擦拭自己的手,还有点发抖。
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好的持久力。
落下车窗,晚风将里面荼靡的气息吹散了些。
裴妄的手搭在窗外,路灯落他眉眼上明明灭灭的,沙哑的嗓音像淬了冰,“你最好有急事。”
江翡是谁,怎么听不出来这语气不对劲,揶揄,“兄弟,你欲求不满啊。”
“那你这个万年寡王是体会不到。”
裴妄淡淡的在他身上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