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凸起的喉结滚动着,那双眼深情的可怕。
而沈意的眼角也因为情动氤氲了红。
裴妄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徐徐蔓延,在她撑不住时,缓缓起身,腰腹的位置抵在她的双腿之间,伸手揽她的腰身往怀里带。
沈意的脑袋无力的垂在他的肩上。
裴妄捏了捏她的后颈,失笑,“舒服吗。”
“裴妄。”她有气无力,想到自己刚才那些情不自禁的低吟,恨不得原地消失。
“嗯?”
“你混蛋。”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咬她的耳尖。
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捂化了。
“意意,我们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关系,做这种事儿是正常的,我也如约没有进去,将你的思想贯彻的十分彻底。”
沈意不想听他胡说八道,闭了闭眼。
是没进去。
可和进去了有什么区别?
更关键的是,沈意确实没拒绝,所以她没理由反驳裴妄。
那一刻,她的确为色所迷了。
沈意靠在他肩头渐渐平息下来,用脚踢了踢他的膝盖,“放我下去。”
裴妄将她挂在肩头细弱的肩带扯掉,低头吻在她的肩上,“等会儿一起洗。”
“裴妄……”
她还没有说完,忽然房门被大声敲响。
外边传来如雷贯耳的咆哮,“裴妄你给我开门,你房间里的女人是不是沈意,你给我开门!”
沈意在他怀中的身子轻轻一颤,裴妄的眸色渐沉。
“不开门是吧?”
下一秒,闵柔就吩咐身边的人,“给我把门弄开,实在开不了就把门给我拆了!”
她铁了心的要进去,看沈意是不是勾搭她儿子了。
“裴妄。”沈意有了丝慌乱。
她的手被握住,抵在唇边吻了吻,裴妄抱起她放进卧室的床上。
床榻又大又软,沈意陷在里面怔了一会儿。
“先在这等我。”他说。
转身的时候,沈意拉住他的衣服,“要是她闯进来呢。”
裴妄俯身,掌心揉了揉她的长发,像在安抚,“不会。”
他的话极有保证,沈意渐渐松开了手。
卧室的房门关上,裴妄走到客厅,开了灯,把门打开了。
除了闵柔,还有管家和几个保镖正在想办法开锁。
见到裴妄,几个人本能地往后退,只有闵柔在原地满眼怒气的盯着他看。
衣衫敞开,浑身风流。
喉结处有明显的吻痕,谁都知道经历过什么。
闵柔想冲进房间去,裴妄靠在门框,漫不经心地抬脚搭在另一边拦下,“妈,你这是做什么。”
“儿子,你老实说,房间里的是不是沈意?”
裴妄态度平和,只是气场让人心悸,“谁告诉你的。”
闵柔,“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裴妄嗓音里带了点冷淡的谑意,“怎么,你当豪门太太无聊,管不住丈夫,准备来管儿子了?”
闵柔眼皮跳动,“你少岔开话题,你就告诉我里面是不是沈意,我都看见了,你和沈意,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怎么了。”裴妄语气淡淡。
这么些人看着,闵柔到底维持了点风范,打出手机的照片给他看。
“今天这些照片能发到我手机上,保不齐明天就发到各大新闻那里,你要和别人也就算了,顶多被人说成风流,可那是沈意,你以前明明告诉我,你只把她当成……”
“母亲。”裴妄冷漠的打断她的话,“没错,我们是交往了。”
他补充,“正式的。”
不只是闵柔,就连管家和几个保镖都诧异万分。
“你……”
闵柔瞪大眼睛,险些失语。
裴妄一字一顿,“不过今晚我不打算和你就这件事探讨,明天我会带着意意会老宅,届时你想说什么再说也不迟。”
“为什么是明天?”闵柔气都没顺。
裴妄不甚在意的敷衍,“意意睡眠不好,今晚要早点休息。”
“……”
闵柔感觉高血压在飙升!
自己这颗老母亲的心,算是被他扎成了马蜂窝了。
可谁也无法改变裴妄的决定,包括闵柔。
门关上了,闵柔也被赶走了。
裴妄回到卧室的时候,沈意马上站起来了,“怎么样?奶奶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全知道了。”裴妄坐在床边,让她坐腿上。
沈意微微皱眉,“那怎么办。”
裴妄回,“那你要改口了,以后别叫奶奶,得叫婆婆了。”
这称呼在一开始听得就别扭。
沈意严肃,“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裴妄勾唇,在她身边,周身的躁郁和阴刻才散了点,“人拿着证据来找我的,上面我们抱一起,我要是不承认,万一还有其他更露骨的图,拿出来岂不是尴尬?”
沈意沉默了几秒钟后问,“是奶……她偷拍的吗?”
裴妄指尖绕着她的发丝玩,“她哪有那脑子,玩不转这个。”
沈意无言以对:“……那会是谁?”
裴妄的眸色深了深,目前还没有线索,但查起来也不是难事儿。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操心。”
他抱着人去浴室,手撑在玻璃上,“是我陪你洗,还是我帮你洗?”
沈意指着门说,“我选第三个,你出去。”
裴妄失笑,没再逗她,转身离开浴室。
门带上的那一刻,脸色骤然阴沉许多。
到阳台拨出一个电话,“查一下今天闵柔手机里所有的信息Ip,还有把她手机里的图调出来,发到我手机上。”
“是。”缙云颔首,然后说了句,“裴先生,裴昊东那边有动静了。”
“说。”
“裴氏的财务似乎出现了点问题,他在和各大银行交涉,想要贷款。”
裴妄冷笑了声,“财务出现这么大的漏洞,他不贷款,项目是没钱进行。”
“那您看要不要给那些银行打声招呼?”
裴妄的视线落在不远处,明明暗暗的,“不用,让他贷,不过知会那些人一声,要以裴氏大楼作为抵押贷款。”
缙云应声,“是。”
“另外办完这两件事后,订一张去非洲的机票。”
“是。”缙云愣了愣,“非洲?您要去非洲?”
裴妄不冷不热的,“给你订的。”
“!?!”
缙云急声,“裴先生,我把贿赂都上交了的,念在我痛改前非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裴妄的手搭在围栏上,似笑非笑的问他,“你说意意分明前脚刚去医院,为什么后脚就回来了?”
缙云心底咯噔一下,看来裴先生猜到了。
但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大概是您和沈小姐心有灵犀吧?”
裴妄道,“这么会编当什么助理,签家公司出道吧,别辜负了天分。”
缙云想跪了,欲哭无泪,“裴先生我错了,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那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缙云心如死灰,感情钱没赚到,还要去非洲煎熬。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也不是那么没有志气。
马上打电话给爷爷,哭着喊着要回家。
爷爷回复他,“乖孙子,别回来了,这已经没你的容身之地啦!”
“什么?”缙云震惊,“咱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算是小有资产吧,怎么可能连我住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家产都被你爸爸败光了,从今以后你没家产继承了,只能跟在裴先生身边好好奋斗,要是不努力就要去工地搬砖了!”
说完,爷爷挂断了电话,冷酷果断的好像他是捡来的。
缙云头顶一片乌云,哭了:……我能不能换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