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不住了。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自她嫁过来,哭包就不曾亏待过她,非但不曾亏待,反而处处周到,时时维护,就算是礼尚往来,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先是给他打电话,但是,她拨过去三遍,都没人接听……
她暗暗叹息。
某人这性格啊,你说他孩子气吧,遇到大大小小的事就没有办得不出色的,你说他成熟吧,任性起来比三岁孩子强不了多少。
她干脆开车去他公司接他。
结果,他们三人都不在!
艾箐接待的她,热情地叫她妞妞姐,“他们三个约了人吃饭,妞妞姐不知道吗?”
“……”辛绾笑了笑,跟艾箐说话就是这样,每一句话都显得很亲热,每一句话却隐隐透着不舒服,她大大方方地说,“是啊,我不知道,没事,既然粟融珵不在,我回家等他就是。”
对外,她称呼哭包也是叫大名的。
“那我帮你给珵珵打个电话吧?”艾箐热心地说。
辛绾一笑,“不用了,他事儿办完会回来的。那我也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我先回去了。”
出了公司,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跟艾箐说话真是有些费劲儿。
此时的某家餐厅包间里,五个人成对立之势而坐。
粟融珵、孟桑子和施兰舟一侧,柳乘飞和何甯一侧,一坐下就燃起战火那种。孟桑子和施兰舟都十级警戒,一边警惕着柳乘飞那边出招,还要警惕粟融珵别一时冲动上来就揍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粟融珵开门见山。彼此都太了解了,绝无和解可能,哪怕他现在求柳乘飞,柳乘飞也不会以礼相待,所以,完全不必客套。
柳乘飞长相更多像柳意,秀丽清美,但男子长成他这样,又是这样的气质,就显得有些阴柔,尤其他笑起来,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阴气。
“不为什么,小爷我高兴!”他的手也像女人,手指纤长,骨节处圆润,此时把玩着桌上的一只茶杯,阴阴的笑容,几许得意,“别想玩阴的录音,非正常渠道取得的录音证据,法庭上是无效的,我也能说,是你们逼我这样说的。”
“放心,我从不玩这个。”粟融珵双手撑开,撑在桌上,“我粟融珵请客,一向是怀着最大的诚意,请客就是请客。”
他叫来服务员,请柳乘飞点菜。
柳乘飞笑了笑,“真是活久见!你居然能请我吃饭?”他把菜单给何甯,“看着点,别点便宜了配不上粟大少爷的面子。”
何甯笑了笑,下手绝不留情。
孟桑子和施兰舟听着他点菜,脸上不免涌起愤怒,这分明是在报复啊!倒不是他们心疼钱,而是正常人点菜没这个点法!哪有就着菜单最贵的那一页点了个满的?全是硬货?再开两瓶最贵的酒?
粟融珵则神色不动,微微一笑,“柳乘飞,我知道你从小到大都过得不好,你不喜欢我们,不过是嫉妒罢了!这么多年恩怨,你要报复,行,别说一顿饭,你出什么招,爷都接着,但你不能动妞妞!这是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