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这个。”李雅只瞥了一眼就冷声说着,虽然心里有些打鼓,但面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我去让人再送餐过来,你想吃什么?”白景好脾气的问着。
李雅趿拉着拖鞋,赖在沙发上,小脸都要别上天了。
“你早干什么去了?不知道我饿着吗?”她装着冷酷,但是却是连看都不敢看白景一眼,心虚得厉害。
谁料白景仍然受着,“是我不好,没有顾虑周全。”
“对不起,雅雅,尝尝吧?”白景端着粥坐到李雅旁边。
现在时间不早了,酒店的厨师也下班了,这粥也是别人现送过来的。
白景有些懊恼,应该问问李雅想吃什么再让人订餐的,现在重新订了餐时间也要很久,只能哄着人先吃点了。
李雅别扭的仍然不肯吭声,还环抱着双手,傲娇的很。
白景把粥放下,把人抱到自己怀里,耐心的哄着,“乖,多少先吃一点,待会儿其它的吃的来的晚,你会饿的睡不着的。”
李雅抿着嘴,他的怀抱宽厚温暖,熟悉的香味裹挟了她,又回忆起了车上的场景,心里已经微微松动了。
“我不要。”李雅别过脸,一点也不配合。
“乖啊,吃一点。”
“......”
“吃了给你买小裙子,买你最喜欢的Lolita。”
李雅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装作不在意。
白景轻轻一笑,端起碗,舀了一勺,“给点面子,吃一点,给你买好多好多小裙子。”
“哼,我自己来,你别抱我,澡都没洗,脏死了。”李雅从白景怀里跳了下来,嘴里还十分毒舌的胡乱说着。
白景蹙了蹙眉,看看自己的身上。
刚刚在车里,上好的衬衫被李雅抓的乱七八糟,还被她脸上的妆蹭了一身,跑出去买衣服和洗护用品,身上还出了一层汗,现在看起来确实不太干净。
“好,那你自己先吃着。”白景叹息一声,自己起身去洗澡。
李雅看见白景进了浴室,才放心的端起粥。
确实很饿了,折腾了一天,吃的那点东西早就被消化了,而且蔬菜粥,也是李雅爱吃的,只不过现在要故意气白景罢了。
一碗热腾腾的粥下了肚子,李雅舒坦了。
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下,一琢磨,开始在白景的西装外套里翻起了自己的手机。
没了电的手机就是一块板砖,李雅拿好手机,脱下浴袍,正欲打开房间门,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你去哪?”白景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他头上还滴着冷水,身上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李雅有种做贼被抓住的羞耻感,本来想趁白景不在自己悄悄跑了,让他急一急的,谁知道被人抓个现成。
看她支支吾吾的不说话,白景抓着她的手往房间走着,“你乖一点,这么晚了,你出去多危险?”
“跟你在一起才危险。”李雅挣开白景的手,气愤的说着。
但是眼睛却被他上好的身材吸引,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顺着肌理流下的水,缓缓淌进浴巾里,头发还滴着水,一双桃花眼含情又迷人。
除此之外,就是白景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引人夺目,‘这是她抓的吗?’
好像车上的场景重现眼前,那时她挣扎的厉害,甚至还咬了他一口,现在他带着水渍的肩膀上就有一个鲜红的牙印。
“危险?为什么?”白景愣了一下,发梢的凉水滴到李雅的手腕上,让她瑟缩了一下。
白景注意到,抬手拂去那一滴凉水。
随即想到了什么,瞬间明白过来,“你放心,不会再那样了。”
看着李雅穿着整齐,白景也知道车上的事是他莽撞了。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李雅甩开他的手,往套房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见她愿意回房间了,白景也放下心来,去简单的把头发擦了擦,就拿起手机出了门,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李雅窝在被子里,听到房门的动静,瞬间坐了起来,故作警惕的盯着门口。
白景看见她的动作,垂下了眼眸,有些难过。
“给你买的吃的,放在你这里了。”白景把袋子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又挨着床边坐下。
李雅抱着被子往后缩,“你干什么?”
“我不会干什么的。”白景的声音哑哑的,“对不起,那会儿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了。”
李雅僵持着,就是不说话,眼见着白景的发梢又开始滴水了,她终于忍不住了。
“你去把头发吹了,水滴得到处都是。”
白景垂下了眼眸,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大金毛,“好,我去吹头发,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一码归一码,快去!”李雅不吃他这一套,裹着被子躺下。
白景无奈,自己乖乖去吹头发,最后放轻脚步打算来看看李雅。
结果下一秒,房门突然打开,李雅抱着双臂,高冷的看着他,“你,今晚睡那一间房,要是敢逾矩就完了。”她指了指另一间房。
大金毛白景呆呆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开口,“可是我担心你害怕。”
“我不会害怕,我和你呆在一起我才害怕。”李雅气哼一声,终于扳回一城,这笔账一定不能稀里糊涂的翻过去。
“对不起,雅雅,是我不好,我以后真不这样了,你别生气了好吗?”白景诚恳的道歉。
明明是自己故意气的他,但现在他的认错态度倒是好得很。
李雅轻咳一声,“白景,我告诉你,我和林仪南根本没什么,你要是信我你就信,不然你就......”
李雅顿了一下,脑子转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到好方法,“不然你就滚远点。”
“我信,我信。”白景连连应声,“是我不好,我不该不信你的。”
李雅愿意说清,白景自然高兴,“雅雅,我也要和你承诺,我和谢敏然不会有什么,我只忠于你一个人。”
高大的男人此刻低下了头,像耷拉着耳朵的金毛,声音也低低的,似乎受了好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