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玉端着托盘下楼，去端些吃的上来。
她将储物间的门一关，从空间里拿出橘子，将一箩筐的橘子全都做了个调换。
外面这些打牌的会在这里熬通宵，目的是为了让摆席的这家不冷清，显得热闹些。
并不是谁都会来，这得看个人的心意，两家人的关系。
你来我往的，就形成了默认的规矩。
奉玉将这些橘子都做了调换，大家晚上吃了精神好些，也算是对他们的感谢。
同样，也可以阻止不好的事情发生。
猝死也不是没有的事。
奉玉打开门，端着一盘橘子出去。
现在村里的人都比较守规矩，这种放在屋里的，路过看见会吃一个，但是谁也不会专门进来翻东西吃。
所以要送到外面。
“吃点橘子。”奉玉脸上挂着笑走来。
每张牌桌旁都有不少人在围观，奉玉的声音让大家都看向她。
这一桌都是同辈的哥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基本都当爸爸了。
桌旁看热闹的人忙伸手接托盘，嘴里念叨，“新娘子还做这些啊，来来，给我，快去屋里坐起烤火，我们要自己去拿。”
“是噻，不用忙。个人去休息，不用管我们。”
奉玉：“好，那你们吃完了自己去屋里拿，还有好多。”
正准备送第二桌时，被旁边的婶婶抢走了盘子，“我来，莫把你衣服弄脏了。”
奉玉笑着，“不会的。”
“那你也去休息，能眯一下就眯一下，明早出发要都是黑眼圈就不好看了。”
“那好嘛，辛苦了，婶。”
“辛苦啥呀。”婶子满脸笑容。
奉玉走回储物间，重新找了个盆子。
往里面装了些橘子，放了两个空间里拿出来的柚子，又将奶奶买的甘蔗和空间里的换了换，砍成几段，抓了些花生瓜子，才端着满满的盆子上来。
客厅里大家安安静静、十分认真地看着电视。
满屏幕的丧尸到处吃人。
血肉模糊的。
她看了看盘中的橘子：··········
如果换成火龙果？
或者柿子？
嘿嘿。
没打扰大家，悄悄将盆子放在茶几上。
趁着大家交流的时候让大家动手。
龙君碧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又看了看橘子，嘴巴紧紧抿着。
奉玉笑着递给她一根甘蔗。
她犹豫了一下才接过去。
长大了之后，家里几乎没有出现过甘蔗这种东西。
一是吃相不优雅，二是家里还有更多好吃不费劲的东西，没人会想到这个。
她还在用手一片一片地剥皮，奉玉已经用牙齿将甘蔗剔得干干净净的了。
咬了一口，甘蔗的汁水在口腔中炸开，醇厚蜜甜。
“真甜。要不要尝尝？”奉玉眯着眼笑，伸着手里的甘蔗到龙行的面前。
龙行瞅了一眼，握住她的手啃了一口。
咀嚼之下，甘甜的汁水刺激着口腔的细胞，想要获得更多。
他顿时知道这是她变出来的。
只有她变出来的，才会这么好吃。
“那些也是？”
龙行指着盆子说。
奉玉听懂他的话，点点头，“都是。”
她抓了一个橘子放他手上，“来，尝尝。”
其他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拿吃的。
橘子皮在程术的手中翻开，皮上的小颗粒爆开，橘皮的清香味顿时弥漫在屋内。
听说晕车的人可以闻橘子皮来缓解头晕想吐的症状。
此刻奉玉闻着空气中的清香味，真的有提神醒脑的强大功效。
本来不渴，闻着这股清香的气息，竟然期待橘子入口时爆炸的汁水盈满口腔的那种甜蜜感觉。
程术将手中的橘子剥开，喂了一瓣到淮政屿嘴边。
淮政屿看着屏幕，垂眸看了一眼就吃进嘴里。
下一秒，他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看向程术的手中。
这味道，让人熟悉的舒适感，上一次吃到还是在行哥的家里。
淮政屿也尝出来了，“好吃，给你，我再剥一个。”
大家吃着可口的水果，看着电影。
室内暖和，身边都是好友。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惬意。
一部电影看到尾声，楼下打牌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蒙！”
“跟一手！”
“跟！”
“跟跟跟，怕球！”
程术静静听了两秒，“楼下是在打牌？”
“对。”奉玉回他，“客厅的这桌好像是在炸金花。”
云驰将手里的句子塞到夜韵的手中，朝程术扬了扬下巴，“走，看看热闹去。”
程术悄咪咪看了淮政屿一眼。
淮政屿假装没看见，小赌无伤大雅，程术又不是赌徒，不用过于约束。
程术见他没反对的情绪，站起身来，“走。”
云驰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
简直有些不敢置信，但竟然又觉得有些合理。
“你小子，叫我赌对了吧。”他揶揄程术。
程术莫名其妙，“什么？”
“他上你下。”
程术怒目相对，“放什么狗屁！”
云驰双手一摊，嘴一歪，一副你承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我信了的表情。
程术心里那叫一个堵啊。
但是云驰已经当前一步下去了。
楼下堂屋，一张牌桌被围得水泄不通。
幸好云驰和程术身高有优势，站在后面能看到个大概。
“再走一圈，看你牌。”
“看嘛，不虚。”
“哈哈哈，这把要是输了，荷包就干了。”
“说这些，你大老板都得干啊？”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声震天响。
牌桌上四人，面前都是红色毛爷爷，一沓一沓的。
此时桌上两个人的牌已经翻了，还剩下两个人。
桌上的钱已经堆成了小山。
明显看出两人的情绪都有些紧张。
脸都崩得紧紧的。
脖子上戴着金珠子的男人先亮了一张牌，“A。”
他对面另一个微胖的男人稍稍松了口气，翻了张牌，“我也有张A。”
气氛又紧张起来，这一局，谁都想赢，输不起。
“直接亮嘛。”外围的人在喊。
“莫乱喊，把别个运气喊跑了。”
程术看着两人的紧张的表情，又看了眼桌上的钱。
虽然这些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都不算。
但是，从这两人的表情上看，这显然对他们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能把自己逼到这份上，紧张这点钱成这个样子还在赌。
这样的人，程术觉得他们愚蠢。
戴黄金项链的人又翻开了一张10，和A一样，都是红桃。
胖子看了眼他的牌，翻开了一张和自己的A一样同样是黑桃的K。
这一下子，人声鼎沸。
连云驰都有些激动地碰了碰程术，“你猜谁赢？”
程术看着两人的表情。
大金链子，一个红桃A一个红桃10。
胖子一个黑桃A一个黑桃K。
都是同色。
两人的表情同样地紧张。
但细微观察之下··········
两人缓缓亮出最后的底牌。
胖子被刺激得心脏狂跳，一把掀开最后的牌——一个方块的q。
“顺子！没有个金花赢不了。”
大金链子一见胖子翻开的牌，立马激动地站起来，将自己的最后一张牌甩到中间。
一张红桃3。
“卧槽！！！金花！”
程术脸色微霁，果然。
围观的人好像是自己赢了一样，激动异常。
所有人都在激动，只有胖子一人默默坐着。
刚刚他说荷包干没开玩笑。
看了眼桌上被薅到大金链子身边的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不打了，输干了。换人。”
刚刚大家都紧张，没人注意到程术和云驰两人。
这下大家见到两人竟然有兴趣围观。
“玩两把不？”
“来嘛，正好缺一个。”
程术看向云驰，“你玩？”
云驰本来就是被这声音吸引下来的，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