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光辉灿烂的天马,从虚空中踏着波纹,到达伊斯坦布尔的山巅。
张果老早就等候多时了。
“张,我来了。”阿波罗从天马所承载的车上走下:“劳烦你等这么久。”
“不忙,不忙。”张果老哈哈一笑,对着身后的齐乐天道:“来认识一下,这位便是奥林匹斯的神族,真理与太阳的化身,阿波罗。”
阿波罗微笑地伸出手,与齐乐天握在一起。
“山上不方便说话,我们要不寻个落脚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张果老伸手虚引。
阿波罗却摇了摇头。
“这个……父亲还在等我回去复命,我这次前来,也事先与你知会过,正是为了你们暗影猎手这位新任的团副而来。”阿波罗看着齐乐天:“况且,我想当厌恶这个国家散发的气息,所以只好长话短说。”
齐乐天等着他的下文。
“父亲让我前来,正是为了邀请你。”阿波罗看着齐乐天:“我们奥林匹斯神族,与撒旦那群恶魔众,一直有着深刻的仇怨,这次见你重创撒旦,父亲大喜,希望能够请你到奥林匹斯山一叙。”
“这是我们神族的晚宴邀请,日期是三日之后的傍晚,地点是奥林匹斯山。”阿波罗递出一张沉银打造的帖子:“我父亲非常希望能看见你的到来,如果你有什么要事的话,我们也可以为你延期。”
“可以。”齐乐天接过银帖,入手沉重冰冷,心知内部有其自然的法则流动:“也替我感谢你父亲的邀请,劳烦你跑这么远一趟了。”
阿波罗优雅一笑,重新坐上那辆象征着日轮的马车,拉动缰绳。
破空远去。
“齐乐天,这次你可是被奥林匹斯神族看中了。”张果老站在齐乐天身旁,为老不尊地搭上他的肩膀:“说不定,还有机会勾搭上几个女神什么的……”
“老东西,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余清欢恼怒的声音,从张果老的背后传来。
“哎哟哟,差点忘了,你小子已经被绑定了呢。”张果老丝毫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跑下山去喝自个的茴香酒了。
山巅上,只留下齐乐天和余清欢。
“怎么,再想过几天后的晚宴吗?”余清欢坐到了他的身旁,看着他手中的银帖:“请帖也是法器吗,这神族还相当慷慨大方呢。”
“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本来就是以物资富足着称的。”齐乐天把帖子随手丢进世界珠里:“作为当年南欧罗巴和北非的统治者,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搜刮了多少资源……不过是区区无甚特效的神级法器,他们还是能够轻松出手的。”
“也不知道他们和撒旦,究竟有什么仇怨。”余清欢从怀里抱出一份便当。
“刚买的特色鱼饭,要不要来点啊?”
齐乐天傻乎乎地伸出手。
“才不要跟你吃同一份呢!”余清欢忽然缩手:“略略略,就不给你吃……”
她的话忽然停住了。
齐乐天不知什么时候贴近了她的脸,明净清澈的眼眸,与她的双眼相对。
“不让我吃饭,那我只好……尝尝你这只小白兔的味道了啊。”
余清欢第一次与这男子相处时,落在了下风。
明明一天之前,都还是彻头彻尾的草食系……怎么会忽然之间,就变得这般主动了?
“抢到了!”她还在胡思乱想,丝毫没发觉手中的鱼饭,已经落到了齐乐天的手中。
还以为这块木头开窍了呢!余清欢的心里有一万匹羊驼跑过。
不过,虽然现在的齐乐天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情商也相当堪忧。但一想起他在魔界,在川府时挡在自己面前,一夫当关的模样……
她忽然就感觉一阵安心。
只要这个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永远不用担心风雨的降临吧。
齐乐天扒拉了两口鱼饭,看着一旁余清欢一动不动,心下有些慌乱。
莫不是先前的举动,惹得她生气了?
余清欢的面前,忽然多出了便当盒与一双筷子。
“呐,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齐乐天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双手合十,脸上一副虔诚道歉的模样:“你也吃吧。”
余清欢噗嗤一笑,揉了揉齐乐天的脑袋。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养了个男友,还是养了个弟弟呢?
……
三日的时间,一闪而过。
齐乐天已经出发,坐上了去往奥林匹斯的飞机。
这次的旅程,只有他一个人,就连余清欢也没带上。
独坐在飞机上的他,有些怀念前两日,与余清欢的独处时光了。
只是,一想起过去看的神话中,那色胆包天的宙斯,他的脸就垮了下来。
“还是平平安安的比较好,就是分别两天而已嘛。”他招来空姐,要了一杯干净的蓝山,轻轻搅着咖啡勺子,看着外边洁白的云层,眯起眼睛。
即使是斗战胜佛,也不得不承认。
还是不打架的日子,比较舒坦。
伊斯坦布尔的某个地下室里,余清欢轻轻将手掌盖在墙上,厚实的混凝土墙,便缓缓向两边分开。深刻的阵纹,被铭刻在这原本就足足有一米厚的墙板上,将这小小的地下室,打造成了钢铁堡垒。
几个浑身浴血的人影,被吊在这里,奄奄一息。
余清欢的脸上,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当年的她,也是一代名将,率领四王军抗风伯雨师于逐鹿之野,也是轰轰烈烈。
这样的铁血女将,也只有面对齐乐天,才能展现出真挚的笑颜。
“审问得如何了?”她看着一旁收拾刑具的后卿。
“这些人的嘴巴和灵魂都很硬,所以出结果稍微慢了点。”后卿伸手抹去脸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前来骚扰的,基本都是上议院的鹰爪,至于下议院的,却一个都没有。”
“只有上议院的议员,才是纯正的恶魔血统。”张伦也从一旁的房间里走出来:“我这边也只有上议院派来的苍蝇。”
“所以,黑暗议会,算不算我们近期要铲除的对象呢?”余清欢认真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作为一代名将,她容不得一支碍眼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在太久。
“如果齐叔父此行顺利的话,我们的下一步,应该就是联合奥林匹斯神族,攻打黑暗议会的老巢了。”张伦轻轻把玩着手中那怪模怪样的刑具:“我在这段时间里,也应该去联系还在外边的力量,为父亲和叔父的行动助力,婶婶就放心吧。”
后卿噗嗤一笑,余清欢却没什么好脸色。
一个青春少女,被一个中年男人叫婶婶……听起来就有种莫名的喜感。
忍着额头跳动的青筋,余清欢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齐乐天抵达巴尔干半岛南部。
天马日轮车,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