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春愣愣的站在那,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乔月走进后厨。
朱嘉玉见她又回来,有些诧异,“怎么了?是不是忘了什么?”
乔月心情不好,语气也不见得有多好,“我希望你的私事不要影响我们两家的生意来往,如果有一天你想中止生意,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哥,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不管是你想转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要别坑了我哥就行!”
朱嘉玉本来正在炒菜,锅铲还在手里,就那样傻愣愣的看着她。
印象中乔月对他一直是温和友好,偶尔也会笑的很甜。
为什么突然变了?
乔月见他只是发呆,也不表态,不由的急了,“我说的你到底听见没有?”
“喂,你够了吧!总跟他说什么?他是我男人,你不要再勾引他,否则别怪我撕烂你的脸!”月春后知后觉的冲进来,当她见朱嘉玉看着乔月发呆发愣的样子,如同喝了十几斤醋。
乔月烦躁的瞄她一眼,忍着想抽她的冲动,现在是她跟朱嘉玉在谈事情,“就算你要撕烂我的脸,你也得等一会,我还没问完。”
朱嘉玉总算在月春尖叫声中,回过神,他看向月春,眼中的厌恶,只多不少,“你闭嘴,我跟乔月谈正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朱嘉玉真的是烦死她了,成天吵吵嚷嚷,吵的他耳朵都疼了。
店里的客人,也越来越烦她,就连生意都受到了影响,所以他才想开一家服装店,也许可以让她去看店。
总之,朱嘉玉一刻都不想再跟她在一起。
月春被吼了,气冲冲的转身出去了,按着她的性格,这一岔肯定不能轻易过去。
朱嘉玉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害怕,鬼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这也是被吓怕了,肯定之前发生过。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朱嘉玉表情有些难堪,不过他掩饰住了,“你刚才说的,我已经知道了,饭馆的生意肯定不能黄,这一点,我跟乔阳说过了,如果真有那天,我也会跟你哥提前说清楚。”
朱嘉玉说话给自己留余地了。
但是还没等乔月回应,外面就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吵闹声。
“嘉玉,你快出来,月春要寻死了!”有人在外面大声的喊。
朱嘉玉先是怔了下,乔月看到他眼睛里的反感和无奈。
但他还是放下手里的活,解了围裙,跟乔月说了声抱歉,飞快的跑了出去。
朱嘉玉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能干,脑子也不笨,还很有责任心,长相上也算过的去。
这样的男人,搁在镇上,绝对是抢手货。
乔月随后也跟了出去,经过餐厅,发现不少客人都跑出去看热闹。
长此以往下去,小饭馆还开个屁。
乔月有点生气,只是小本生意,哪经得住折腾。
她哥也刚刚摸上做生意的路,难道真要就这么断了?
乔月走到店外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
赵梅见她出来,赶忙走过来,“乔月,你赶紧上车走吧!朱家的事不要掺和,讲不清,太乱了!”
“没事儿?我就是站一边看看,再说了,我哥跟他们家还得做生意,咱们村里的山货,最好还是要卖给他们家,有麻烦解决就好了。”乔月只是就事论事。
“这哪里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事,唉,你不懂的。”赵梅直叹气,她心里觉得老朱家人都不错,想不到竟然摊上这么一个媳妇,要是一直这么闹,别说生意,就是日子都要不好过。
朱源在人群中,看到了乔月,赶忙朝她这边挤过来。
没办法,看热闹的人太多了。
“乔丫头,还真是你啊!我就说这车咋看着眼熟,是学校放假了,回来看你爸跟你奶奶吗?”朱源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在朱源心里,乔家的丫头,是个有板有眼的小姑娘,能干事,也能顶得住事儿。
“朱大伯,我就是回家看看,从你这儿路过跟朱嘉玉说了几句话。”乔月很巧妙的把起因说了,也完全不怪她啊!
一提起月春,朱源就只有唉声叹气的份,“我们家嘉玉命苦,摊上这么个事,以后可咋整,也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还没个难过的时候,放心吧!日子是越过越好的,只要心齐,就没什么解决不了,时间不早,我还得赶紧回家,本来还想从这儿买点熟食带回去,现在看来,肯定是不行了。”这事,她才不会上赶着要给朱家解决,得退一步,雪中送炭的事,也得把握火候。
再说了,别人的家事,掺和的不好,两头不落好。
朱源脑筋转的快,听懂了乔月话里的意思,“丫头,你看这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朱源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询问一个小姑娘,大概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吧!
乔月略微思索了下,才道:“我过去瞧瞧!”
“乔月,你真要去啊!”赵梅怕她顶不住,那个月春闹起来,简直叫人头皮发麻,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就是瞧一眼,很快就出来。”
“我也去!”朱源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乔月扒开人群,只见朱嘉玉站在月春面前,距离她不到两米,月春不让他再靠近。
朱嘉玉的小妹妹,吓的脸都白了。
然而那个罪魁祸首,正举着刀,将刀锋搁在手腕上,满脸的疯狂之色,“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割下去,死给你们看,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死在你们老朱家门口,让你们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你把刀放下,有事咱们可以商量着来,为什么一定要动刀子,你一直这样,有意思吗?”朱嘉玉的语气又无奈又可怜。
“是我想动刀子吗?分明是你太花心,咱俩都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要跟那个乔家丫头眉来眼去,打悄骂俏,你这不是想我死,又是什么?”月春激动的嘶吼,情绪愈发的疯狂了。
朱嘉玉已经无力解释,真想说一句,随便你怎么想,我就这样了。
但是他不能,月春以前真的划过,手腕的伤口还包扎过。
只不过那一次划的不深,很浅的一个伤口。
但是那一次,月春娘家来闹的更凶。
我的天,这些事简直不能想,只要一想起来,他整个头都要炸了。
朱源站在乔月身边,悄声问乔月,“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办? 月春是真的敢划,嘉玉也不刺激她,我们朱家在镇上还要做生意。”
乔月抬了下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像她这样的泼皮行为,就算这一次管住了,以后呢?”
其实她很想问,朱嘉玉是不是真的跟她睡了。
这年头,男女突破防线,还都是一个镇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想悔婚,绝对不可能。
因为一旦悔婚,女方这辈子就毁了。
朱源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先把这一次糊弄过去再说吧!我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太累了!”
乔月笑着道:“朱大伯,您可不能说这话,以后她还跟你们老俩口生活,不还得指望他们给你养老送终吗?怎么能不管,唉,他们把路堵了,我还得回家呢!”
乔月径直走到朱嘉玉身边,像是为了刺激月春似的,她故意拍了下朱嘉玉的肩膀。
果然,这一动作,刺激了月春。
她陡然瞪大了双眼,“你在干什么?”
“我在跟他勾肩搭背,眉来眼去啊,你眼神也不好吗?这都看不清,要不要再走近看?”乔月现在怼她,简直是小菜一碟,她算个毛球!
朱嘉玉整个人僵了下,内心复杂,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看,只有低头,看着自个儿的脚尖。
月春被怼的差点气晕过去,“你不许碰他,他是我的,我们要结婚了,你别那么不要脸,做人小三是要遭报应的!”
不同于她的叫嚣,乔月始终面色淡定的笑着,“哦!我当然知道做小三不好,可你不是要死了吗?你死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况且,你俩还没结婚呢,那我算哪门子小三?”
“我告诉你,人性最大的特点,就是遗忘,别看现在好多人都在看着你,也许他们会担心你的死活,但是只要你死了,过一段时间,人们就会渐渐把你淡定,一年之后,镇上也没多少人会提起你,是不是很有意思?”
乔月的邪恶属性太浓烈,搞的周围的人都很不适应,也不晓得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她。
月春完全傻眼了,从没人对她说过这些话,“我……我还有爹娘,他们要是知道朱家人还有你,你们一起逼死我,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一定不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乔月两手一摊,“这算什么难题,你不知道在派出所有朋友吗?他们所长我都认识,而且他们也会卖我的面子,到时候,只需要一个电话,你的家人还敢闹腾吗?”
“行了!”乔月觉得说多了,显得她挺啰嗦了,“你要割就快点割,记得割深一点,要不然血流的太慢,死的也太慢,我没时间等,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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