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静再笨也察觉到不对劲,这人分明就是在耍她,“你什么意思?让我自己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看着又要下雨了,万一我出点什么事,看你回去怎么交待!”
于晨放下引擎盖,慢吞吞走到她跟前,因着他身材高大,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邹静有些害怕,“交待?需要交待吗?车子坏了,这是事实,你急着回去,也是事实,我拦不住,说出去谁不信,还需要什么交待?呵!真是傻到家了,给你一句忠告,回去以后好好想想,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又是你万万招惹不起的!”
邹静再笨也觉出了不对,想了想,难道是封瑾在报复她?
不会吧!
他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干出此等龌龊的事。
于晨也的确怕她半路出事,好说不好听,索性将她送到公路边上,之后便将她赶下车,再不管她了。
邹静快气疯了,又吃了一鼻子的灰,别提多狼狈。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破班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往城里走。
半道上又下起雨来,这破车晃的就狠了。
更可怕的是,客气停在车站,外面竟然连一辆出租车都找不到,害的她又不得不冒雨等公交。
这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家大病一场,又是住院又是吊水,足足半个月才好。
时间很快到了除夕,顾及着乔月的肚子。
路上又太颠簸,上面特批。
让他派人去把封家跟乔家人都接了过来。
乔阳从未进过军营,乔安平也是一样,真真是看哪都觉得新鲜。
乔阳则是惋惜居多,早知道军营是这样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地方,他应该也参军才对。
乔安平内心澎湃,看着一队队经过的士兵,不由的肃然起敬,再一想到自己的女婿也是其中一员,心里便升起满满的自豪。
乔月扶着肚子,站在门口等着。
肚子越来越大,纵然是她,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而且异常笨重,连弯腰捡东西都不能,简直比笨熊还笨熊。
这段时间,睡到半夜,总是被抽筋折磨的翻来覆去。
肚子里有两个,母体的营养流失也多了一倍。
封瑾一天到晚,紧皱的眉头就没松过,问了很多产科专家,罗列了整整一本食谱,以及孕后期的注意事项,每天照着做。
可是他做的再多,也无法代替老婆受苦。
乔奶奶被人扶着下了车,站在地上,喘了两口气,才能说话,“丫头,怎么出来了,外面怪冷的,赶快进去!”
乔月撑着腰,缓步走下台阶,“奶奶,也不是很冷,我在屋里待的太闷,就出来接你们了,路上还好吗?有没有晕车?”
“我没晕,倒是你哥,路上吐了一回。”乔奶奶笑眯眯的拉住孙女的手,仔细端详,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孩子闹了没有?你这怀两个,是要更辛苦些,不过熬过去就好了,咱们做女人的,都得经历这回事。”
乔奶奶这是忍不住不唠叨,家里就她跟儿子孙子,也没人能说贴心话的人,她可是闷的要命呢!
乔月摇摇头,“都很好,我没那么娇气,就是有点不方便而已。”
说着,又看向后头下来的乔安平,“爸,路上累吗?”
“不累不累!坐车有什么累的,你快进屋里去,外面风凉,我跟你哥把东西搬进去,一听说要到军营过年,你奶奶恨不得把家都搬来。”乔安平气色好很多,年前坏了的脚,也修养的不错。
乔阳是最后一个下车的,脸色还好,就是步子有点虚。
乔月瞧着他的模样,不禁笑道:“以前也没见你晕车,怎么现在就晕了?”
乔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儿的山路太绕,又颠,我一时没忍住。”
真要晕车,可不是能忍过去的。
封瑾也走了出来,“奶奶,爸,大哥,快进来吧!”
他这声大哥叫的很干脆,乔阳听着还是有点别扭。
部队单独给他们分了一间公寓套房,两室两厅。
乔阳跟父亲住一间,乔奶奶单独住一间。
部队的床都是硬板床,封瑾怕老人睡不习惯,让人买了床垫,其他的生活用品也细心准备了。
乔月现在身子不方便,自然顾不了这些。
有了乔奶奶,乔月无聊的日子,总算有了点色彩。
除夕那天,封麟也被送了过来。
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热乎乎的年夜饭。
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才够让所有人坐得下。
封家这边的,除了封英,其他人也都来了。
晚上,部队聚餐。
乔月想着让老人也一起过去,感受一下部队的热情,干脆所有人都在部队食堂解决年夜饭。
那一晚,真是热闹。
所有没回家的战士们,不分兵种,不分老兵新兵,也不管领导教官指导员在没在,尽情的嬉闹。
乔阳看什么都新鲜,又被周围的气氛带动起来,跟着他们一块喝酒吃肉,结果喝多了,被人抬回去的。
小战士们都很喜欢乔阳,因为他淳朴,善良,直爽,跟他们年纪又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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