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常儿应下云晓年的提议后,李双柔惊呆了,想阻止她。
云常儿摆摆手,让她放心,然后催促云晓年:“快打,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是害怕?”
云晓年一听,嘿,真敢瞎说。
当即回头,认真对兰望语道:“开始吧,让你三招!”
兰望语对他这种无视对手的态度,已经是十分愤怒。
加之心里一直对他的实力有所怀疑,闻言也不谦让了,提起新佩剑就往云晓年要害处猛攻!
云晓年本来才入门,因着要参加比试,就提前申请了佩剑,这时也提剑对打起来。
而他先前没少缠着师兄师姐教自己剑法,所学内容,算下来和兰望语相差不多,应付起来并不算吃力。
也是因为这次对打,兰望语发现,他的实力竟然不虚,剑招招招到位,反应也快,灵力水平更是直逼自己,丝毫不假。
兰望语内心疑惑:并非不相信有人进步起来,能比她迅速,而是这个人以前的进步速度,和现在的进步速度,实在相差有点大,根本不在正常范围。
她原先觉得云晓年可能在大考之前作弊了,毕竟大考能看到的东西不多,很可能他在哪里作弊也看不出来,而剑招这种东西,在大考时候并不明显,也说不好这到底是投机取巧,还是真有功夫。
不料现在真的对打,才从无法作弊的剑招之中感受到,这人可能真的有些能力。
兰望语兀自不悦起来:真不想让这种阴阳怪气的小男生强过自己。
她当即抛开一切试探的想法,凝力与剑,开始认真比试。
云晓年心里还想着方才云常儿应战一时,心心念念报仇,手下也是毫不留情。
两人虽然都不到能够使出剑气剑光这种程度,却也招招气势十足,因此这场比试看起来,即便视觉效果不好,给人带来的心里感受也不差。
不少大弟子见两人打得痛快,为他们加油起来。
加油声中还夹杂着不少称赞声,不少人夸这两个小弟子颇有天赋。
云常儿在人群的边缘静静看着,同时开始默默留意四周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举动。
一会儿后,她以余光看到,侧面张子骞有了点小动作。
她顺势看去,正好和张子骞对上目光。
后者立马展开一个微笑,并以一个非常细微,旁人无法观察到的小动作,给云常儿做了个提示。
云常儿见状,收回目光,状似什么也没看到一般,继续观战。
等到一会儿后,张子骞的身影消失在余光之中,她才也默默从人群中退出,来到广场的一个无人的角落。
那里张子骞正在等着她。
看到她过来,他微微拱手:“常姑娘。”
云常儿问:“有事?”
张子骞道:“在下见方才那位小弟子,对常姑娘敌意不小,再观常姑娘现下修为,恐怕还不及那位弟子,是以想问,是否需要在下帮忙,助姑娘一臂之力?”
云常儿淡笑一声,看过去:“怎么?修为不够,便战不过了?在你眼里,我是单纯倚靠修为,站到名门之首的么?”
张子骞立马道歉:“在下并非此意,姑娘莫要多想。既然姑娘有此自信,在下也就放心了。”
这时,云常儿微微挑眉,意味深长地看向他:“让我过来,只是想问这个问题?”
张子骞内敛一笑:“是也不是。我看姑娘想要挑战个人赛,有些好奇,姑娘有何打算?”
“战便是了,需要打算?”
“我还以为,姑娘有别的想法。”
“那倒是有。”
“哦?”
“这赠品之中,有不少不错的灵器与丹药,我这体质,正好需要它们,所以……”
张子骞立马领会,这时,他顺势问道:“不知在下的丹药,姑娘服用着,可有效果?”
云常儿点头:“不错。”
“可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怎么,还会引起不适么?”
“哦,这倒不是,但这毕竟是丹药,在每人体内引发之效果,并非一致,在下担心姑娘服用,有什么不适反应,便多嘴一问罢了。若姑娘真感觉不妥,也莫要强撑,定要及时告诉在下,好让在下为你调整剂量,甚至重新研制,也不无不可。”
云常儿笑道:“你有心了,我确实不曾感觉不妥,若日后发现异常,自然寻你相助。”
张子骞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旋即道:“好。”
“如今我观姑娘体内的灵力,确实稳定不少,成长也快了,那么相信姑娘彻底恢复正常体质,乃指日可待之事。”
云常儿见他一直在客套迂回,料想他一番话下来,目的还是在于试探,并未有其他打算。
而他方才极力掩饰的松一口气的神情,也被她准确捕捉到,心下有了定数,便道:“若无其他要事,我便回去,以免引人生疑。”
“另外,我前些日子,曾有一梦,梦到今日大赛,时允大长老将有灾厄。能入我梦境者,预示着有一定几率,将成现实,你既然加入尚真派,还一举成为门内剑师,保护好宗门大长老,日后前程定然可观,所以……懂得如何做了么?”
张子骞听闻她竟梦见时允长老有难,眼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震惊。
好一会儿后,他才反应过来,收敛讶异问:“姑娘梦中,长老面临的灾厄是……?”
云常儿耸耸肩:“过于模糊,我也不甚清楚。大概是……被刺杀吧?”
张子骞果然又震惊了,眼眸里面闪过一道异色。
云常儿见状,内心冷笑,表面则语重心长道:“虽我云门不再,也不想重创辉煌,但,在我心中,我依然盼望所有云门门人,能够继续过着平步青云的日子。”
“如今你在尚真派,虽不及仙界名门,却也是一个好的开始。若你能将这个门派掌握在手中,相当于拥有自己的势力,日后若有难处,不至于一个人捉襟见肘,你的背后,将有不少助力,能够替你扭转难关,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张子骞正诧异于云常儿的话,云常儿已经拍拍他的肩膀,道一声:“好好思量。”便径直离开,留下他一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