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对话完毕之后,这些穿越众才将他们的来历和姓名一一介绍,那个大腹便便的人是他们的大头领,人称郝仁义,其余诸人姓名各异,都一一见过
据他们口,自己等人乃是南宋崖山之后,出海避居南洋一岛,这许多年来,借着东西各国交通,有了大发展,又听闻汉人江山动荡,才起了心思,要重夺。
这些人来历自然是胡编乱造,李林一听便知,不过他自然不会去揭破,至于他们肯如此坦白目的,显然是到自己不是个好忽悠的,和那些懵懂的土着不同,已然破他们的目的所在。
对方愿意对自己说出这番编造的来历,他就清楚,若是对方产生了怀疑,就根不会告知,直接让人把自己拉出去了,眼下双方地位不对等,自己通报来历是应有之情,而对方肯同样做派,他就清楚自己得到了对方的初步认可,否则若是对方丝毫不信,就根不会告知这些,直接让人把自己拉出去,眼下双方地位不对等,这也是应有之情。
寒暄一阵之后,胖子郝仁义才说了对他的正式安排,“张道长既然擅长医理,不妨先在局栖身,应有待遇我们自然安排妥当,至于日后任用,我们再行商榷,还望道长不要嫌弃。”
“这个自然,诸位头领如此推心置腹,吾自当尽力。”李林点头应下,他现在的事,连死人都救得活,也罢,西医也好,自然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心服口服,不愁影响不了他们的大政方针。
于是一番安排之后,郝仁义便让和李林稍微熟悉一些的陈云路去安置他。
基群众陈云路自然有无不可,反正他现在干的活也都是没啥技术含量的,于是继续引领李林到各处办手续。
李林当然清楚现代办事流程,对此安之若素,先去了安置办领下
身份号牌,制作得非常精良,当然这是和这个时空的制造水平相比,一个长方形的牌子,用硬纸板制作的,正面写着姓名,出生年月,居住地,背面写着工作单位,当前级别等信息。
根据他们的说法,这只是临时使用的证件,正式证件需要居住一定时间才能办理,这点任何外来投奔者都毫无例外。
紧接着又安排了临时住房,是一排平房一个单间,不是独门独院,隔壁还有不少同样的土着,不过起来都是有一些技能的人。
再后才是评定技术等级,这个过程据陈云路来讲,时间比较长,个人先口述自己的技能,他们做基登记,然后根据个人的技能安排工作之后,数个星期之后才会给出后评定,这段时间就相当于试用期,这个试用期过后,真正的待遇等级才能下来,到时候如何分派房屋,饮食衣物等等各种待遇,就要这个试用期的表现。
至于其他各项事宜,还包括每日晚上学习穿越众的语言文字,生活习惯等等,总之其目的就是尽量让来人融入他们的社会生活,进行改造。
这一系列流程下来,李林还是颇为认可的,其含了身份甄别,价值估定,反间,卫生检疫,教育培训等等必要手段,这一番流程走下来,只要过个半年,凡是坚持下来的投奔者,基上都是穿越众可以利用的劳力了。
显然这些流程,年轻人,小孩更容易适应,他们可塑性更强,这从这些人招收的对象就能出来,凡是年龄在十五之下的,基上不做什么淘汰措施,除非重病难以医治者,否则统统接纳。
陈云路带着李林办完初步程序,经黑了,又领着他去食堂吃了晚饭,食堂免费供应的晚饭是糙米饭加上一条咸鱼,还有一份汤。不过陈云路毕竟是穿越众,他开了一个单间,弄了小灶,精米白饭,时令蔬菜,还有难以一见的猪肉,还算可口。
“不好意思,张道长,你的待遇正式下来之后,还要先委屈一下,只能先和外面的人一样伙食,好在管饱”陈云路当然不怎么重李林,在他来,对方无非是一个好做惊人之语的道士而已,就算对大势颇有了解,对他们而言也算不得大用,除非对方还有其他价值。
所以他口没多少尊敬的,只是按照现代人的习惯,平等相待而已,断没有古代礼贤下士的做法,更不会像刘备见了诸葛亮一般,还要三顾茅庐。
“出家人餐风饮露也是常事,能吃饱便是上等,还要多谢小哥这番款待,吾自当尽力,”李林对此自然心态平和,现代人可不同古人,他们全利益和价值,没有利益和价值,皇帝在他们眼里也和乞丐无异。
吃完饭,陈云路将李林送回宿舍,后告知明带他去上工,也就是局,两人客套一番,便分手了。
李林也没心思和自己的邻居串门,虽然有人好奇来了一个邻居,不过已晚,大多数人还是熄灯睡觉,没有人过来聊
李林躺在硬木板床上,将一身发的短衫裤袜脱去,赤身睡去。他的道士服因为太过破旧,清理卫生时就换掉了,日后还要找个裁缝重做一套。
第二日一早,陈云路果然按时将李林送到局。
局位于村寨的东南方,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有十几间平房,宽敞的院内划分了大大小小的格子区域,分别晾晒着不同的草药,进去之后,迎面就是一股浓重的味道。
陈云路带着李林来到一处平房内,里面大猫小猫两三只,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正在一处宽大的木桌后面坐着,正在那里埋头翻着一厚厚的,还在一旁坐着笔记,一样式就是现代版的。
还有几个人分别整理着文案,来是草药的进出情况。
“老谢,领导们分派了一个懂的,这位是张啸云,原来是位走南闯北的道长,懂得一些医术,他先在你这里上工,三星期后,你填个鉴定大头领送过去。”陈云路拍了拍那个年轻人的桌子,不客气地说着。
“哦,那敢情好,我们都是赶鸭子上架,那帮搞西医的,现在没有化工提供支持,还在只能靠着带来的那些药物维持,这点人还行,人一多,只能先靠药顶着,我好不容易找到几个方子,能够治疗一些时疫,”那个姓谢的年轻人起身说着,向李林。
“这位道长,您先把自己擅长哪些给我讲讲,我也好安排一二。”
陈云路知道这谢姓年轻人就是这个性格,见他把自己抛在一旁也不以为意,随口说了句,掉头就走,不再停留,他事情也不少,虽然都是杂事,但现在能用的土着太少,脱不开身。
陈云路自顾自走后,两人就开始继续闲聊开来。
“唉,我这个地方,现在是清水衙门,光靠一些药顶着,真正病救人都得靠那帮子西医的,”姓谢的年轻人发了一通牢骚,然后一拍脑袋,口歉,“不好意思,张道长,我忘记自我介绍了,鄙人姓谢,谢无痕,没有表字,我们那里的习俗和贵地不同。”
“好说,好说,贫道俗名张啸云,道号清虚,自幼跟随家师修道,一身领乃是师传,对医术也颇有研究,走南闯北,头疼脑热再所难免,何况混迹升斗小民之间,有一技傍身也能维持生计。”李林客气地回道。
“那清虚道长,不知道对我华夏医术有多少了解?”谢无痕自然对土着有着心理优势,不过秉承目前需要拉拢土着人的政策,加上现代人的习惯,语气里还是平等相待。
“这个,古人的《神农草经》、《伤寒论》、《金匮要略》、《千金方》等,以及明大家李东壁(李时珍)的《草纲目》都有所涉猎,闲暇之时研究一二,也颇积累了几个验方。”
“这个,可否让在下一观?”谢无痕不是古人,待得脱口而出,才觉得不妥,古代这种药方往往是医生传家之,外人难得一见,尤其是有效的验方,更是视若珍宝。
“实在不好意思,是在下鲁莽了,不过若是先生愿意奉献,只要有效,我等自然会奉上报酬,绝不吝啬。”
谢无痕自然知道一个验方的价值,往往能够救人性命,尤其是在缺医少药的古代,何况他们穿越众的医药储备是用一点少一点,绝大多数情况下不可能提供给土着人使用,但土着人又是他们将来的主要劳动力,军力,这种情况下,在化工业攀上科技树可以广泛制备的药就成了他们必需之物。
“毋须如此,吾既然投效,自然要有所奉献,这三个方子,分别可治感冒风寒,时疫瘟症,外伤肿胀高热,”李林一一道来,他提供的这些东西,自然是让收集出来的,将包含可以治疗这些疾病有效成分的筛选出来,综合到一起,然后以一定方式使用,就可以达到西药的效果,所谓的验方实际上大多如此,古人虽然不明治病道理,但都是经过多次临床尝试,才发现这些草药可以治病,其实就是这些草药含有某些成分可以针对这些疾病,都是极其宝贵的实践经验。
谢无痕对李林说的方子从未听闻过,但并不妨碍他理解里面一些熟悉的药物,的确有效,心下不由地对这个莫名而来的土着多了几分重,若真是有效,那可解决了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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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