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士勋全身已经红温起来,独眼猩红得发亮,似乎下一刻就要爆裂!
他残破的肺更是如同风箱一般鼓动,几欲炸裂,显然是已气极!
余士林也有些吃惊,他没料到余士勋内心竟然脆弱至斯,心理防御几乎为零,区区几句嘴炮都受不了,简直是辱没了他的厄难之体。
“余士林,你莫忘了!你小时候舔过我的脚趾!这是你一生的污点,你永远也抹不去!”余士勋气急之下突然想到了以前羞辱死鬼余士林的情景,心里顿时好受了些,连忙说出来攻击余士林。
“嗤!”余士林嗤笑了一声,道:“那又如何?你觉得你说出来我会生气?”
莫说余士勋羞辱的是那个死鬼余士林了,即便就是羞辱余士林本身,他也不会在意。
“余老二,你压根就没长大,你根本就还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你不过仗着余家的威势,欺侮小时候的我,很光彩吗?”
“你觉得这是我人生的污点,但这只是我人生的一段小插曲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反观你,投得好胎,却目光短浅,整日里琢磨一些狗屁倒灶之事,你枉活百岁!”
“你看余老大,人家根本就不屑区区余家家主之位,早早就去从军,走出了柳叶城,懒得跟你争。”
“你却一直窝在柳叶城,紧盯余家这一亩三分地,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余家迟早都会衰败在你手上。”
“即便你当了余家家主,也就是一个余家末代哀宗而已。”
余士林的话就像冰冷的刀子,无视余士勋的厄难之体,狠狠扎在余士勋的心窝子上,直扎得他浑身剧烈颤抖,几欲怀疑人生。
余士林却还没有停下,他既然刀了,就要刀个痛快!
“余老二,这世界之大,大得超乎你想象!区区余家,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你投得好胎,却胸无大志、热衷于干一些鸡零狗碎的勾当!”
“你气运逆天,身具宝身,却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你意外走上修真一途,却走成烂泥一滩,成就有限!”
“你胸无点墨、腹无诗书,却又狂妄无知、不思进取!”
“你看似心高气傲,实则极为脆弱、不堪一击!”
“总之,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
余士勋脆弱的心灵被余士林冰冷的话刀子无情地割裂着,他已不再颤抖,独眼呆滞,仿佛失了魂一般。
“兄弟,余老二刀了你,我又再刀了他一顿,这下你该爽了吧!”余士林内心默念着。
这句话,是他说给那个死鬼余士林听的。
此刻,就连在一旁观战的伏允都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小声爆起了粗口:“妈的!这年轻人,嘴炮属实太狠了些,看把这个鬼兄刀成了什么样了!”
“啊!余士林,我要杀了你!”余士勋蓦然嘶声大吼了起来。
“你杀我?拿什么杀?”余士林丝毫不为所动,轻蔑地道:“办不到的事就小点声说,不要暴露你的无知!”
“我。。。我。。。”余士勋一阵语塞,他发现他也根本奈何不了余士林。
“哼!不知道我是干销售的吗?跟我打嘴炮,找死!”余士林不屑地小声嘀咕道。
“余士林,你别得意!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余士勋突然抬起头来,独眼几乎喷出火来。
“哦?你要怎么不让我好过?咬我?”余士林有些意外。
“我发誓!我会一直跟着你,待在你身边,恶心死你!”余士勋恶狠狠地道。
“。。。”余士林额头上已布满黑线。
“余士林,你躲不了我的!实话告诉你,我和你存在肉身羁绊,我能感应到你!只要我想粘着你,你是躲不掉的!”
余士林微微有些吃惊,余士勋竟然还和他存在肉身羁绊,能感应到他,怪不得他一到鬼界,余士勋便找上门了。
余士林眉头皱了起来,他忽然发现,余士勋如此无赖的做法,他好像还真没招!
杀又杀不死,打又打不跑,还能感应到他,即使他先遁走,余士勋也能如附骨之蛆般闻着味追过来。
如果余士勋铁了心粘着他,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甩掉!
“卧槽!妈的,余老二,你怎么这么恶心?”余士林忍不住骂了起来。
“桀桀桀!余士林,我就要粘着你,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让你什么也做不了!”
余士勋看到余士林皱眉的样子,知道这是对付余士林颇有奇效的一招,顿时信心大振,舒爽无比地桀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