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冲水键,夏琅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等下出去一定要给时小潋上堂课,不要再冲着他散发魅力了,他这处男真的扛不住。
他打开门走出去,被站在门口的时潋吓了一跳没,脱口而出:“你不会一直站在门口偷听吧。”
时潋照着他小腿来了一脚,怒骂:“臭不要脸,你以为我变态啊!”
骂完之后,把手机递给他:“夏叔来电话,等会下楼吃饭,左宗做了一桌你爱吃的菜。”
夏琅接过手机,刚要说点什么,时潋已经走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自从那次夏常在生病住院,夏琅去照顾一阵回来后,两人一直没有通过话。
夏琅不知道这个时候夏常在来电话是要干什么,他捂着手机传音口在心里做好接受一切冲击的准备。
然后声音轻快的接起电话:“喂,爸,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夏常在刚刚在网上看到他退役的消息,跟有些不理智的粉丝们一样,他感觉那份声明来的太仓促。
他儿子明明打的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就宣布退役了?
一向理智和冷静的男人,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儿子,而感到义愤填膺。
“我今天去看比赛了,你打的非常好,是不是你们战队领导让你发的这张声明,病历肯定是假的,告诉爸其中都是黑幕,我去替你出气!”
夏琅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问:“你去看我比赛了?”
在他心里,夏常在去看他比赛,跟火星撞地球的几率差不多。
他当初听从夏常在的话出国,可是并没有潜心学习,而是用了大部分时间去打游戏,参加比赛。
夏常在知道后,大动肝火,气得说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他也心狠,说断就断,不仅断了电话,也断了生活费。
有那么一段时间,夏琅穷的就差去中餐馆刷盘子。
幸好战队赢了比赛,他再不用餐餐吃汉堡,因为上火,嘴里都是溃疡。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声响,就在夏琅怀疑他是不是挂了电话。
在夏琅看不见的地方,夏常在点了下头,语气有点不自在。
“是啊,刚好学校放寒假了,你阿姨带着小孩去娘家串门子,我没事干……”
夏琅听他好像要讲出一大推不得已的理由,赶紧出声让他打住。
“我懂,你肯定是顺便路过,爸,你儿子表现咋样?”
夏琅声音里带着爽朗的笑意,像个向家长邀功的孩子。
血浓于水,再深的父子仇都能随着时间流逝而解开。
夏琅不再是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夏常在也不是那个古板的老头子。
更何况两人之间只是缺乏沟通,并不存在仇恨。
夏常在不常夸奖一个人,可是今天晚上,他把自己当老师三十多年积蓄的词汇都用出来,把自己的儿子夸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夏琅乐得直笑,说:“我从来不知道您口才这么了得。”
夏常在哼道:“那是你没听过我讲的课,当年领导听讲,每次打分都第一。”
夏琅漫不经心的想,是啊,都第一,平常时候下面都睡一大片。
两人聊了半天,夏琅告诉夏常在,他手是真的受伤,战队里的人都很好,上到老板,下到队员,大家都打成一片,半点不存在黑幕问题。
夏常在又紧张的问他手怎么样。
夏琅打开房间门,一边走一边说:“只要不打比赛,日常活动没问题。”
夏常在放下了悬起的心脏,让他周末回家吃饭,
夏琅走到楼下,看着忙忙碌碌从厨房端菜盛饭的几人,嘴角添了笑意。
“好叻,到时候把你儿媳『妇』带回去,您多准备些她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