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团圆饭,吃到了下午三点。
时潋让乔嘉帮忙,把喝醉的叔伯送回家。
女人们也喝的差不多,时潋让她们都回房间睡觉去,自己和时芮一起收拾桌子。
姚铮和乔嘉将大圆桌子抬回仓库。
乔嘉对姚铮的酒量很吃惊,他最起码喝了五六瓶白酒,可一点事都没有。
脸都没红,太神奇了。
乔嘉拍拍姚铮的肚子,一脸惊奇:“兄弟,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酒桶来着,喝那么多一点事都没有?”
姚铮打了个酒嗝,抬起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懒洋洋道:“没办法,天生的酒量,羡慕不来。”
时芮从后边走上来,听到这大言不惭的话,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你,自己什么酒量没点数?”
她上前,把姚铮搀住,指了下门口,对乔嘉说:“姐她在门口等你,快过去吧。”
时潋要带乔嘉到处转转,两人解锁了路边的共享单车,沿着居民屋前的小巷一路向前骑。
时芮把姚铮弄回自己的房间。
前一秒还在她耳边笑着说老婆么么哒的男人。
体刚沾上床,就跟被关了开关的灯泡一样,一秒钟,闭眼,传来打呼声。
“你这个小猪。”时芮爬到床上,捏他的鼻子。
喘不过气来,姚铮抓住她作恶的小手,把人揽到怀里,嘀咕一句:“别闹。”
时芮缩在他怀里,笑的像个小狐狸。
他酒量其实不是特别好,每次喝过酒最少睡一天,喝的越多,睡的越久。
为了帮她出气,不会错过除夕吧,那多遗憾,她还想和他一起放烟花。
小城的空气连午后都是清晰的,时潋和乔嘉沿着路边,一路骑车来到本地一条着名的桥上。
停下车。
站在桥头,时潋看着青黄的河水,眼中闪过怀恋。
“我记得我小时候,这水还很清,附近的人洗菜洗衣服什么都到这里来,前几年上游修路,再之后水就浑了。”
冬天的河边没有那么冷,反而比别处要温暖。
乔嘉扒在石扶栏边上,看着眼下湍急呼啸的河水,心中的郁结突然像是那水一样,被冲走了。
没什么大不了,母亲没有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时间流逝,一切都可以缓和。
他今年才十七岁,未来有无限可能,现在在这伤春悲秋个什么劲。
“时姐,我要是在这大喊,会不会有人过来骂我神经病?”
乔嘉想宣泄下心里中郁闷,这里是不错的选择,不会吵到别人。
时潋没告诉乔嘉,这条河是本地着名的呐喊河。
有谁心里不如意了,就来吼两嗓子,附近的人司空见惯了,只要不是三更半夜扰人清梦,没人说什么。
时潋对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走到边上。
没走两步,被身后一嗓子“老子天下第一吊!”惊的差点崴到脚。
她瘫着脸想,心想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喜欢猛的吗?
而且越是可爱的男孩子,越是爱强调自己自己天下第一什么的,这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咦,她是不是用了个嫁字?
可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毕竟乔嘉早晚要嫁出去的。
不知道乔楷现在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