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警的警察看着上了年纪,啤酒肚,满脸的油光。
明明事情真相还没弄清楚,对着夏琅一顿暴吼,说他是不良青年。
夏琅没理会他,时潋和他一起坐在警车后面.
他先去看时潋的手腕,看见上面淤青的痕迹,眼中闪过阴郁:“那个混蛋,我应该弄死他。”
前座的警察『插』嘴嘲讽:“那你就不止被教育那么简单了,牢狱等着你。”
时潋抬眼往前面看了眼,压着怒气,皮笑肉不笑:“警察叔叔我觉得你在不了解事情经过之前,还是不要说些片面之词的话。毕竟您代表的是『政府』的脸面,个人情绪在工作中过分宣泄显得很没有专业素养。”
中年警察嗤笑了下,“小姑娘还挺牙尖嘴利,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片面之词了,难道不是你们先动手打人的?”
时潋冲着后视镜晃晃自己的手腕,“我没有先动手哦,您没到之前,他出言羞辱我,说的话非常难听,可惜没有录下来给您听见呢。”
时潋句句不离您,听着恭敬,其实充满着讽刺的意味。
这警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什么,没听出来,老油条一样掏掏自己的耳朵,懒洋洋道:“哦,那你们算是自认倒霉了。”
时潋气炸了,这算什么人民公仆,跟二流子差不多。
夏琅不冷不淡的看了眼警察的肩章,毫无头衔。
看着年近半百,还是个小警察,可见没点本事。
到这个年纪还什么都没混出来,难怪看着人的时候,眼神透着一股暮气。
这种人还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
夏琅既然出手了,就已经考虑到了所有后果。
像这种情况,只要双方调解成功,顿时就可以走人,毕竟收容所的位置也很紧张。
到了警局后,警察大老爷似的往椅子上一窝,拿过来一个档案,问夏琅的个人信息。
他们坐下来没有几分钟,白湛来了警局。
他先安顿好了姚铮他们,让他们回去别墅等着,这件事总归要他来处理。
事情经过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
那位被打成猪头的王冠队员,听说现在在医院鬼哭狼嚎,没有致命伤,就是外边看的太惨了。
白湛应付这种场面比较有经验,拉了把椅子坐下,先问了声长官好,给足了面子,然后开始条理清晰的把事情经过从头捋了一遍。
他不多讲对方有多过分,只一味的说时潋全程都没有动手。
女孩子比较娇柔,加上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战队里的男孩子怕时潋被欺负,才上去的。
加上夏琅的身上也有伤,不是单方面的殴打。
成年人讲话就是让人心生舒坦,一直拖着官腔的警察态度好转。
接过了白湛散的烟,瞥了时潋而和夏琅一眼,扬起一个油腻的笑:“你要是早来,我也就不会为难他们了,到底是年轻人,讲话太冲了。”
时潋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如果换了在别的地方。
她早抄起椅子把这傻『逼』警察脑袋开瓢,但是现在地点不对。
“那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白湛陪着笑,警察老神在在的吞云吐雾,笑出一口黄牙:“不行,得等另一方当事人来了,同意和解,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