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常顿时脑子空白了下来,虽然全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大量的灵异事件,而且还能在网上看到很多求救的消息。
但是季白常确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不知道厨房中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母亲,如果是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母亲已经……
季白常不敢再继续朝下想,正要起身朝卧室走,去拿刚刚绘制的镇邪符。
这时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你爸回来了,白常快点去开门!”与同此时,厨房中的“母亲”声音有些惊喜的说道。
季白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调动起体内的灵力,伴随着灵力在体内流转,季白常的恐惧悄悄被压制住了一些。
“妈,等一下!”
季白常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显的平静,然后缓缓的朝卧室走去。
季白常记得,修炼班的老师说过,遇到邪祟最好的办法便是逃跑,如果没有逃跑的机会,就想办法拖延时间,然后再寻找逃跑的机会。
“快了快了!”
季白常的手机还有镇邪符此时都在卧室中,只要回到卧室,打电话给修炼班的老师求救,再利用镇邪符拖延住时间,一定可以活下来!
正当季白常即将走进卧室之时,一张冰冷的手掌忽然搭在了季白常的肩膀上。
“白常,你去哪呀?”
母亲有些怪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季白常心中一阵冰冷。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还在不停的敲击着,季白常咽了一口口水,缓缓的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这种场景虽然惊悚万分,不过季白常却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妈,或许我妈这会还在厂里加班。”季白常抱着侥幸的想着。
“你怎么不给你爸开门?”
陌生女人阴恻恻的盯着季白常。
“妈!我肚子有点疼,你去给我爸开门吧!我先上趟厕所!”
季白常捂着肚子,想要挣开女人手,却怎么都挣扎不开却又不敢露出异样,这只邪祟似乎有些特殊,没有立即攻击自己,那就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
“快去给你爸开门!”
女人的抓季白常的手,越来越用力,在一股股的阴邪之力的影响下,客厅的灯都在忽明忽暗。
“不行!我不能露出任何异样,似乎我要是再反抗,就会被邪祟撕碎!”
感受着来自肩膀上刺骨的疼痛,季白常忍着疼痛,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脸。
“妈,我去给爸开门。”
听到季白常的话,女人的手才停止用力,阴森恐怖的表情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不过女人的手还是没松开季白常的肩膀,季白常看着只有两步距离的镇邪符还有手机,只好无奈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伴随着仿佛来自地狱的敲门声,季白常不知道十秒后的自己会面对什么,大概率会被门外的诡异残忍的杀掉吧。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把手,季白常深呼吸一口,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陌生的女人,心中一横,看看能否在开门的一瞬间直接冲出去!
当打开门的瞬间,季白常便绝望了,只见门外站着身材肥硕的人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邪祟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赤裸的身体上,肥肉如同浓稠粘液一般朝下方坠着,五官更是被恶心的肥肉挤压的看不出原本的外貌。
“饿,好饿,好饿。”
胖子盯着季白常的眼神瞬间便的赤红,贪婪,仿佛想要生吞季白常。
“完蛋了!”绝望恐惧的情绪弥漫在季白常的全身,体内微弱的灵力在此时也被阴邪之力刺激的停止了运转。
胖子勉强挤进了房间后,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陌生女人关上,然后抓着季白常的肩膀朝餐桌走去。
两只邪祟左右各一边,夹着季白常坐在餐桌前,仿佛真如正在吃晚饭的一家三口。
季白常很庆幸胖子的胃口很大,风卷残云的大口吞噬着餐桌上的菜,他可不敢吃邪祟做的晚饭,虽然卖相看起来很好。
“不会吃完饭后,就吃我吧……”
季白常小腿肌肉因为恐惧的原因不停的颤抖着。
很快,桌上的饭便被胖子吃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盖着盖子的大汤锅。
胖子的贪婪目光盯在汤锅上,伸出胖手,掀开汤锅的盖子,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从汤锅中飘了出来。
季白常看到汤锅中的东西之后,眼神顿时便的赤红,浑身都在发抖,一是因为恐惧,二是因为愤怒!
只见汤锅中,赫然是一个女人的头颅,女人的脸已经被高温煮的面貌全非,头发也被一根根的扯掉,露出了头皮。
季白常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女人耳朵上戴的耳钉,那是母亲节时,自己攒了很久的上网钱,才买来送给自己母亲的礼物。
“妈……!”
季白常看着胖子捧着母亲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嘴里塞,忽然沙哑着喉咙,撕心裂肺的大喊出声。
季白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调动起浑身的灵力朝胖子邪祟撞了过去。
胖子邪祟纹丝未动,季白常却被胖子身上的肥肉包裹住,不能动弹。
胖子捧着季白常母亲面目全非的头颅塞进嘴中撕咬着。
一个耳钉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季白常被肥肉包裹着,双眼无神看着地上的耳钉,脑海中闪过关于母亲的记忆。
季白常看到了自己把耳钉送给,劳累一天的母亲眼神中欣喜。
“你这孩子,送这干嘛,你好好学习就行了,有这钱,不如多买两本书。”
看到了自己第一次打架被叫家长,母亲在办公室中低声下气的给别人的家长赔礼道歉,看到了母亲在自己父亲照片前,默默的垂泪。
看到了自己告诉母亲,自己是修炼天才,母亲眼神中的惊喜还有担心。
“妈!你儿子以后可是神仙般的人物,你就等着享福吧!”
季白常默默的重复着昨天自己给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妈,我来陪你了……”
季白常声音很小,却在房间不停的回荡着。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枪响,防盗门的门锁被开了一个洞。
“砰!”防盗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身穿道袍中年人,一手桃木剑,一手拿枪,从黑暗的楼道中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