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少爷是觉得我没吃没穿吗?区区吃穿不愁就想让我改嫁?”
费玉皱了皱眉,心下鄙夷。
“你不过是个成过亲的女人,能再嫁给这样的人就已经很好了,别不知足。”
“我跟你说这么多,只不过因为你是莹儿的妹妹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你别不识好歹。
周云染嗤笑一声,“那还真要谢谢费少爷了,有这好事儿还能想到我。”
费玉笑了笑,又恢复成温润儒雅的姿态。
“怎么说你也是我岳父的女儿,莹儿的妹妹,我这个姐夫为你考虑也是应该的。”
“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改嫁了?我生活幸福家庭和睦,费公子却在这儿毁我名声,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周云染脸色突然冷厉起来,别说费玉,就是闽桃也吓了一跳。
从来没见过她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她说的对,这个费玉可不就是在毁染妹子的名声嘛!
要是这番话被外人听去,指不定要被外人传成什么样呢。
就算季兄弟信她,可外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闽桃也冷了脸,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费少爷要是买好了东西就赶紧回吧,别让你未过门的媳妇儿等急了。”
费玉被吓得退后一步,却还是端着姿态,不让人看出自己失态来。
“哼,我是为你好,既然你不领情,以后也别求着我给你帮忙!”
说完抬脚就走,脚步不疾不徐的。
可一出了铺子的门拔腿就跑,那模样好像有人在后面追他似的。
闽桃好奇的出来看,差点没笑死。
那费玉平时装有钱的贵公子真的很成功,要是不被季嘉景识破,恐怕没人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现在看来,这人分明就是个欺软怕硬胆小怕事的。
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两个女人吓跑。
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不过……
回头看了看跟没事儿人似的周云染,闽桃说道:“染染我出去一趟啊,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去吧。”周云染头都没回,只是冲她挥了挥手。
闽桃走后,姚月才走过来,脸色有些不好。
“染姐,那个费少爷也太讨厌了!怎么能说出让你改嫁的话,还要让你嫁给一个鳏夫,他以为他是谁啊!”
周云染好笑的看着她,“狗咬你你还能回咬狗一口吗?”
姚月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到周云染对她挤眉弄眼的时候,姚月突然反应过来,噗嗤一声就笑了。
染姐好聪明,骂人都那么有意思!
两人说说笑笑的时候,闽桃已经到了粮铺。
“哎桃子嫂子你咋来了?”
强子突然看到闽桃还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着,没想到她会过来。
而且两边生意并不想通,他们也不常见到。
闽桃大方的跟他打了招呼,然后问道:“季兄弟在吗?我找他有点事儿。”
“哦,季哥在库房呢,我去叫他。”
“那就谢谢你了。”
强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身找人去了。
不一会儿,季嘉景就出来了。
“嫂子找我啥事儿?”
闽桃一见他就顾不得男女大防,拉着他就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季嘉景愣愣的被她拉着走,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一门心思想着嫂子这是干啥,要是被他媳妇儿和淳哥知道了,他咋解释。
直到到了大家注意不到的地方,闽桃才放开他,开始说出她的来意。
“我跟你说啊,染染不知道我来找你,你也得保密。”
啥?
季嘉景皱着眉头,觉得自己很危险……
闽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仔仔细细的把费玉刚才跟周云染说的话重复给他听。
季嘉景越听脸色越黑,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刚才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咬牙切齿的骂道:“这孙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怂恿老子媳妇儿改嫁!”
“可不?我之所以来告诉你,就是不想看他那么嚣张。”
不过想到周云染,闽桃还是有些心虚。
“这事儿还是瞒着染染的好,我可是偷偷告诉你的。”
季嘉景点头表示知道了,“嫂子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会会他。”
闽桃点点头,说了句“你小心”就走了。
季嘉景找了个小弟去打探费玉现在在哪儿,然后就思考该怎么对付他。
思来想去还是打一顿比较好,再把他媳妇儿给他的东西给那废物用上,保证他舒舒服服的。
想明白后就坐等小弟回来汇报情况。
“季哥,废物刚才去老周家了,一会儿就会回镇上。”
季嘉景不怀好意的笑笑,猛地站起身。
“走!叫几个兄弟去路上埋伏。”
说完那小弟兴奋的喊了几个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门了。
费玉还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把买的衣裳和鞋子交给徐氏和周慕齐的时候,他们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一直夸费玉好眼光,买的东西就是好。
还说他孝顺,是个好孩子。
总之他们能想到的夸人的词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砸,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他走的时候是周梦莹送的,两人又黏黏糊糊的腻歪好一会儿,把他送到村口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一路上费玉唇角都扬着笑,见路上没人,还哼起了小曲儿。
西宁村到镇上要经过一片小树林,季嘉景几人藏在里面,根本没人发现。
听着他高兴的哼曲儿,季嘉景不高兴了。
冷着脸道:“去,把他给老子套了!”
小弟应了一声,拿着麻袋迅速从他身后窜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蒙住他的脸。
“唔,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费玉惊慌出声死命挣扎,可好几个人围着他控制,他根本挣不开。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几个小弟制住他的双.腿双手,任由季嘉景一脚一脚的踹上去。
费玉的嘴也被捂住,让他想出声尖叫都不行。
脚踹到人身上的闷哼声持续了很久,直到费玉出气多进气少,季嘉景累了才算完。
可费玉所承受的却远不止于此。
季嘉景退后,几个小弟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接把费玉打的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像个死猪一样摊在地上,光鲜亮丽的衣裳又脏又皱全是脚印,头上还蒙着麻袋。
季嘉景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
打开后洒在他皮肤上,然后就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