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笑了,强子更是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
“竟然连我们季哥都不认识?”
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曹管事是不是打压他们的那个管事,只能先试探。
姓季?
曹管事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的问:“我该认识你们季哥吗?”
表面平静,他内心却有些着急。
莫非他知道是自己打压他家铺子?所以才抓了自己?
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要找的人是不是他,那现在就确定了。
季嘉景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人,这个曹管事在撒谎。
至于为什么撒谎?
呵~
“装傻?”
手上一点亮光泛着寒气,那是被月光照着的匕首。
季嘉景漫不经心的在手上把玩,眼睛却是看着曹管事的。
“听说你们赌坊动不动就要砍人手脚的,费玉就是被你砍掉一只胳膊的吧?”
曹管事猛地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他连自己派费玉去偷图纸的事儿都知道了。
眼神落到他拿着的匕首上,一向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他也忍不住发抖。
“季哥,咱,咱有事儿好商量。”
只要别砍掉他胳膊腿啥的,都好说。
反正等他回去后肯定会抓了他们。
暂时认怂没啥不好意思的。
季嘉景用刀面拍了拍他脸颊,满意的看到他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
“说吧,为啥要打压我铺子。”
“当然是因为银子啊!”事到临头也没啥不能说的了,曹管事索性全盘托出。
“你家的铺子生意那么好,多的是想分一杯羹的,我只不过是最先行动的罢了。”
还算是句实话,季嘉景表示很满意。
“那现在呢?还分吗?”
手下一个用力,曹管事只觉得脸上一疼,立马出了一条血痕。
“不分了不分了,求季哥饶小的一命啊!”
季嘉景嗤笑一声,放开他。
“行啊,老子就看看你的诚意,要是明天天亮看不到铺子恢复原样,小心老子取你狗命!”
“是是是,季哥放心,小的一定办到!”
曹管事点头哈腰的保证,整个人被绑成了粽子,别提多滑稽了。
强子给他松绑后,曹管事立马回去,跑的比兔子还快。
“就这么放他走,不怕他反悔?”
李达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反正要是自己,绝不会放他走!
季嘉景收起匕首,转身就走。
“他要是敢反悔,老子有一百种方法治他!”
多年来被季嘉景欺负的场景历历在目,李达瞬间闭嘴了。
第二天,季氏粮铺和成衣铺果然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百姓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啥,但能来季氏买米买衣裳了,这比啥都强!
绣娘们看到客人又都回来了,做衣裳就更加卖力了。
当天,隔壁镇的老板娘亲自来进货。
“周老板,我又来了!”
周云染表示欢迎,亲自迎她去休息室坐,还拿了两杯奶茶。
见她坐下,老板娘打趣道:“行啊你,没想到仅仅一天就解决了。”
周云染笑笑,“都是我相公解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话,直接挡了她接下来的八卦心。
老板娘撇撇嘴,“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了,不过你这奶茶待会儿得给我拿一杯!”
这奶茶是真好喝,可惜她们镇上没有。
周云染欣然应允,想到自己要再开铺子的事儿,跟她透露。
“再过几天我会在开一间铺子,卖各种吃的用的,到时候你可以来,一次多买些回去。”
老板娘听闻眼前就是一亮,“那好啊,虽然不知道都有啥,但你这儿出来的肯定都是好东西!”
周云染喝了口奶茶掩饰唇边的笑意。
这波广告打的满分。
这老板娘人不错,还喜欢跟人八卦。
等她从自己这儿买了东西,回去就得跟别人说,到时候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她何愁隔壁镇上的人不来?
反正距离不远,一来一回也费不了多长时间。
她仿佛已经预见源源不断的银子流进她口袋了。
送走老板娘,周云染就去找季嘉景了。
再开一间铺子的事儿还没跟他说,这事儿得尽快才行。
毕竟随时都要用银子,她还差了不少。
到粮铺后,却被梁淳告知季嘉景不在,似乎是被什么人请去了。
周云染皱了皱眉,想不到会有谁请他。
但他不在,只能她自己先去找找合适的铺子。
此时季嘉景正坐在赌坊里喝酒。
请他的正是昨晚才见过的曹管事。
“季哥,这次请你过来是小的专门赔罪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的计较。”
曹管事双手端着酒杯,等着他也举杯。
赔罪的姿态做的很足。
但他眼里的狡诈半点都瞒不过季嘉景的眼睛。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端起,两人碰杯。
“好说,都是误会而已,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对对对,季哥你说的对!”曹管事笑的开心,“来,干杯!”
说完自己先一口干了,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嘉景的杯子。
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季嘉景双手举着杯子到嘴边,杯子倾斜,酒水顺着手指全部流到袖子里,半点都没沾到嘴上。
偏偏曹管事满意的点头,半点都没察觉。
“季哥好酒量,来我们接着喝!”
重新续杯,两人就这么边聊边喝。
过了一会儿,季嘉景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松开酒杯,片刻就昏了过去。
曹管事脸上的笑意退去,冷笑一声。
“来人,把他带下去!”
话音刚落,立刻出现两人架着季嘉景就把他拖了下去。
曹管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不屑的冷哼,“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的好。”
被扔在地上后,两人就关门走了。
曹管事的药药劲儿很大,一头牛都抵不过指甲盖那么多的粉末,所以很放心的没有绑着他。
等两人脚步远去,季嘉景睁开眼睛,眼里带着冷意。
舔了舔唇冷笑,“曹管事还真是不死心呢。”
那么想要他的铺子。
抬头看了一圈,突然愣住。
只见一个柴房似的屋子里大概十几个人,分别用绳子捆着手和腿,嘴里还塞了东西。
一双双眼睛泛着恐惧,正努力挣扎着想要解开绳子。
而令他惊讶的不是这些人的状态,而是这其中不止有女人,还有男人!
要说把女人卖出去赚钱还有可能,那要男人干什么?
更何况还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季嘉景眯了眯眼睛,莫非他猜错了?
这些不是送去给那些达官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