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们垂头丧气的离开,周云染又坐了一会儿,去了名医堂。
魏管事听了她的话,只是替她开心。
“好啊!你这丫头就该出去做一番大事业!我等着你的名头再次传到我们镇上!”
告别魏管事,紧接着又去庆丰楼。
掌柜的对她很不舍,主要是周云染一家走了,他们家的米就没了!
他这酒楼的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的。
可这又是没办法的事儿。
“唉!最近怎么总是有离开的人?岁数大啦,最看不得离别。”
周云染好奇,“还有谁离开了?”
“还不是瘟疫之前新来的那个小二?”说起这个掌柜的又生气了,“明明做的挺好,我都打算提拔他了,可突然就要离开,当晚就离开镇上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周云染脑中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问:“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就是上元节那天!”
因为那天特殊,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周云染心中一惊,“掌柜的我还有事,就先不跟您说了。”
说完快速离开,她得回去跟季嘉景说说。
“哎哎……咋这么快就走了?”
顾不得他挽留,周云染一路跑到超市。
超市今天为了吸引顾客,全部打折销售,赶紧卖完好赶紧关门。
找到季嘉景,周云染把他带到无人的角落。
“刚才我去庆丰楼听到一件事。”
见她一脸严肃,季嘉景也正经起来,“啥事儿?”
“庆丰楼的掌柜说之前那个新来的小二在上元节那天不做了,当晚就离开镇上。”
季嘉景皱眉,“有这么巧?”
“所以我才觉得蹊跷,之前周正阳也跟我说过那个小二有问题,我还以为只是他看人家不顺眼呢,现在想来……”
未免太凑巧了。
季嘉景眯着眼睛,笑的危险,“是不是,以后总会知道,要真的是他,老子打断他的腿!”
超市原本就人满为患,现在一打折就卖的更快了。
三天后,超市关门,成衣铺被接手,老季家四口人加上闽桃,还有严翰一行人站在镇子门口与强子他们告别。
“行了啊,大男人掉眼泪也不嫌丢人!”
季嘉景嫌弃的白了他们一眼,“以后别说是我季嘉景的小弟,老子嫌丢人!”
强子上前一步,紧紧的抱着他,瞬间泪流满面。
“季哥,去了京城你可别忘了兄弟们啊!我们都会想你的。”
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这么多年兄弟,咋可能说忘就忘?”
抱了好一会儿强子才起来,后面的小弟都红着眼睛一个接一个,每个人都抱一遍。
季嘉景始终笑着,挥手告别后利落转身。
只有周云染看到,他在转身之际瞬间红了眼睛,比强子他们任何人都严重。
他在强忍眼泪。
就像他说的,大男人掉眼泪,丢人!
悄悄的握住他的手,向他传递力量。
季嘉景回握住,转身扬了扬唇。
“没事儿,风大眯眼睛。”
周云染点头,“那你小心点。”
京城离他们的小镇很远,所以季嘉景特意准备了舒适的大马车给三个女人和周正阳,男人们则是骑马。
闽桃最近开始害喜,前几天吐得昏天暗地,这两天总算是好一点,所以他们才尽快动身。
月份越大就越危险,趁着现在她身体方便,早到京城早做打算。
马车里准备了不少适合孕妇吃的东西,还垫了厚厚的垫子,即使坐的时间长也不用担心颠簸难受。
第一天闽桃觉得还行,但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身体明显不适,前进速度不由得放慢了很多。
周云染陪着吐完,她脸色惨白的开口,“我还不如不跟着你们了,一路上还不知道要拖多久。”
“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带着你?”
周云染脸色不好,不说梁大哥是因为她死的,就算不是,她们也会照顾好闽桃的。
闽桃也就是说说而已,她在西宁村也是孤身一人,现在只有季家了。
回到马车上继续赶路,闽桃吃了不少果脯,这才好受点。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桃子得吃些好的补补。”
刘氏忧心忡忡的,这两天她们都是将就着吃,之前带的干粮也差不多吃完了,如果闽桃营养跟不上,以后肯定更难受。
周云染掀开窗户往外看了看,“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在那儿歇歇脚吧。”
“行,看能不能做些好吃的。”
不光是闽桃,就是外面的男人们也要多吃点补充体力。
通知季嘉景后,不一会儿就到了客栈。
却被告知只有一些土豆白菜。
因为不是城镇,往来的客人也不多,所以客栈资源有限。
几人对视一眼,有总比没有好,最起码有口热乎的吃。
开了一间房给闽桃她们休息,还有一会儿吃饭用,季嘉景就把周正阳带走了。
跟着一起的还有严翰和几个手下。
剩下的留下保护几个女人。
“姐夫,我们这是干啥去?”
外面天寒地冻的,白雪皑皑,周正阳一脸懵。
现在不在客栈休息,反倒出来?
真是搞不懂他姐夫要干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季嘉景并没有直接告诉他。
严翰也守口如瓶,几个手下手里都拿着短刀。
走了一会儿停下,几人拔出刀开始凿冰。
季嘉景也递给周正阳一把,挑眉:“能把冰凿开吗?”
旁边的人已经开始了,季嘉景又是一副挑衅的表情,周正阳胸膛一挺,大声道:“能!”
“好,那我们来比赛。”
说完,拿出自己的匕首开始凿。
周正阳不甘落后,赶紧有样学样。
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但仍然不停下。
因为大家都在使劲,没人因为流汗而停下。
他是男人,当然不能认输!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传来‘咔’的一声,冰裂了。
周正阳瞪大眼睛,一脸兴奋的喊:“姐夫姐夫!我凿开了!”
所有人眼睛都看过来,果然有一条裂痕。
接着,季嘉景一个用力,河面上出现一个大洞,下面流着河水。
周正阳心中一急,再次开凿。
不一会儿,也凿出了一个洞。
虽然没有他姐夫的大,但也算没拖后腿。
周正阳骄傲的扬起脸,擦了擦满头的汗。
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冰面上。
虽然很累,但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