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染正昏昏欲睡,听到烤鱼清醒不少。
拖着虚浮的脚步过去吃了一顿,顿时心满意足。
吃完就更困了,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也幸亏他们不急,正好让闽桃也好好休息。
吃饱喝足再次上路,闽桃身体好了不少,马车里的四人开始打牌。
这是周云染在之前就准备好的,就怕路上无聊。
教了她们规则后开始打红十,输的人脸上要贴纸条。
周正阳信誓旦旦拍胸.脯,“我已经学会了,你们准备好贴纸条吧!”
闽桃扬了扬下巴,“小弟弟,话不要说的太满哦~”
刘氏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周云染脸上露出迷之微笑,大家开始抓牌。
第一局,周正阳脸上的笑逐渐消失,手里剩两张牌输了。
闽桃看了一眼,不客气的大笑,“哈哈哈你手里咋还有两张三呢!”
周云染和刘氏也笑,不过没有闽桃那么夸张,但还是把周正阳气的脸色发红。
“我就是忘了而已,下一局我一定赢!”
“赢不赢的先不说,这局你得贴纸条!”
闽桃起哄,周云染直接递纸条过去。
“姐!”周正阳低吼。
周云染挑眉,“怎么?男子汉说话不算话还是输不起?”
他肯定不会承认,那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贴了。
一张细细的纸条贴在脸上,周正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臭下来。
但没人理会他,开始第二局抓牌。
抓好后开始摆牌出牌。
刚开始还一切正常,但随着时间推移,桌面上的牌越来越多,四人手里的牌越来越少。
一个个的脸上都出现了凝重,除了周云染。
犹豫了很久,闽桃都不知道出什么。
周云染也不急,耐心的等。
还是刘氏看不过去说话,“桃子啊,看了这么半天,你好歹出一张啊!”
闽桃犹犹豫豫,最终出了一张q。
她想着这张牌不大,但也不算小,她们几个应该没法接吧?
谁知,周云染一张K直接扔出来,闽桃的脸也垮了。
她手里剩一张7,这牌还怎么打?
放眼望去都是比她大的,就连周正阳这小屁孩也是!
“嫂子,贴纸条吧!”
周正阳一改苦大仇深的面相,笑嘻嘻的冲闽桃说道。
闽桃虽然苦着脸,但也没有推三阻四,爽快的贴在自己脸蛋上。
“再来!”
接下来几局,除了周云染外其他三人都贴了满脸。
季嘉景进来的时候差点吓到,瞪着眼睛问:“你们这是干啥呢?”
“她们打牌输了,这是惩罚。”周云染歪着头解释,脸上还笑嘻嘻的。
明白过来,季嘉景摸了摸她的头夸奖,“还是我媳妇儿厉害!”
周云染:“……你有啥事儿?”
“没啥,就是前面有个村子,问问嫂子需不需要休息?”
闽桃摇头,“不用了我挺好的,继续赶路吧。”
玩起来之后她好像精神更好了,一点都不觉得难受。
“行。”季嘉景点头,“那你们继续。”
等他走后,周云染笑问:“还玩?”
看着她白净好看的脸,三人齐齐点头,“玩!”
行吧!
周云染耸肩,继续陪着玩。
只是三人脸上的纸条越来越多,周云染却依旧没有。
没办法,谁叫她把把都赢的?
闽桃和周正阳都快哭了。
“染染,你为啥不输?”
“姐啊,你为啥不输?”
刘氏脸色也不太好看,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哀怨。
周云染身体向后一靠,感叹:“可能这就是天赋问题吧!”
她小的时候她爸迷上打牌,都是带着她去的,身为在牌桌上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会输?
想当年她还跟赌王同桌过呢!
虽然她们很不想相信她的话,但事实证明真的没错。
至少打了这么多次,她们已经熟悉规则了,但还是打不过她。
沮丧的摘掉纸条,闽桃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她已经累了,现在不想说话。
刘氏在她身上盖一张毯子,也靠在她旁边。
周云染和周正阳坐在另一头。
睡了一觉后,三人都觉得不开心,势必要练好打败周云染。
于是一路上都是她们打牌的声音,接连几天,周云染都要玩吐了,可她们的兴致依旧不减。
没办法,只能舍命陪着。
但她暗暗发誓,到了京城一定要开一家茶馆,专门提供打牌服务!
她们想玩自己去玩,别想拉着她一起!
因为闽桃的身体原因,大家走走停停,一个月后终于到了京城。
棉衣换下,穿上了春天的薄衣。
刘氏看着京城的城门感慨万千,随着越来越里面,小贩叫卖声和孩童玩耍声传来,平添了几分人间生活气息,和他们在荒郊野岭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各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感受着京城的气氛。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大门牌匾上刻着‘将军府’三个大字。
“季兄婶子嫂子们,这就是我家,你们先安顿在这儿,等找到住处在搬出去也不迟。”
初来乍到,只能如此。
“那就麻烦严兄了。”周云染点头致谢。
“不用不用。”摆了摆手,严翰把他们引进去。
大门两旁的侍卫低头行礼,算是打招呼。
严翰带季嘉景他们去一间较大的院子。
“季兄,这里房间比较多,你们住的开。”
“多谢严兄了。”
季嘉景难得客气,严翰还有些不习惯。
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跟我季兄就不要见外了,去跟我爹娘打个招呼,正好熟悉熟悉府里的路线。”
刘氏拽了拽衣角,摆正发髻,跟在几人身后。
走路肩,手指都在捏着衣摆,任谁都能看出她的紧张。
周云染握住她的手,悄声问:“娘怎么了?”
刘氏摇了摇头,“没事。”
周云染只当她是紧张,也没多问。
之后跟着闽桃和周正阳欣赏着将军府的风景。
到大厅后,严翰吩咐人去请他爹娘,又吩咐人去泡茶,这才坐下和大家聊天。
“你们不要介意,我爹娘这个时候还未见得起床,所以要稍等一会儿。”
因为今天他们到的比较早,所以严翰才有此一说。
虽然外面的叫卖声都有一会儿了,但现在没有战事也没有国事,严翰的爹娘一向是睡到自然醒。
大家当然不会介意,本就是他们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