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嗑瓜子看戏
“姐,我也想像严翰哥一样厉害!”
季嘉景瞥了他一眼,嗤笑。
上前两步,“严兄,我们比试一下?”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满脸问号。
严翰高兴的不行,“好啊!早就想和你比试比试了,来!”
季嘉景跨步上去,台上,一人守一边。
严翰摆好姿势,季嘉景依旧吊儿郎当,脚尖还一下一下的点着地。
严翰愣了一下,“季兄?你准备好了吗?”
“来。”朝他勾了勾手指,唇角轻扬,带着蔑视与不屑。
台下的将士们敢怒不敢言,纷纷怒瞪他。
竟然敢这么看不起他们少将军,一会儿有他哭的!
周正阳比刚才还要紧张,不自觉的抓着周云染衣角。
“姐,你说姐夫能赢吗?”要是输了可就太丢人了!
周云染摸着下巴想了想,“能吧?”
周正阳稍稍放心。
怎么说也是从小打到大的,据他说人身上哪里最疼哪里看不出痕迹他都了如指掌,虽说武功可能不及他,但胡搅蛮缠季嘉景肯定完胜!
要是知道他姐心里是怎么想的,周正阳估计要崩溃。
转眼间,几个回合过去,看不出谁占上风。
周云染双手抱胸,要说一点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怕他精神受打击。
周正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台下边缘,也不怕被误伤。
一会儿喊着姐夫加油一会儿严翰哥加油。
这个墙头草!
将士们也握紧拳头喊着少将军加油,毋庸置疑,都是严翰的粉丝。
周正阳这个支持季嘉景的被淹没在人海里,捞都捞不出来。
两人招式越来越快,观众们都紧张的不行,周云染盯了一会儿,也看不出啥名堂,干脆坐一边嗑瓜子去了。
端着瓜果小吃的丫鬟向她行礼离开。
几分钟后,严翰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嘉景,片刻笑了。
拱手道:“季兄厉害,在下甘拜下风!”
“承让承让。”季嘉景也拱手回礼,依旧笑嘻嘻的。
台下除了周正阳在欢呼之外,其他将士皆是一脸不敢置信。
他们的少将军竟然被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打败了?
打败了少将军就等于打败了他们,这让他们的脸面往哪搁?
所以无数双眼睛怒视着他,季嘉景毫无所觉跳下台。
一个帅气的姿势跳到周正阳身边,使劲儿揽着他的肩膀笑问:“咋样?姐夫帅不?”
周正阳猛点头,“帅!帅呆了!”
得意的扬眉,然后看向周云染的方向。
周云染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意料之中的胜利。
严翰随之下台,对着季嘉景一阵夸奖。
“季兄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军营里我是最厉害的,可你比我还厉害!”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就该属于军营!”
季嘉景抽了抽嘴角,觉得他们国家能这么经久不衰,大概是有别的原因。
将军府的主卧里,闺蜜俩聊了好一会儿,宋姝说了好多这么些年京城的变化。
最后犹豫了半天,才问道:“你不打算回家去看看吗?”
她当然想,可二十多年过去了,当时自己走的毅然决然,已经断绝了关系,她爹娘也差点被她气病,她还有什么脸再回去?
刘氏无力的笑笑,“再说吧。”
这是人家的家事,别人也不好在劝,宋姝就停下了这个话茬。
将军府好久没来这么多客人,宋姝特意张罗了一大桌的好菜,欢迎好友回来。
大多都是刘氏年轻时爱吃的,还有适合孕妇的菜。
单独相处的时候刘氏就说了闽桃的事情,所以宋姝对她格外心疼,处处照顾着,让人受宠若惊。
不光是对闽桃,宋姝对周云染也特别喜欢,怎么看都是京城里的大家族小姐。
“染染多吃点,听你娘说你喜欢这个。”宋姝给她夹了一块排骨,笑的慈祥。
“多谢宋姨。”周云染朝她笑笑,大大方方道谢,然后吃掉。
宋姝看着更开心了。
严将军虽然看着严肃,但也关心着他们刚才的比试,自然是听说了自己儿子输了的事儿。
“不错,从没学过武没上过战场就能打败严翰,果然是好苗子!”
严翰看起来似乎比季嘉景还要高兴,“那明天我们一起训练!”
严将军点头同意。
儿子能被严将军看好,刘氏也欣慰。
饭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
毕竟奔波了一个月,年轻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老人和孕妇?
属于她们的小院里静悄悄的,谁也没发现刘氏轻声出门。
京城的繁华根本不是小镇能比的,刘氏怀念的看着街边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一与记忆对应。
但有些还是对不上了,二十多年足够改变很多事,但幸好,她爹娘都还在。
路边的行人小贩也都是新面孔,商铺门前的大红灯笼、官邸门口的石狮子……
不知不觉,刘氏走到一处清净之地。
街上一尘不染,没有行人,旁边是红漆大门,两个守门笔直的立在那儿。
上头牌匾上刻着两个烫金大字:刘府。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两个孩童在大门处躲猫猫,丫鬟小厮四处寻找的样子。
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满脸怀念。
两个守门眼珠动了动,满脸不解。
但人没有上前,他们也没法把人赶走。
只是这人真是太奇怪了,那眼神好像看着自己家似的!
里面传来一阵大笑声,接近着刘氏就见两个男人出来。
迅速躲起来,守门忙着行礼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反倒是出来的其中一个老者目光恍惚的盯着门外。
刚才那个身影,为什么让他这么熟悉?可仔细一看,明明什么都没有。
“爹,您怎么了?”中年男人
老者摇头,“没、没什么。”
他老了,大概是出现幻觉了吧。
“你去吧,清儿的婚事拖不得了。”
“嗳!我这就去!”刘铨坤应了一声,迅速离开。
刘氏缩了缩自己的身子,看着他越走越远,转头时老者还没离开,似是叹息了一声。
“刚才没有人来吧?”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一句。
守门道:“回老爷,没有!”
至于他们眼里的奇怪女人,被他们归结于羡慕这种地方的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