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染的名声在京城又是一番大噪。
然而她自己还不知道。
依旧每天去铺子忙活,下午的时候给宋姝针灸药敷。
今天治疗结束,宋姝穿好衣裳说道:“染染,我有几个姐妹身体也有一些问题,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她们也看看?”
周云染一愣,她可没打算当大夫啊,这是……
“你放心,酬劳肯定丰厚!”宋姝大手一挥,直接替她们做决定。
毕竟当时她们求自己的时候也说了,价钱不是问题。
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家夫人,看大夫这点银子还是有的。
周云染一听,瞬间应下来。
“没问题啊宋姨,只是我那铺子不能离开太久,还是晚上给您针灸的时间吧。”
反正宋姝不是每天都针灸的,大不了给她们排上号,每天自己都早退好了。
宋姝自然答应下来,赶紧喜滋滋的给自己的小姐妹通风报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云染忙得够呛,白天在铺子里的时候还时不时被颜老叫去讨论病情。
好不容易休息下来,她眼下青黑,悔的肠子都青了。
虽然银子多,可太累了啊!
闽桃也心疼够呛,倒了杯热水给她递过去。
“你看看你,这才几天下巴都尖了不少,实在不行铺子这边你就先别过来了,我自己可以的。”
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周云染盯着她的肚子片刻,摇头,“不行,我不放心。”
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的肚子,闽桃心里暖的同时,就更心疼她了。
在她身边坐下,“要是还有奶茶就好了,喝一杯保准精力充沛!”
当初因为空间丢了,超市里的水果以及蔬菜供应不下去,她对外说东西都是限量的,没了就是没了。
这其中就包括奶茶之类的,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喝过。
他们也理所当然的以为真的没了。
周云染敛下眸子,心里越发的想尽快找到空间了。
万一偷空间的人真的也是从现代来的,那自己恐怕危险了。
这种预感从她爸给她托梦时就能隐隐感觉到。
怔愣间,一席熟悉的玄色袍子映入眼底,下意识抬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比雪还白的纤长的手。
周云染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人傻钱多的那位公子啊!
“公子您来了?”
起身相迎,笑的眉眼弯弯。
岳舒烨闻声转头,见到她瞬间笑开了,“原来是周老板啊!”
“是啊是啊,公子家里是又缺什么了吗?”
闽桃在一边看的无奈。
明明刚才还累的不行,一副马上要摊在床上的架势,见到这位公子立马满血复活。
果然,银子的魅力无人能挡。
岳舒烨无奈的笑了笑,“是啊,府上人多,吃穿用度自然消耗的比较大,只能时常出来采买。”
周云染才不管为什么不是下人采买而是主人,反正银子能进账就行。
之前的一幕再次上演,周云染一样一样介绍,他一样一样递给后面跟着的侍卫。
甚至不用多费口舌就买下,简直像个冤大头。
闽桃都已经习惯了,就连铺子里的几个帮忙的丫鬟都看的麻木了。
周老板简直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啊!
瞧把客人忽悠的,说什么就买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她们老板买的呢!
结账后,周云染笑的更开心了。
“公子下次再来啊!”
岳舒烨也笑着点头,“这是自然,你这铺子里都是好东西,不来这儿我还能去哪儿?”
两人相视一笑后,岳舒烨从周云染身前走过,周云染目送他离去。
随后感觉手上一疼,抬手就发现小拇指上方一道血痕。
周云染倒抽一口凉气,疼的她直皱眉。
再看向外面的时候,侍卫已经跟上岳舒烨,看不出半点异样。
压下心里的疑惑,赶紧找闽桃帮她包扎。
“哎呀这是怎么弄得?”闽桃边说边找金疮药。
周云染摇头,“不知道啊,就是突然疼了一下,就发现流血了。”
金疮药倒在手上,疼的她差点叫出来。
闽桃边吹着伤口边安慰她,“会有点疼,你忍忍啊。”
“这伤口怎么看着像是刀划的?”闽桃看着伤口皱眉。
周云染仔细看了一眼,可不是吗?根本就是刀划伤的样子!
只是……
“不会吧,我就是送那位公子离开而已,可能是被纸片之类的锋利物无意间划到了。”
两人想不出别的可能,闽桃只能抓紧把她的手包扎好。
系了个蝴蝶结,盯着包扎好的手叹气,“晚上回去被季兄弟看到,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周云染笑笑,“心疼又能怎么样?还是得我自己受疼。”
另一边,岳舒烨笑的越发开怀。
“快,把东西拿出来。”
侍卫依言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冰冷尖锐的刀尖上,停着一滴红艳的血珠。
拿出玉佩,岳舒烨小心的将血珠滴在玉佩上,静静的等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血珠毫无动静。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王爷,怎么没反应?”侍卫问。
岳舒烨眯了眯眼睛,有些不甘心。
“看来这办法没用啊!”
“那怎么办?”
“只能在想办法了。”
收回玉佩,两人渐行渐远。
季嘉景看到周云染受伤时,脸色臭的仿佛要吃人。
“怎么弄得?”
被他盯着,周云染觉得身体仿佛坠入冰窖。
“就是不小心划伤了。”
说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
季嘉景冷笑,轻柔的扯过她的手,就要解开包扎的布条。
刘氏和宋姝也围在边上,看着就心疼。
“染染疼不疼啊?一定很疼吧?”
“哎呦下次可得小心点,万一留疤就不漂亮了!”
两人说话间,伤口已经露出来了。
绑了半天,血止住了,但因为有金疮药在,看着有些狰狞。
所有人都觉得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不少,忍不住抱住手臂哆嗦。
严翰后退一步,几乎是本能反应。
没办法,最近季兄的武功越发厉害了,自己在他手下是半点都讨不到好处。
周云染上前两步顺毛。
“没事儿啊,过两天就好了,我以后一定小心好不好?”
其实她心里也有点忐忑,嫁给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这么可怕的表情。
季嘉景冷笑一声,“我会查出是怎么回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