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宗府,苟虚心脸色不是很好看。
打量着魏学海,好半响才不冷不热的说道:“本县宗已经把‘鱼鹰所’的事务,完全交由李长生打理,他是鱼鹰所总指挥使,往后鱼鹰所的事情也由他全权抉择!”
对于魏学海的来意,苟虚心是打心眼里膈应,自己当初也是瞎了眼,怎么就从市井里把他网罗回来了呢。
大用处没有,还满腹小心思。
魏学海面色尴尬,勉强弓腰陪笑着说:“县宗大人,鱼鹰所还是少不了您的指领,那个什么,这次卑职想要引进鱼鹰所的可都是修士,还请您老明鉴,招他们加入鱼鹰所,对咱们坪山县域,对鱼鹰所未来,可都是百利无一害的大好事情啊!”
修真者?
苟虚心有些纳闷,以魏学海的为人与性格,会有修士好友?就算有,以前不出来,这时候想加入,还真当大武皇朝什么垃圾都收留?
放眼天下,散修数量并不少,可能立万扬名的,真没有几个。
他当初网罗市井江湖人加入‘鱼鹰所’,完全是因为初来乍到,手里缺少人手,想要快速把‘鱼鹰所’拉起来,才出此下策。
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鱼鹰所有李长生坐镇,再加上座下还有不少好苗子,也用不着再从外界网罗人才。
有资源,有属下,自己培养不好吗,不管是对鱼鹰所还是对大武皇朝,都来的要比那些散修更为忠诚。
所以,苟虚心现在已经对那些散修不是太感兴趣了。
最主要的是,坪山县域又不是什么要地,他这位县宗手里的资源也是可丁可卯,并没有太富足。
修士太多了,别说是鱼鹰所,就算是县宗府都养活不起。
“这件事情去跟李长生讲,他现在是鱼鹰所总指挥使,大武皇朝下九品官员,有些事情本县宗也不好再插手过问。”苟虚心面色缓和下来,但还是没有松口。
魏学海暗骂几句,凑上前去,陪笑着从怀里拿出些东西,朝着苟虚心递了过去:“县宗大人,您就看在学海的面子上,好歹帮着说句话,我这里也是想帮朋友谋个生计,不好推脱。”
一沓银票,怕是要有几千两之多,除此之外,还有一小袋灵石,都是些小灵石,没有成块的。
哪怕就算是小灵石,在散修中也是极为抢手的,一颗小灵石随便找个杂货铺,也能卖个上千两。
苟虚心迟疑了下,不着痕迹的把银票和小灵石袋子接了过去,眯着眼睛笑着:“你那几位朋友,是什么来路?”
“这方面县宗大人放心,都是坪山县域土生土长的人,都是有根脚可查的。”魏学海见苟虚心把好处接过去,当下大喜,拍着胸脯保证道。
苟虚心想了想道:“这事情,还是不能太急,这么着吧,先让你那些朋友加入鱼鹰所,暂时先做阵子外编人员,等年底的时候,本县宗想想办法,与那李长生吱会一声!”
魏学海脸上的笑容,尴尬挂在脸上,张嘴还想多说什么,却被苟虚心挥手打断:“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本县宗还有点公务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从县宗府出来,‘呸’,魏学海歪头狠狠地吐了口浓痰,把苟虚心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个遍。
这老东西吃了好处,却不给办事,真他娘滴不是个东西。
等年底,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自己拿了艳青楼老板智子谋的好处,而且把银子也花了出去,却没获得个准信,怎么跟人家交代?
艳青楼最顶层,坪山县域城内的风景在这里可以一览无遗,平常时候,客人是没办法上来的。
“老板,箐箐有点想不明白,咱们为何要加入鱼鹰所?进入了鱼鹰所,不就等于成了大武皇朝的鹰爪,要给大武皇朝办事吗?”
俊美女子站在智子谋面前,皱眉不解的问。
智子谋粉色长袍,手持玉折扇,活生生潇洒公子打扮,只是与他外表长相,却极为不符,显得很是滑稽。
捏着嘴角大痦子上那根黑亮色长毛,揪了揪,嘿嘿笑着道:“成为大武皇朝的鹰爪,有什么不好?大武皇朝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喽,前朝国库遗址被挖掘出来,众多前朝宝物问世不说,当朝武皇陛下,突破合体期进入大乘境,放眼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你以为大武皇朝改制,不怕各大仙宗联手吗?
可大武皇朝还是这么干了,只能说明,当朝武皇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哪怕是大武皇朝境内那些仙宗联手,也不惧之。
这些在修真界里,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事情。
现在加入那些仙宗门派,也未必受到重视,反而因为大武皇朝改制,加入进去,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对咱们散修而言,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大树,何尝不是件梦寐以求的事情。
以前是没有机会,也没有用途,但现在不一样了, 李长生那种下层崛起的草根,都能获得大武皇朝官职,对咱们来说,也是条捷径。
武皇的雄心壮志,已经不在掩饰,搭上这趟车,回报肯定不会低,比挖空心思,往宗门里钻,要容易的多。”
对于手下心腹,智子谋把心中所想直接讲了出来。
进入‘鱼鹰所’,只是要个身份,进而打入大武皇朝内部,混个一官半职,从前朝宝库里分一杯羹,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其实,现在加入‘鱼鹰所’,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不过也不晚。
在智子谋眼里,不管是魏学海,还是李长生,都是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的小人物。
箐箐点头,皱眉问:“魏学海能说通县宗苟虚心?”
智子谋眯着眼睛,笑着说:“当官不就是为了发财吗,给了魏学海二十枚小灵石,这件小事情再搞不定,那他得废物到什么程度啊!”
在他看来,只是往鱼鹰所塞几个人,抬抬手说句话的事情,对于苟虚心来讲,没有理由拦着,何况还是在给足了好处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