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张辽再将高升拉下了马之后,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对着高升拼尽全力的刺了过去,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枪影,高升却是一眼就找到了张辽的破绽。
张辽似乎拼尽了全力,直接是压着高升打,但已经找到了张辽故意露出的破绽,高升哪里会给他机会,长槊对准了张辽露出的破绽刺出。
这让张辽一时间失了神,手中的长枪被迫收回,格挡在了身前。
“铛,”一声清响闪过,无数火花闪烁在兵器之间,张辽的身形再次退出去了几步。
看到张辽被自己击退了出去的高升,立马抓住这机会再次冲了过去,摆明了要张辽的性命。
“乖乖,这真难演啊,军师啊军师,你这可是害惨了我张文远啊。”
张辽无奈的想着,手上的力气全部收了起来,就这么对上了高升。
“吭,”一声金属的嗡鸣再次响过,张辽的长枪被击飞了出去,稳稳的落在了张辽身后不远处。
一众汉军士卒看着自己的将军被击飞了武器,连忙纵马向着高升围了过来。
“休要伤我家将军!”
高升的部卒一看汉军士卒冲了过来,也连忙冲了上去,两军当即就冲杀在了一起,张辽则趁机唤过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取回了自己的长枪。
“撤!撤!”
张辽纵马率先向着己方大营冲了回去,而一众汉军将士在砍翻了几名黄巾军士卒以后,也拍马跟着张辽退回了己方大营。
看着逃走的张辽一行人,高升横槊停住了战马,放声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这汉将也不过如此,不过你上本将部卒无数,下次再见,定取你首级祭本将部卒在天之灵。”
看着率军回城的高升,张梁连忙带着邓茂迎了上去。
“高升将军武艺果然不同凡响啊,真不愧是二哥的副将。”
“人公将军谬赞了,是那汉将太过于弱,所以本将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获胜。”
高升收起了傲气,对着张梁缓缓施了一礼,毕竟这是自己主公的弟弟,也是地位在自己之上的人公将军,该客气还是要客气的。
“哈哈哈,是啊,这些不自量力的汉将,下次再遇到他们,邓某一定为人公将军斩了这些汉贼。”
邓茂闷闷不乐的说道,显然对于抢走了自己风头的高升有些不满。
高升也感觉到了这点,但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张辽率着一众部卒回到了大营内,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旁边的郭嘉迎了上来。
“哈哈,文远将军的演技真是高明啊,看来这些黄巾军再次上当了。”
看着走来的郭嘉,张辽有些担忧的说道,“军师,这样做真的会引他们上钩吗?”
闻言,郭嘉笑着指了指广宗城的方向,对着张辽说道,“文远将军放心,明日高顺将军再次一败之后,三败的引诱下,这些黄巾军一定会派出斥候前来查探,到时候我等再布下一些疑阵,这黄巾军定会上钩。”
看郭嘉如此自信,张辽也放下了心来,带着几名受伤的士卒,前去救治了。
第二天,正当高顺要去叫战的时候,却被项昆仑拦了下来,郭嘉也走了过来对着高顺说道。
“伯平将军,今日不用你出战了,今日由主公亲自给敌人送上这三败的功劳。”
“可是,主公,您是三军主将,不可啊!”
高顺连忙说道,可是项昆仑却依旧摇了摇头,“正因为某乃是这三军主将,所以今日更要由本将前去,不然这些黄巾军怕是不会轻易上钩的。”
昨夜和郭嘉商讨了一番过后,三败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转折点,能不能让张梁相信这五万大军不堪一击,就在于今天这一战了。
如果由项昆仑这个主将前去诱敌,那么张梁一定会率军杀出来!
高顺见主公如此坚持,便也不再阻拦,以自己主公的武力,还有那一千名白马义从的战力,这些黄巾军,根本奈何不了他。
项昆仑带着一千名白马义从,骑着黑风,来到了广宗城下,他并没有像典韦和张辽那样叫阵,而是直接拿过了身边一名白马义从的长弓,对着城上张梁的帅旗射了出去。
一道箭光飞过,张梁的帅旗直接倒了下来,做完这一切的项昆仑将弓递回给了那名白马义从,看着城头上大乱的黄巾军,冷冷的笑了笑。
正在城内巡视的张梁一听,自己的帅旗被射倒了,立刻带着无尽的怒火奔上了城头,看着城下优哉游哉的项昆仑,心中的怒火更甚。
“来人啊,吩咐邓茂,高升,领兵五万,随本将一同出击,今天必须要这五万汉军,死无葬身之地!”
张梁的一声令下,广宗城内的黄巾军即刻集结了起来,留下四万大军守城,五万黄巾军在张梁,邓茂,高升的带领下,奔出了城来。
看着大开的城门,项昆仑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对着身边的一千名白马义从说道,“哈哈哈,这些黄巾贼终于上当了,随某撤!将他们引进之前定好的地点!”
“诺!”
在项昆仑的带领下,一千名白马义从快速的向着与自己大营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逃走”的项昆仑大军的背影,张梁怒气冲冲的喊道,“给本将追!一定要将这一千不知死活的汉军杀光!”
四万黄巾军纷纷追向了只有一千的汉军,但是却始终追不上装备着河西良马的白马义从。
一处山林之中,看着疾驰而过的项昆仑一行人,郭嘉轻轻的笑了笑,对着旁边的一名士卒说道,“去告诉曹将军,鸟已经入网了,可以收网了!”
“诺!”
那名士卒快速的奔到了曹操的身边,“曹将军,我家军师说,可以收网了!”
“哈哈,时机终于到了,来人,速速将堤口打开!”
曹操看着不远处一堆堆装满砂砾石头的麻袋堆成的堤坝,大声的说道。
曹操所部的一万五千名将士纷纷拿着工具,将那堤坝开了一个大口出来,瞬间,一股被拦住了多日的洪流狂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