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皖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怎么?允许你坑他钱,就不让我坑他钱了。”
萧清看着说着歪理的顾皖皖,无奈的冲她勾了勾手。
顾皖皖听话的把耳朵伸过去,嘴上还不耐烦的抱怨着,说什么嘛?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可能是因为太热,顾皖皖的衬衫上面两颗扣子都散开了。
从萧清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顾皖皖白皙的脖颈和她好看精致的锁骨,萧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能再往下想了。
再往下想该少儿不宜了。
萧清不自然的将脑袋扭到一边,倒是顾皖皖皱了皱眉,“磨磨唧唧的,有什么话不好当面说,不说我走了啊。”
萧清着急的拉住顾皖皖,眼神却不小心触及到她领口的春光,他迅速收回了眼神,喉结滚了滚,将外套脱下,套在了顾皖皖身上。
萧清身形较长,他的外套穿在顾皖皖身上,刚到膝盖,竟有几分穿裙子的感觉。
萧清的动作有些不自然。
顾皖皖及时察觉到萧清异样的神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顾皖皖轻咳了咳,解释说:“我新买的衣服,可能这家的码数偏大,领口有些松。”
话毕,顾皖皖下意识的将外套裹紧几分,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顾皖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碎花裙缓缓朝萧清走来,这个时候的她,不同于往日的张扬自信,反而带着一种邻家女孩的娇羞可爱,萧清被这样的顾皖皖惊的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刚才支支吾吾的,原本要跟我说什么?”
只是她一开口,他就知道,她还是她。
萧清看着极具反差萌的顾皖皖,有些回不过神。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那张支票早就被我当柴火烧干净了。”
萧清缓了缓,接着说,“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尽管跟我说,我家里虽然不能说很有钱,但也不至于给你买一两件东西就买垮了的。”
顾皖皖掰着手指头,“也没有缺钱,就是觉得物尽其用才好。”
说到这里,顾皖皖莫名的想起,秦知铭当初拿来羞辱自己的五百万,此时应该正在为福利院的一砖一瓦发光发热,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也不知道秦知铭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顾皖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不重要了……
“皖皖,节目都快要结束了,我们最后抱一下吧!”
任云兮当着所有工作人员和镜头的面,大刺刺地说出了这句话,仿佛她和顾皖皖关系有多好似的。
这句话,让顾皖皖骑虎难下,只要她拒绝,那网上的喷子就有得黑了。
唐可儿在旁边看得恶心,恨不得直接上前两步,撕下任云兮的假面。
顾皖皖大大方方的张开怀抱,脸上始终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顾皖皖,萧清一定会是我的,你放弃吧!”
顾皖皖听到自己的耳畔传来任云兮这样充满挑衅的语气。
“瘦脸仪的事,我也会追究到底,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顾皖皖回以一个微笑。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任云兮和顾皖皖拉开了距离,她“依依不舍”的拉着顾皖皖的手,唇边的笑容弧度勾得刚刚好,只是怎么看都透着几分虚伪。
而在镜头前的观众看来,两人虽说不上是如影随形的朋友,但怎么也说不上有仇。
天边的夕阳被染成了橙黄色,街道上车水马龙,拐角处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里——
顾皖皖端起面前的苦涩的冰美式轻啜一口,皱了皱眉,似乎面前的人在提出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顾小姐,资料有限,时间久远,这是我能查到的全部东西了。”
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眼里透出的精光充分说明了,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就是业内最着名的私人侦探——福南,据说他的手上从无败迹,就没有他查不出的东西。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有名意味着贵。
福南这样的人在圈子里,有市无价。
顾皖皖双手交叉,眼神直视着对面的福南,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发生在滨海公路,刹车失灵,车子直接撞破栏杆,滑了下去,四人死于这场事故。”
“这些话,在我十岁的时候,已经听别人说过无数次了。”顾皖皖微微抬眸。
福南顿了顿,才接着说:“这是官方给出的解释,而我要说的是,刹车失灵是人为,而且当年那辆车里只有三个人,您父亲和母亲以及您家的保姆。”
顾皖皖拿杯子的动作停了停,“什么意思?你有证据吗?”
福南将一沓纸推至她的面前,“你看看这个,现场发现了四具尸体,但有一具,面部模糊不清,且死因与其他人不同,是窒息而亡。”
“你的意思是,当年那个司机有问题?”
顾皖皖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时间太过久远,很多人和证据都找不到了,而我又能力有限。”福南推了推眼镜。
“时间确实是有些久了,不过我相信也难不到先生,钱不是问题。”顾皖皖将一袋鼓鼓囊囊的牛皮纸推到他面前。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顾皖皖自始至终表情严肃,连一丝笑意都不曾流露,即使隔着黑纱,福南也感觉到了顾皖皖的凝重。
“顾小姐,你也不要为难我,十几年钱我不过是个半大的稚子而已。”福南看着顾皖皖没遮住的好看眉眼,语气缓和了几分,“若是顾小姐早几年去查,说不定,还有些线索。”
顾皖皖的眸色暗了暗,“是我这个当女儿的有错,我一直以为当年的车祸是个意外。”
顾皖皖十岁的时候,父母就离世了。
时隔多年,现在的顾皖皖甚至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样子。
只依稀记得,父亲是个好爸爸,会趴下来让她骑大马,允许自己把他的头发弄得一团糟,母亲也是个慈母,她在花园里淘气完,满身是泥的回来,母亲从不会责怪她,反而会给她洗净身上的泥土。他们还会牵着手给她买世界上最好看的娃娃。
可这一切都定格在十岁,再往后记忆里就没有了父母的出席。是遗憾,也是永不可忘的伤痛。
再抬起头时,顾皖皖的眼圈红红的,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倾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