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板车,诸位掌柜老板也是没有了借口,现在只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带着自己名下的那几人离去。
关上店门,周老板一时之间也是着手准备着这些人的伤,虽然只能算是一些外伤,跌打损伤,只不过是严重了些,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是要命。
要是有明显伤口这也就算了,可是这没有伤口,只有淤青,还有红肿,再加上小腹之上那一只很明显的鞋印伤,这搞不好伤了五脏六腑,而五脏六腑的伤可大可小,但是有一点是跑不了的,那就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了,这三人是要在自己医馆住下了,不然就这么放回家,这要是回去之后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不是自己可以说得清楚的。
想到这,周老板对于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大夫越发厌恶,或者不能说是厌恶了,更应该说是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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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开始周老板以及其余几位老板掌柜的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大夫更多的还是感激的。
因为这位大夫并没有斩尽杀绝不留活路,他只是免费问诊开药方而已,并没有直接兜售药材,这样也就是那些看病之人在拿到药方之后第一步那就是来自己这些医馆药房之中抓药,自己几人仅凭兜售药材就已经超过了之前的收入。
毕竟这些人大多都是百姓而已,而百姓寻常生病无论大病还是小病那都是一开始不会来找大夫,小病自己挺挺也就过去了,而大病在拖上那么一拖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可以负担的起的了,在知道了自己的大病之后,更多的是选择不治了,就这么自生自灭,自己回家受着病痛的折磨。
而这大夫的出现改变了这一情况,由于免费问诊,那些百姓无论是什么病,无论是有病还是没有病,或者说算不上是病。自己感觉不到而已的不算病的病,有空那都要去看看,要是没病最好,有病的话,只要是药材不贵,那么两个铜板还是可以拿的出来的,毕竟两个铜板可以买一个身体,这件事本身就是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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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说起来,那大夫也是神了,周老板自己也是一个大夫,可是就论起医术而言,自己这几十年苦苦钻研的医术在这个凭空出现的大夫面前就好像啥也不是。
因为周老板自问,他还做不到将藏的那么深的病灶都可以找出来,有些就连他在看了药方之后都感觉匪夷所思,因为这药方是实实在在治受瘟之人,可是这个人看起来却是与常人无异,这让他很是不理解,他不惜亲自把脉,却也是毫无异常,这让他一度认为,这凭空出现的大夫只不过是一个赤脚大夫而已,说难听点,那就是庸医,为此,他甚至告诉那“病人”你没事,不用吃药。
但是之后他后悔了,因为不久那病人就出现了受瘟的症状,要不是那大夫发现及时,那么,这皇城可就遭殃了。
不过好在最后这件事戛然而止,那大夫也没用说什么,只是开了药方,让那“病人”再次来买药,那精神状态很是不好,为此他还在自己的医馆里大闹了一场,直到自己说免费给他药他才罢休。
这么一小个插曲过去之后,自己依旧每天都是兜售这药材,赚这银子,甚至都可以不用自己动手,自己的伙计就可以做到这些。
不过好景不长,周老板就在为自己的财富越来越多的时候发生了改变,那就是渐渐的发生了改变,那就是随着那大夫的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好,自己这医馆药铺是越来越没人了,知道后来买药材之人都少了许多。
因为之前虽然自己看病少了,但是不少有钱人他们还是不会相信一个凭空冒出来的赤脚大夫,更多的还是会选择自己这个有着一定年头的老店来看病,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的名声越来越大,自己以前那些富商高官病人似乎都一股脑的跑去了那里。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只要自己买药,那么自己还是可以有收入的,但是那些富商似乎嗅到了商机,那就是药材生意,他们低价从别的地方买来药材,再以极低的利润兜售这些药材,虽然利润很是寡淡,但是架不住人多啊,渐渐的,自己这些药房生意是大不如前。
想想自己这个医馆药房,之前可是有着有磨药的,有抓药的,不下于五个伙计,可是渐渐的,这些伙计每天都没事干,自己还要支付工钱,索性全都给辞退了。这要是之前,这件事自己想都不敢想,毕竟自己只有两只手,要是没有伙计,自己就是八只手也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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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门可罗雀的生意,周老板一时之间有些落寞,这皇城的生意似乎已经做不下去了,难道真的要远走他乡,重新另起炉灶吗?
想到这,周老板很是不甘,自己这些年来,熬过了多少对手,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规模,可是现在却要自己放弃一切,重新来过?这不是周老板可以接受的,但是现在不接受也不行了。
自己这些年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积蓄的,不在皇城,或许在别的地方自己可以当一个富家翁,逍遥自己的后半辈子,但是想着自己前半辈子的一身医术,他很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