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鑫先生果然面面俱到,既然先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么于情于理在下都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寅生很是爽快,随后寅生询问道“不知翠儿姑娘与尹先生意下如何?”
“任鑫先生大恩,小女子本就无以为报,这点小事何足挂齿。”翠儿姑娘也是表了态。
尹世杰也很是爽快“这些日子,无论是翠儿姑娘,还是在下都承蒙任鑫先生照顾,在下自然义不容辞。”
“那么委屈翠儿姑娘了。”寅生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翠儿姑娘也是紧随其后,最后的是尹世杰。
来到了素任鑫铺子的胡同口,寅生放慢了脚步,而翠儿也是与寅生并肩走去,为了更像真的,翠儿姑娘更是厚着脸皮主动挽起了寅生的胳膊,这一举动让寅生有些猝不及防,此前也只被溪婧挽起胳膊过,而且溪婧于寅生来说不光是弟子,更是当成了妹妹,丝毫没有男女之情,但是翠儿不同,这是赵离的王妃,是有夫之妇。
看着寅生那明显僵硬的身子,翠儿顿时觉得好笑心想“饶是修为通天彻地,却没想到还是会害羞的。”
而在身后的尹世杰看着这一幕更是觉得好笑,要不是有任鑫先生嘱托,只是这一举动,尹世杰就要放声大笑了。
就这么来到了人群密集之处,显然现在只是一大早,可是前来问诊之人已经不少了,有人眼尖,此前见过一次寅生,大家都以为寅生就是素任鑫,由此在见到寅生的面之后,问候之声不绝于耳,寅生也只是在那点头示意,而翠儿则很是大方,除了点头之外,也是回应这众人的问候。
“诶,先生旁边那女子是谁啊?”
“不知道,此前没见过,不过看面容来说,年岁要比起先生大上一些。”
“嗯,我想应该是姐姐,或者是表姐堂姐之类的吧。”
“我看未必,或许是小姨也说不定呢。”
就在这猜疑之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之时,尹世杰的作用出来了,靠着变脸之法,尹世杰穿梭在人群之中。
“别胡说,那是先生的妻子。”
“不会吧?这年岁不像啊。”
“诶,你这话说的,先生是医者,想来时常养生之法颇多,看起来年轻些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对,对,对,我说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可是却一头白发,先生的年岁恐怕是要比看起来大上不少。”
“嗯,有道理,不过我家侄女的婚事恐怕还是要搁上一段时间了。”
“哎,我孙女的婚事恐怕也要泡汤了,我出门前她还说了让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探探先生口风呢。”
见时机成熟,翠儿也是给出了一锤定音的作用。
“这些年多谢父老乡亲抬爱,我夫君承蒙各位照顾了,小女子感激不尽。”翠儿说着便行了个女子礼。
这话一出,众人之中有人释然因为一个男子还是一个有本事有仁心的仁医前来说媒之人不在少数,就没有一个动心的,这点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做不到早已成婚了。
有人则是觉得可惜,因为家中有着待嫁闺中的适龄女子,可是如意郎君却早已是人夫,这不免觉得可惜。
可是有人则是万念俱灭。
“想不到我们的苦等只是笑话。”絮语姑娘在角落轻声叹气道。
“是啊,本想着对手只有絮语姐你一人而已,可是我们终究谁都没有赢。”玉儿说完抬头看天,似乎是觉得这个举动不会让眼泪掉下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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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生与翠儿进入铺子,而尹世杰则是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铺子内。
寅生第一件事就是赶忙将翠儿挽着自己的手松开,赶忙拱手道歉道“翠儿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见这就如同害羞的邻家男孩一般的大修寅生,翠儿也是掩嘴轻笑道“想不到一个修为通天彻地的大修却是一个害羞的小男孩,这恐怕即便是王爷也未必知晓吧。”
“我,我,不管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委屈姑娘了。”寅生本还想解释什么,但是碍于嘴笨,不会说些什么漂亮话,只好如此说道。
此前和林弈孝渊几人都是口无遮拦,有什么说什么,但是出了门,尤其还是自己一人出门之后,寅生这才知道自己似乎还有许多东西要学。
因为就同一件事来说林弈与晚秋不会在意,大咧咧的孝渊与小焱子恐怕不是不会在意,而是压根想不到这一层。还有就是溪婧,应该也有应对之法,除了自己之外。
“多谢几位,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吧,不过还是要委屈两位了。”素任鑫说着便看向了那洞口。
寅生钻这个地道已经不少次了,而翠儿这还是第一次,尤其还是钻这个动作尤其不雅。
“无妨的,先生大恩翠儿本就无以为报,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这不是贻笑大方?”翠儿很是爽朗,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架势,直接率先钻了进去。
不过翠儿不是大家闺秀,也没用那么娇气,钻一个地道这本就不是什么事。
见翠儿先走了之后,素任鑫也是打开了隔板,那洞口呈现在了面前,由于长年累月的问诊,这个洞口已经无比圆润,丝毫没有毛刺,很难看出这是在木板之上开的洞口。
要是之前,寅生不会注意到这些,但这或许是和素任鑫最后一面,寅生也是好奇地打量起了这个铺子,此前没有发现,就是发现了也不会去深究的东西,但是这一刻寅生都很好奇是做什么用的。
“寅生先生,不走吗?”在写药方的功夫,素任鑫小声地询问道。
这也是寅生好奇的一点,也是此前寅生没有注意到的一点,那就是这木板虽然厚,但还是有洞口的,自己两人在里面对话饶是最小声了,那么外面真的听不到吗?
似乎是看出了寅生的疑惑,素任鑫轻笑一声解释道“寅生先生看来不善于观察啊。”
“此话怎讲?”
“外面如此嘈杂,我们在里面不也是只有诺隐诺现的声音吗?”素任鑫好笑地反问道。
寅生皱着眉头,立马豁然开朗“先生是说?”
“这木板可不是普通的木板,这外面的木板是杉木,而中间的木板可是皇帝御书房所用木板,是为红叶石楠。”素任鑫说到这很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