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可以先帮你们把眼前这两台光刻机改造了，全部改成第五代EUV光刻机。”
“这样你们中心国际也拥有多台EUG光刻机了，要知道，台积电的也就十台。”
“而你们华威，虽说光刻机升级之后，你们的麒麟9000S产线可能要调整，但成本肯定会下降，产量也能提升。”
“最关键的是，你们下一代旗舰就有可能用上更先进的处理器，这才是遥遥领先。”
“不过因为改造光刻机是我独门的手艺，为保证泄密，在我工作期间，这个生产车间里的工人都要撤出去，关闭摄像头。而且在我动手改造之后，这个产线要停下来。”
“但我向你们保证，实际的改造工作不会很久，快的话一两天就够了。”
杨晨缓缓地说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其中，将生产车间的工作人员撤走，关闭摄像头，其实就是为了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虽然自己在给设备升级的时候，外人是看不见的其中的过程。
但如果他们从旁边或者从摄像头中发现，自己只是在光刻机旁动动嘴就将第四代光刻机变成第五代了，未免有些惊世骇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晨话刚说完，梁志远就提出了反对。
“这两台光刻机是我们工厂最先进的两台设备，你知道他们值多少钱吗？而且这东西你有钱也买不到。”
“随便让你动手去改造，万一弄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还有，你知道我们这条产线如果停工了，损失是多少吗？本来芯片的产能就不够，停工的话就差更多了。”
“这人好烦啊！”杨晨在心里暗自吐槽一句。
不过他还是没有正面回应他，只是看着余成东。
成不成，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余成东也没有理会梁志远，只是继续向杨晨发问：“那你的诉求是什么？”
这下杨晨来劲了，“第一，刚才你们也说了，EUV光刻机这东西有钱也买不到，所以我第一个诉求就是要钱。”
“一台EUV光刻机的市场价是2-3亿美元，我这里就卖2亿美元吧！”
“当然，我这个是改造，造出一台第五代光刻机，就意味着损失一台第四代的，这个成本可以折算5000万美元好了，所以最终的价格是1.5亿美元\/台。”
“第二，除了金钱之外，我还需要一些特殊的权益。”
“如果我以后进入手机行业，华威你们需要将最先进的海思芯片卖给我，供货的优先级和你们mate系列、p系列一样。”
“其次，如果我也走自研芯片这条道路，中心国际你们要给我们代工，不得拒绝，而且优先级是最高的。”
“这些要求都需要写在合同上，三方签字后我才会干活。”
杨晨的要求刚提完，梁志远又忍不住跳了出来。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现在的年收入有1.5万美元吗？直接喊出1.5亿美元，也不怕撑死。”
“2-3亿那是ASmL的光刻机才有的价格，但那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光刻机制造厂，每一台产品都汇集了西方最先进的技术，那是西方工业成果的结晶，而且人家还保修，所以才敢喊出这样的价格。”
“我们抛开科学不谈，就算你可以将第四代光刻机改成第五代的，但你用双手改造的东西，它的质量有保证吗？”
“芯片生产时，光刻机可是一天24小时全年无休工作的，你的产品能做到吗？如果做不到，这期间产生的损失又由谁来承担？”
此时，杨晨的脸也沉了下来。
虽然梁志远说的都是事实，但泥人还有三分气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对我，是个人都受不了。
只见他指着梁志远对余成东说道：“余总，我不喜欢这个人。”
“所以，我的条件要再加一条，如果我的改造工作成功了，我不希望在中心国际再看到这个人，最起码在工厂里不要看到。”
“好，我也同意加这条。”梁志远大声说道。
“如果你真的能用双手搓出EUV光刻机，我自动辞职。”
“因为这也意味着，半导体行业再也不需要科学家了，每天只要求神拜佛或者做梦就行了。”
“但是，合同肯定是要对双方都有约束的，不能光你受益。”
“所以要加上，如果你的改造计划不成功，这期间造成的损失要由你来赔偿，赔不了我们就报警抓你。”
“其次，我们还会在全网曝光你，以揭幕你骗子的真面目。”
“这样，你还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杨晨也自信地回应。
这样，原本的一桩生意就变成了两个人拿自己的职业生涯互赌，谁输就意味着从自己本行业消失。
看样子杨晨的损失更大一点，因为如果输了，他不仅做不成Up主了，还要赔钱，甚至要坐牢；而对方只是丢工作而已。
但有系统在手，杨晨知道自己肯定能赢。
……
眼见杨晨和梁志远互吵，旁边的余成东也赶紧出来劝架。
“别别别，梁总，小兄弟，你们都消消气，和气生财嘛！”
“小兄弟，我刚才请示了我们公司的任总，他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决定赌一把。”
“但是呢，你的第三个条件我是不能答应的，因为我们和中心国际是合作的关系，是不能决定对方高管的去留的，何况是梁总这样的人才。”
说完，他又对着梁志远说道：“梁总，你也消消气，何必与年轻人一般见识呢？”
“这样，为了避免这次改造计划对贵方造成损失，就先从我们那台光刻机开始，如果成功了，再改造你们那一台。”
“这对于你们完全是有利无害，不是吗？”
“而且芯片产线停工两天问题不大，虽然有点损失，但都缺货那么久了，也不在乎那一两天。”
余成东这个劝架，看似是对中心国际有利，让他们不受一点损失。
但其实他是在偏袒杨晨那边的，因为他同意了杨晨的方案，就意味着否定了梁志远。
宁愿相信一个“骗子”，也不信一个在半导体工作多年的科学家。
这种气，高傲的梁志远哪里受得了，只见他板着脸对余成东说道：“不必了，余总，我刚才和这位杨兄弟谈的条件挺好，我觉得没有改变的必要。”
“我等会也会和我们董事长沟通，告诉他我的决定，如果打赌输了，我就彻底退休。”
杨晨也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改了！”
“哎……”余成东叹了口气。
他这时候既希望杨晨的计划能成，因为这可以解决华威的芯片短板问题；但又不希望杨晨能成功，毕竟这意味着半导体行业将失去一位大佬级人物。
“怎么脾气都那么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