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正当时,我行我素小目标!
正当何进心中规划着自己未来的远大宏图,压制宦官,联合世家,手握大汉权柄的时候,管家忽然来禀报道:
“老爷,府门外有一自称您故交的人求见!”
“故交?呵呵,自从本将做到了大将军之位,还真是故交满天下啊!”何进不屑的笑了笑,不过眼中的得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可曾报上自己的姓名?”
“那人自称公孙瓒,昔日在卢植门下时,与老爷您有过交情。”
“公孙瓒?不认识啊!不过,他既然拜师卢植,倒是可以与之一见,虽然卢植现在已经赋闲在家,不过,他在军中的威望,和民间的名声还是不错的,行,你把他带到书房,我去见见他。”何进皱眉思索一会儿,实在想不出这公孙瓒是何许人也,不过,卢植的名声倒是可以一用。
“辽东公孙伯圭见过大将军!”书房内,一脸英气的公孙瓒对何进躬身行礼。
“公孙伯圭,你来求见于本大将军,不知有何事?”
公孙瓒进门就看到何进书房内,虽然有着诸多竹简,不过,看上面那崭新的样式,恐怕从来不曾翻阅过,当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知道,这个何进,也是个附庸风雅的虚伪小人,不想他,不喜欢看书,他就直接不看,家中连一片有字的竹简都没有。
天下之大,如我公孙伯圭这般真性情之人,有几个?
“回大将军的话,小人近日到洛阳探望我家恩师,听闻大将军正在兴修府邸,想到昔日与大将军有过一番交情,寻思着来前来拜访,还往大将军莫要怪罪小人的不请自来。”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公孙伯圭你还记得曾经与本大将军有些交情,本大将军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
不得不说的是,何进将政客们的那一套,学的淋漓尽致。
嘴上说着高兴,脸上也露出笑容,但,却是皮笑肉不笑!
“大将军不怪罪就好,小人方才进府的时候看到,大将军这是准备建一座大楼?”
“是的!”说起这大楼,何进笑的更开心了,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
“本大将军准备在那里建一座摘星楼!……”
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公孙瓒感觉自己的脚都快站得麻木了!
“大将军宏图大志,小人佩服!小人生平最佩服大将军这般有远大目标之人,小人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将军务必答应。”看何进终于说完,公孙瓒连忙说道。
“哦?”何进心中冷笑,他就知道,这些人前来,都是有求于自己,不过,这样求人的,他何进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小人家中颇有资财,如今得知大将军您有此大志,小人也想为大将军您略尽绵薄之力!这样,日后小人如果有幸再来洛阳,也可以自豪的说一声,大将军府上这高楼,我公孙伯圭也有一份贡献!”
“哈哈,伯圭有心了,不过,我这摘星楼,可不是一点点银两就能建成的!”
听到公孙瓒想为自己的小目标贡献一份力,何进的称呼都改变了,一直自称本大将军的他,直接改口称我了!
“小人愿为大将军筹集纹银十万两!另外,待小人返乡后,一定号召乡中德高望重之人,为大将军的摘星楼奉献自己的爱心。”
“哈哈哈哈!我看到伯圭兄的第一眼,就觉得与伯圭兄投缘,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好,好啊!”
“能得大将军看中,是小人的福分!”
“嗯,伯圭兄,不知你现在官居何职?”
来了!公孙瓒眼睛一亮,他就知道,这何进是个聪明人。
“回大将军的话,小人现在舔为涿郡一小吏!”
“涿郡?原来你在玄德手下任职!”何进眼睛一眯:“我关伯圭兄也是一年轻俊杰,怎么玄德只让你做一区区小吏?”
“小人一区区无名之辈,哪有机会结识州牧大人!”公孙瓒苦笑一声:“要不是我家岳父为小人打点,小人甚至都没机会做这小吏呢!”
“哈哈,英雄不问出处,没想到,玄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看伯圭兄的谈吐,再加上师承卢子干,完全可以做一郡太守的嘛!”
“大将军谬赞!小人何德何能!况且,幽州在州牧大人的打理下,官员升迁自有章法!小人区区文书小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出头之日!”
说罢,公孙瓒眼中的苦涩之意更浓。
“嗯,玄德毕竟是幽州牧,大汉律,州牧有着对自己管辖地区的绝对治理权,我虽是大将军,却也不好直接干预幽州内政!这可难办了。”
何进皱眉,他可不会告诉公孙瓒,其实他根本无法左右刘备的意愿。
“小人一直有一个梦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重返辽东家园,为家长的父老乡亲们,出一份力。”
听何进那么一说,公孙瓒顿时有些着急,他又不是一定要待在幽州,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最好是自己的家乡辽西。
“辽东吗?我记得辽东太守好像是那个叫什么,什么,诶呀,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何进揉了揉脑袋,他那么忙,日理万机,哪有功夫记住那些无所谓的小人物。
“回大人,辽东太守,名叫戏忠、戏志才!”
“哦!对对对,好像是这么个叫法,我有点印象,不过……”
说到这里,何进心中想到:听到他的名字我能有印象,说明他也是给我送过大礼的,嗯,还是叫管家来问问为好。
“不知大将军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公孙瓒面色一变,看何进这模样,难道,他今天白来了?
“哦,没事,这样,伯圭兄,我让府中下人带你先去参观一下我的摘星楼,待会儿我再找你叙话,现在,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说罢,不等公孙瓒回答,何进直接朝着外面喊道:“管家,你进来一下。”
一直侯在外面的管家听到何进的传唤,连忙推门走进去,随后,安排人带着公孙瓒出去转转,自己则留了下来。
委屈的公孙瓒就这么跟着那小厮到处转悠,心里却是左思右想:
我公孙伯圭堂堂七尺男儿,在涿郡得不到重用,舔着脸来求何进,还是被各种拒绝!
莫非,我公孙伯圭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