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七十九章 两酒鬼和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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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招险避,绿蛇多年特工生涯培养出来的本能,让他在第一时间就觉察出对手的强大与恐怖。
忽然掏出一聚光器打出一道闪光,然后抛弃手下转身就逃。
就在这时,远处一辆小轿车飞驰了过来,是绿蛇事先安排好的接应。
蔡玉卿娇喝一声,双掌翻转,忽然一股汹涌无比的内力自丹田狂涌而出运至双掌,一双肉掌瞬间变为靛蓝之色,劈挂掌打出的刚猛气劲顿时变化为海涛浪卷的水柔气劲,如海潮翻涌的柔劲出现在周围三尺的空气中,将想要远离自己的那名大汉荡的失去平衡。
蔡玉卿趁势赶上,双手同时施展出“分经错骨手”,将对手的臂膀一齐扣住,同时手臂握拳,柔劲转刚,一推一拿间,内力所至已将两条粗壮的手臂一齐震断。
身高近一米九的大汉大声惨叫,但是生死关头一股狠劲爆发,仍忍痛以最后的力气将至少一百八十斤的身躯撞向蔡玉卿,拼命要拦住她去路。
蔡玉卿双眉上扬,俏脸煞气陡现,接着两腿数次微起,连续踢出几个八极拳的搓腿。
惨叫声再次响起,这回断的是一双腿骨,而且是断成数截!
那绿蛇被惊得魂不附体,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前狂冲。
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更可怕!
一瞬间,绿蛇心里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再和这个恐怖的女特工正面对决。
这时小轿车已开到近前,减慢了速度,但保持一定速度没停下,绿蛇也不开车门,直接一个鱼跃,从打开的车窗跳进了车里。
绿蛇进入车内之后,一个枪手探出车窗,手中的轻型机枪对着准蔡玉卿喷射着火舌。
但蔡玉卿的反应速度更快,在枪手开火前的瞬间,她已及时地将身体翻入公路边路基下的射击死角处,躲过了全部的子弹。
轿车扬长而去,待蔡玉卿探出头来想飞步疾追,已经来不及了,小轿车很快消失在马路尽头。
见追击无望,她只得停步,返回了那个被擒者身边。
“你们……”刚说了两个字,蔡玉卿就住了口。
因为她发现,手脚尽废的特工口角边溢出了黑血,竟然是吞下了速效毒药自尽身亡。
不成功,便成仁!绝不成为敌人的活口!
这是隐秘战线的法则。
蔡玉卿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语几句,没有再多做停留,就飘然离开了现场。
至于那一片狼藉的路面……自有人来打扫。
夜风吹来,仿佛带着一股深秋特有的寒意。
穿着军服的窈窕背影,缓缓的完全融入了夜色。
另一方面,坐在车上,惊悚未定的绿蛇颤抖地取出打火机,连打了好几下才将香烟点燃,吞云吐雾了好一阵后,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地平复下来。
从事特工生涯多年,他从未象今天般和死神接近过,中情局训练出来的格斗高手,居然不能在对方手下撑过一招,真是太恐怖了!
“那身手,那速度,简直不是人类应有的!这样身手的女人,就算是在局里,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的战警可以和她较量了!等等,难道,难道这个女人是龙……”
平静下来的绿蛇,突然忆起了在中央情报局高层内部及秘密流传的一件事,惊得险些握不住手中的烟头。
“如果这是真的,那真的是太可怕了!”绿蛇决定,马上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向中情局总部汇报。
至于任务……去***!
为自己的脑袋着想,他现在只想远远地离开这座城市,避开这个可怕的女人。
翌日清晨。
s市的海滨公园,沙滩上。
明媚的阳光,照的整片沙滩都暖洋洋的,空气也十分清新。
一个留着一脸大胡子导演,正手持着扩音器大声呼喝,指挥着手下十多个剧务、工作人员跑来跑去。
众人忙活的范围内,四架高清晰度的摄像机,分别从四个不同的角度拍摄着沙滩上的一个美女,闪光灯闪烁个不停。
那是个身穿比基尼泳装的妙龄美女,容貌娇美可人,身材玲珑有致,身高有一米七八,一双极其修长,几乎占身长的三分之二的白雪粉嫩的双腿,醒目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年纪看起来顶多只有十八岁,可是那娴熟自如摆pss的种种姿势,以及眉宇间掩饰不住的高傲神情,一看就是个成熟而老练的大明星。
她就是近几年来迅速崛起、名声响遍东南亚的模特儿羽灵。
“很好,再来一张……就是这样,再来……”
那大胡子导演满脸兴奋地喊叫着,指挥旁边的摄影师们连连按动快门,自己则是尽情欣赏着相距不远处的美女,看直了。
好一双绝顶诱人的美腿哇!
即便是阅女无数、给几乎所有女明星都拍过写真集的大胡子导演,都忍不住要震惊倾倒了。即使以他的阅历,也从未见过像羽灵这么修长、这么完美、并且充满青春气息的一双长腿。
此刻,这位国内最炙手可热的名模,正赤着脚,俏生生的立在沙滩上,一手拎着自己的凉鞋,一手叉在光裸的腰肢之间,那一头披肩的秀发随海风飘飞着,显得说不出的自由写意。
而她那双充满诱惑力的粉腿,正最大限度的展现在四架对着她疯狂扫射的摄影机前。
丰满、浑圆的大腿和曲线匀称的小腿,引起了疯狂的快门声,简直是以惊人的速度谋杀着胶片……
&!”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大胡子导演一声令下,结束了这一场景的拍摄。
一听拍摄结束了,外面早就簇拥在周围、等待已久的fns们,立刻欢呼雀跃的推开剧务人员的拦阻,手举鲜花、签名本,如汹涌的钱塘怒潮一般,一窝蜂的朝偶像涌了过来。
其中,有几个新闻记者跑在最前面,伸长着手,将黑洞洞的话筒争先恐后地递了过来。
“羽灵小姐,能不能请您抽点时间做个小小的访问?只要五分钟就好……”
“抱歉,我已经跟人有约,现在必须走了,下次吧!”羽灵傲气十足的一摆手,接过助手递上来的外套披上,匆匆的往相反方向奔去。
同时,四五个虎背熊腰的保安围成一圈,护卫着性感的模特儿,很快杀出了重围,上了一辆大型豪华的宝马车,哧溜一声就开走了。
沙滩上只留下了她那一串串纤秀、美丽的足印,但是对那些疯狂的fns们来说,也是值得付出这一大早的时间了。
fns们跟在车后发狂般的奔跑着、尖叫着,一路不舍的追了下去;也有人冲到沙滩上跪下,如痴如醉的吻着那些足印,仿佛是吻着女神留下的神迹……
中午十二点。
s市五星级的“帝云”酒楼。
一楼的大厅里,满眼血丝的张阔青正在和一个眼镜男疯狂的痛饮高浓度的烈酒。
两人看来真的很能喝,此刻桌上的空酒瓶已经堆的满满的,隔的老远,都能闻到这两人身上的酒气。
事实上,两人从昨晚九点半一直喝到现在,已经快十五个小时了。
两人都是醉得一塌糊涂,呕吐了n次,直把负责打扫的服务员气得暗骂不已。但是作为高档酒店应有的制度和态度,又不能硬生生地把他们两个赶走。
偏偏这两个家伙虽然醉得厉害,但却愣是没有醉得昏睡过去,顶多只是趴在桌上小憩一阵,接着就又起来继续大喝特喝了,直让酒店的人都是抓狂不已。
而在酒楼二楼的一个小包厢里,悠扬的生日快乐歌正在屋内回响。
洁白整齐的桌布上,摆着个奶油生日蛋糕,上面插着一支蜡烛。
烛火红彤彤的,照亮了一对姐妹花美丽绝伦的笑脸。
“玉卿姐,祝你生日快乐。快许个愿吧!”羽灵快活的拍着手,笑意盈盈。
站在她旁边的,就是号称“中南海第一女保镖”的蔡玉卿,今天刚好是她二十周岁的生日。
第一女保镖和第一名模,竟然是以姐妹相称。
这个秘密,除了部门高层和少数好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就连那号称天上地下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也只探听出羽灵有一位义姐,是在首都的某个重要部门工作,是个有军衔的女军官。但具体负责什么工作,那就一无所知了。
这两姐妹现在都可以说是大忙人,平常半年一年都难得见面一次,各自在全国各地奔波忙碌。
这次姐姐被派到s市执行任务,而妹妹刚好也到这里拍自己的第一部美腿写真,这才有机会碰个面。
今天又刚好是蔡玉卿的生日,所以上午羽灵连记者都顾不上理睬,匆匆就赶来为姐姐庆祝了。
“谢谢你啦,旭雨,为我想得这么周到。”蔡玉卿微笑着说道。
显然,那才是羽灵的真名。
站了起来,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又睁开,俯身将蜡烛一口吹熄了。
“玉卿姐,许了什么愿?可不可以透露一点?”羽灵,也就是旭雨好奇的问。
“那怎么行,说出来就不灵了!”蔡玉卿目光微微一闪,摇头说道。
“哼,没有我荆旭雨探不到的消息。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那两个愿望。一是在盼望,早点跟我的准姐夫修成正果,一起踏上婚姻的红地毯,二是祈祷你的旧情人以后的日子快快乐乐,别再碰上你这样的坏女人,对吗……”荆旭雨淘气的说,一副完全知道姐姐心事的模样。
蔡玉卿脸色先是一红,随后一冷,最后又是黯然,忧伤地说道:“是我这个坏女人对不起他……”
“玉卿姐,你又来了。”荆旭雨柔声地说道:“我不是早就让你想开点吗?那个男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没那么好的命,受不起你的艳福的,你这样也是为他好,不是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蔡玉卿脸色更加黯淡了,“那样伤害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真的很难受。而且,我对他也真的动心了,一想到自己喜欢过的人现在恨自己入骨,我就……”
“呐…呐…,我的玉卿姐姐,要分清主次哦!”荆旭雨一副情场老手兼过来人的样子说道:“你对你的旧情人和准姐夫的感情可不一样呢。一个只是喜欢,一个却是爱,不是吗?”
“喜欢只是淡淡的爱,爱却是深深的喜欢!两者的差别不可同日而语哦!来,我早就猜到会有这种事,所以为了挽回气氛,我特定点了一首《心雨》哦。让今天成为你最后一次想他,唱完之后,让你和那旧情人之间的一切都付诸流水吧。”
“喜欢只是淡淡的爱,爱却是深深的喜欢……”蔡玉卿咀嚼着这句话,不置可否地说道:“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准是那个多事的恋爱大师教你的吧。”
“不是,黎小姐只是,哎……”随口回答的荆旭雨呆了一下,忙按下音响的开关说道:“啊…啊……!唱歌……唱歌……”
蔡玉卿有些无奈地轻哼了一声,拿起话筒。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我的心是六月的情,沥沥下着心雨。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
“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音乐优美,歌声悠扬,声情并茂。
然而,蔡玉卿原本凌厉的眼眶却湿润了。
她发现,当初那个被她伤的体无完肤,但静静地守住最后的尊严,愤然离去的少年的身影,不但没有被擦去,反而越擦越清晰。
尤其最后当自己感到他默默回首射来的目光时,那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的冷如铁石心也在隐隐作痛。
她实在不敢回头,不敢面对那双不带一丝杂质的痛苦双眸。
她害怕,害怕他会因此受伤,害怕她会因此放下唾手可得的现实幸福,沉溺于幻想的天堂。
不,也许她更害怕的是:真实的自己竟然只是一个功利凉薄,水性杨花的女人。
“哎呀呀……幸福得要哭了吗?”荆旭雨及时打起圆场,嘻嘻笑道。
“死丫头,你说什么哪!”蔡玉卿俏脸微红,悲意暂去,笑骂着伸手过来拧荆旭雨的嘴,荆旭雨尖叫着躲开了。
其实荆旭雨何尝没有发现蔡玉卿眼中的痛苦呢?
而蔡玉卿又何尝不知道荆旭雨的用意呢?
姐妹俩心有灵犀的打打闹闹,洋溢着亲密无间的深厚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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