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现在愈加断定,那“沂生”请来的道人不仅有很强的修为,高深的法术,还有……袖里乾坤!
说起袖里乾坤,素辛就一阵感慨。
其实以她现在的修为也是能够开辟一方袖里乾坤的。
袖里乾坤需要一定的能量支撑,修为越高,消耗的那一丁点儿能量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对于素辛目前的处境而言,觉得每天消耗的那一丝丝灵力仍旧让她觉得肉疼——至少要吃好几个大鸡腿才能补充回来的能量啊。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兜里除了几个银子就没啥纸钱的东西。
财叔说了好久,都是说那个外乡人和道人如何的厉害,对他们如何的好。
有人受伤了,道人就会拿出药给他们,隔天就好了。
有人病了,道人就把药丸化成水给他们喝,药到病除。
所以那些修建了寺庙的人一个个身体都十分健康,即便回到村里后,身体都比普通人健康,基本很少得病,而且也活得比普通人长久,都说可能是吃了当时神仙做的食物所致。
在寺庙修建好了以后,那外乡人还给他们每人发了银子十多两银子。
当时一共有十多人参与,加上每天吃吃喝喝,所以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
总而言之,村民对外乡人和道人都十分感激。
素辛只静静地听着,偶尔提一句引导老人的讲诉。
从上午一直说到了下午。
午饭的时候,因为财叔说的兴起,毕竟这些故事他讲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身边的人都被他说烦了,没了倾诉,憋在心里难受啊。
现在好不容来了一个如此好的倾听者,所以干脆把素辛留到家里吃饭。
老人有四个子女,三个儿子已经成家立业,虽然分了家,但是都住在一座四合院里,各自住了一边,他单独住了一间房子,平时几个儿子轮流送饭菜等等。
听完财叔的讲诉,素辛心中的疑惑更甚。
对于那座念恩寺,她现在有了三个不同的版本。
第一个版本是从卫源熙处得知,那里不仅破败,被洪水淹没,沉积泥沙,而且还闹鬼。
第二版本是绿萝的,一切都是那个书生骗走了她的螺珠不说,还欺骗了她的感情,而那念恩寺更是用来镇压她让她永世不得超生的存在。
第三个版本是来自这里村民的,很显然,人们对念恩寺的确有着很深的感情,甚至对当年主持修建寺庙的人也充满了怀念和感激之情。
只是世事变迁,日月星辰山川变化,人也在一代一代地更迭着。
人们对那里越来越淡忘了,道路变得更加崎岖艰险,然后在几年前发过大水,有人差点在那里出了事,便出了闹鬼的传闻。
最后,财叔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现在也不知道哪里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哦,可惜了啊……”
素辛也跟着稍稍感叹一下。
“对了财叔,你们和那人相处了那么久,他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经历什么的?”
财叔:“那人个子高高的,挺拔,长得很俊秀。他只说自己姓沂,大家都叫他沂生。除了说他是因为受到田螺仙子的感化才来,其余的都没说…也不知道怎的,好像当时大家都没想起要问一样。不过……”
财叔说到这里,神情中露出一丝疑惑。
素辛连忙追问:“不过什么?”
财叔做回忆状,迟疑着说道:“有一次,我背石头,把脚砸到了,血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当时大柱哥说要送我去找道人,我觉得自己一个人能行……呵,主要是我们都觉得要多做点事,不想耽搁了…然后我就一个人去了,到了窝棚外面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谈话的声音。我听到那个道人对沂生说‘我能帮你的只能道这儿了,剩下的只能你自己去完成…’沂生就说‘我知道,谢谢你了了然大师,如果这次之后还能……’因为后面他说的话声音很低,我也没听明白。然后道人又说‘这个最多只能坚持三十年,我算到三十年后有一次大劫,你要赶在那之前,不然……’沂生就说‘我明白的……’脚下才到一块石头,一下子滑倒了,痛的我叫了出来。他们出来给我清理伤口。那道人还烧了一张符纸,伤口的血一下子就止住了,有拿出一粒药丸覆在上面,立马就不痛了,凉丝丝的,第二天就结痂,真的是神仙啊,唉,可惜我有生之年无法再亲口谢谢他了。所以我在堂屋里供奉了一个牌位,只听到说那道人叫了然大师…”
了然大师?
素辛心中蓦地一惊,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财叔惊异道:“你认识了然大师?”
素辛摇摇头:“我听说过她的名字……”
听过很多次,而且还看见过葛天齐伪装成她的样子,但是却从未真正见识过。
素辛下意识问道:“对了,刚才听你讲诉,难道那了然大师是位…男子?”
财叔觉得素辛这个问法有些奇怪,“是啊,穿着一身灰白的道袍,头上戴着帽子,手持拂尘,肩上斜跨一个土黄色的口袋。不过,那了然大师看起来倒是非常的清秀俊俏,而且对我们这些粗人也非常的和善,唉,了然大师真是一个好人啊,好像村里好人家现在家里也供奉着她的长生位。你知道的,在山上砍树采石都非常的危险,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因此摔伤摔残的,但是那次做工,不管多么严重的伤,都给我们医治好了…他就是活神仙啊……”
然后财叔又开始了他絮絮叨叨的对大师的感恩思念之情,一边说着,一边往堂屋走去,站到神龛前,拿了一炷香在油灯上点燃,一边作揖一边祷告,然后恭敬地插进香灰坛里。
素辛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子上果真写的是“了然大师之位”
接下来两天素辛又问了另外健在的几位老人,得到的消息和财叔讲诉的差不多。
这两天素辛除了白天在村民家中蹭饭,然后留下一点费用之外,晚上都死回到晒坝的杂物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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