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帝也傻了,当了半辈子皇帝,第一次见,有人不愿意当官的……
钱似水在袖子里掏啊掏,就在众人疑惑,这货在掏什么时候。
钱似水把西北军大印掏出来,丢给陈大人,道:
“拿去。”
陈大人,直接吓的跪在地上……
这二货,他惹不起!
“皇上,臣,绝无此意。”
大庆帝:
那你还叫唤个什么?
没事,你去招惹人家?
纯属找刺激?
钱似水都准备好了,对方再哔哔一句,她就有理由回家睡觉了……
这怂货,直接吓跪了!
站在很远的赵奇民,担忧的看着犹如千里之外的钱似水。
他官位,太低,根本进不了朝堂里。
如今,与水妹妹的距离,就是:
你在朝头,我在朝尾!
我们中间隔着长长的朝臣……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暴躁!
大庆帝又被大臣拿出来溜一圈,对着钱似水道:
“行了,都散了吧!”
什么也不是!
大庆帝被吵的头疼,直接让散了……
其他大臣是什么心情,别人不知道。
但是陈大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种过程,相当刺激!
身边的武官,赶紧给钱似水把官帽捡起来,拍拍土,道:
“少将军,牛逼!”
钱似水:
……
你娘才牛逼!
一群武官,拥着钱似水下朝,路过赵奇民身旁的时候,直接走了过去……
赵奇民呆呆的看着钱似水的后脑勺……
一个人,落寞的下了朝,跑去当值。
然后又一个人独孤的回家……
家里就两个人,赵奇民与赵忠……
赵忠几乎是全能的,好在就伺候一个人。
倒也不觉得累。
“少爷。”
“嗯。”
赵奇民换下朝服后,独自坐在书房里。
看着手里的书发呆。
“少爷,家里来信了。”
赵奇民头也没抬,道:
“你念吧。”
说着靠在椅子上,昂着脑袋,看着房顶……
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少爷,少夫人信上说,小公子已经会说话了。”
赵奇民没听,只是敷衍了一下……
“嗯。”
“少爷,少夫人问你,什么时候接她过来?”
赵奇民听了,用手用力揉了一下眉心,道:
“你看着回复。”
赵忠一听:
得!
少爷,根本不想少夫人过来!
于是,转身出去,给少夫人把信回了。
赵奇民看着墙上的画像,画像上,又添加了一副身穿铠甲的画像……
“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近,又远。”
突然,他无力了,也迷茫了……
她的高度,他这一生,估计爬不上去。
这种绝望,让他窒息~
而钱似水好不容易摆脱一群武将~
爬上马车,直接呼呼大睡~
到了镇国公府时,已经可以吃中午饭了~
钱勤生心疼他姐,本来这事,应该他来的。
如今,让他姐替他做了,于是特别勤快:
“哥,吃!”
钱勤生偷偷给钱似水从外面买来一只烤鸭。
钱似水:
?
不是不能吃嘛?
“没事,偷偷吃。”
得了钱勤生的话,钱似水毫不犹豫的接过来,抱起就啃……
她都过成小兔子了!
每天都在吃素!
钱勤生见钱似水吃完后,又偷偷的把骨头带走……
钱似水刚吃饱喝足,准备倒头就睡的时候,虎娃进来了。
从怀里掏出一只鸡腿,塞进钱似嘴里。
“虎娃。”
虎娃留的,快吃。
钱似水已经涨,拿出油纸包起来,当着虎娃的面,藏在床里……
夜里,石锦华偷偷翻进钱似水房间。
钱傻子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懒得睁开眼睛。
石锦华从怀里,把一包肉饼放下后,给其整理了一下被子。
才偷偷摸摸的往回走……
钱似水闻着香味,睁开眼睛,打开一看:
嘿!
还是热的。
去而复返的石锦华,手里端着热茶。
见自家娘子正在吃,一脸:
果然如此的表情。
钱似水:
……
“喝点茶,解解腻。”
今天估计,吃了不少肉了吧。
钱似水接过,喝了一口,继续吃手里的肉饼。
石锦华见钱似水吃的欢,说了一句:
“我二十六岁了。”
钱似水听蒙了,想到可能是对方生日,来一句:
“哦~生辰快乐。”
石锦华:
……
“我是说~”看了一眼对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不说了,还吃吗?”
钱似水
我应该还吃吗?
“不吃了。”
石锦华听了,抓过对方的手,仔细的擦起来。
“乖乖睡吧。”
三年后,他就二十九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钱似水见这个死狗男人,说一半,留一半。
也没追问,吃饱了,直接倒头就睡。
因为,鸡打鸣,狗还在睡觉的时候,她得起床了~
石锦华守了一会儿,见钱似水真的睡着后,才离开。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哎~
还不如做个快乐的光棍呢!
次日一早,下起了,爆雪……
宫里来人,说,今日不上朝,明日看情况。
守门的阿古得了信,立马跑去跟忠嬷嬷说。
忠嬷嬷得话,告诉了闭着眼睛坐在床上的钱似水。
钱似水一听,顺势一倒!
继续睡!
嘴巴道:
“你也去睡吧。”
年纪大了,多休息……
再没一个,估计人家得说,钱家祖坟不好了。
忠嬷嬷听了,检查了一遍房间后,才离开。
又去刘泽煊院子里检查一遍,问道:
“少主屋里可暖和?”
“暖和,嬷嬷,你就别乱走了,这雪大,地滑。”
刘义赶紧走出来回答道……
忠嬷嬷得了话,才安心的去睡觉……
刘泽煊睁开眼睛,问道:
“是嬷嬷过来了?”
“是,少主。”
之后再没声音……
这场雪一直下到了天黑,府里没事,都猫在家里。
而山东村却是闹得热火朝天……
得了李逵的信,知道华仔他们平安。
老村长今年格外卖力,多杀了几只猪。
阿呆更是兴奋,直接去附近村里收猪。
做成腊肉,给姑娘们送去……
而王晓玲就不是特别开心,因为,王半吊给家里来信了。
王大夫看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谁叫也不开门。
急得家里人,不知如何是好……
“爹!再不开门,我砸门了哈!”
王晓玲拍着房门大声道……
他爹,到底怎么了?
王大夫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看着手里的手帕。
眼里都是死灰。
“她,死了。”
生老病死,作为大夫,他是最常见的。
听着王晓玲的声音,把手帕收起来,打开房门。
“爹?”
怎么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