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听了,扶着门框站起来,道:
“一天到晚,都是这些屁大点事。”
阿呆扶着老村长往前走,道:
“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安排把信送到姑爷手里。”
“得,你也别送老头子我, 这路,我闭着眼睛,都能绕开地上的小石头。”
阿呆一听,立马松手,道:
“那您老慢些走。”
“回吧,也不知道,还等不等的到他们回来。”
年纪大了, 多活一天,都跟在阎王面前抢命一般。
老刺激了!
每天,都心惊胆战的,生怕那天突然走了。
话还没交代清楚!
阿呆转身回来,见将道理还站在门口,问道:
“不如你去二村瞧瞧?”
二村,是新开出来的村子,原名叫:
山东二村!
属于山东村管……
“也只能这样了。”
将道理还能怎么办?
跑去租了铺子,回去就把秀儿用推车拉走……
王兰草哭天喊地,指天骂地,跪天跪地的指着秀儿一顿狂骂……
最后,又拜了四方菩萨,让菩萨赶紧收了去……
可惜
将道理屁都没回一个,推着婆娘,背着包袱,直接独自离家单过……
路过石家门口时, 秀儿想起了张天。
如果她嫁给张天, 今天的事就不会出现。
两个过日子, 她可以做主,而不是如今这般。
吃个鸡蛋,都得看别人眼色……
再加上,张天一身匪气,普通人轻易不敢惹。
靠着石家,估计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可惜~
呵~
这世间,多少女子,败给了自身的年龄?
看着在忙碌,昔日的姐妹们,自己离她们,越来越远了~
眼睛一酸,用手摸着肚子,心里又好受多了~
起码,自己还有孩子,不是吗?
阿呆正好出来,看见将道理推着秀儿。
叹口气,转身把门关上,他得去找人给帝都去封信。
估计天哥知道秀儿姐有了归宿,一定十分激动吧。
张天:
嗷呜, 嗷呜~
老激动了!
都她娘的, 激动哭了~
王晓玲正好出来, 看见阿呆出门,鬼使神差,居然跟了上去。
见阿呆在跟信差说话,躲在一旁,偷偷听着。
最后,见阿呆离开后,才走出来。
拦住信差道:
“刚才给你信的人,说了什么?”
信差:
……
“不可说。”
他可是有职业素养滴!
王晓玲听了,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道:
“拿去喝茶,小哥。”
信差:
挺上道哈!
然后麻利的收了,王晓玲的银子,道:
“让我把信送到帝都去,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帝都?”
王晓玲震惊,帝都,石家有亲戚?
“是呀。”
说着,转身就要走,王晓玲顾不得多想。
一把抓住信差道:
“给你十两,这信给我,我帮你送!”
信差:
还有这好事?
“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
信差一听,立马道:
“成。”
反正路远车马慢的,信丢了也正常。
王晓玲从信差手里接过信,看着信封上的地址。
有些疑惑!
镇国公府?
想不明白,但是,这里一定能找到石锦华。
于是,在次日一早,出门联系去帝都的商队。
给了钱,约定了时间后,回到王家药铺。
看见王大夫在晒药草,进去说道:
“爹,你年纪大了,别端这么重的东西。”
如今身边也带着两个药童,奈何年纪太小。
也指望不上什么……
“不重,我还弄的动。”
王晓玲听了,接过簸箕,一边扒拉药草,一般说道:
“爹,大哥去哪了?”
王大夫听了,来一句:
“哎,爹也想知道。”
出去,信都没回来过……
王晓玲一看,他爹也不知道,心里有了计较。
次日一早,王晓玲早早起来,把药铺整理干净。
看着眼前的一切,对着王大夫的房间,磕了三个头后。
背着包袱,毫不犹豫的走出房门……
踩着雾水,前去跟商队回合……
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但是看着一天比一天离帝都近。
这些,又不算什么了……
而此时正在关键时刻的石锦华,感觉嘴巴发麻。
看着身边雾气缭绕的,忍不住道:
“火大了。”
这是要蒸死他呀!
隐一吓的,又往火里丢了一把柴火……
石锦华:
……
“姑爷能开口了?”
“是,火大了。”
“噢~马上改!”
隐一蹲下,立马就退出几根木头。
站起来道:
“姑爷,还有其他感觉?”
石锦华动了动脖子,开口道:
“没有。”
声音有些沙哑,不过,总好过做个哑巴哈!
但是
该死的,这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姑爷,你还是过几日再说话吧。”
本来就长的一副勾引女子的模样!
再开口,他都怕受不住对方的贞操!
石锦华听了,一脸懵逼:
这是,嫌弃在下话多哈?
石锦华能说话了,魏权书激动的差点把对方抱起来,使劲吧唧几口!
魏权书:
差点以为后继无人了!
魏南风冲进来,激动道:
“哥,你能开口了?”
“嗯。”
魏南风一听,接着道:
“来,喝点水,喉咙都哑了。”
“出来再喝。”
不然,一会儿,尿急怎么办?
总不能尿在蒸笼里吧?
“哦~哦~我忘了,你等着,我去给娘说一声。”
魏南风像一只欢快的蝴蝶一般,转身就跑了出去。
“周叔,我娘什么时候醒来?”
魏南风看着她娘跟标本似的,被银针扎满了头。
“估计快了。”
也算因祸得福,这脑子还有救……
这话刚说完
床上的人就掀开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景物。
“娘?”
“阿沐。”
魏南风:
乖乖,周叔这医术精湛哈!
“娘,感觉如何?”
“阿沐,为娘好像见着你哥了。”
“娘,哥在隔壁呢!你好了就能看见了。”
“不是为娘在做梦?”
“不是,娘!哥,还是你救的呢。”
床上的人听了,翻身就想坐起来……
“魏夫人,请稍等。”
一头银针,你想干嘛?
考验老夫医术?
魏夫人本明叫马尔沁,是当时魏家王朝马太傅的嫡女。
自幼与魏权书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可惜,魏权书才登基不到一年,李家就造反了……
魏家王朝腐烂,也没给魏权书施展救国能力。
哎嘿!
改朝换代了!
你说,冤不冤?
他成了魏家的罪人,这让魏权书极度抑郁!